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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擔心母親,寧愿瞞著也不肯告知,這種情況下,谷娘為何要說出來,母親那時候可是懷著孩子,難怪父親也把谷娘打死了。 她心頭一痛,偏偏自己那么的傻,不知道勸母親,還要偷偷跟著一起去看老太太!悔恨又滿溢了胸口,蘇沅咬一咬唇,她再不會做任何沖動的事情了,這件事也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蘇沅沒有去看阮珍,轉身回了去。 不比老夫人,陸太夫人與韓家是姻親,二兒子陸煥云娶得韓氏,夫妻恩愛,韓家也頗是喜歡,韓夫人便在客人紛紛離開之后,又挽留陸太夫人多待一會兒。 兩人正說著話,湯嬤嬤輕手輕腳過來,彎下腰在太夫人耳邊稟得一句,太夫人的臉色驟然一變,差些將手頭的茶盅打翻,勉強穩住了,笑著與韓夫人道:“打攪太久了,你今次宴客,而今要收拾的事情怕有許多,我們還是先告辭了?!?/br> 哪里看不出來有事,韓夫人自然沒有再留。 太夫人一坐到馬車上就道:“你說策兒做了府軍前衛?這怎么可能……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宮里就任命了嗎?再說,這還得通過吏部,兵部,這孩子,到底何時從桐州回來的?”非常的著急,“也不怪煥揚會生氣,快,得快些回去!” 怕陸煥揚發起脾氣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打陸策,那還得了? 駿馬飛一般的奔馳起來。 一到府里,太夫人就往大房的正堂走,老遠聽見陸煥揚咆哮的聲音:“一個個都是飯桶,找個人都找不到嗎?要你們有何用,不如將腦袋割下來!” 真正是越老脾氣越大,太夫人連連搖頭,明明年輕時候不是這樣的人……她想著又聽到兒媳婦葛氏在說話:“侯爺您要當心身體,策兒是您兒子,難道還會不來拜見您嗎?您莫動怒,上回大夫都叮囑,要戒躁戒怒,不如就再等等,其實策兒當府軍前衛也沒什么不好的?!?/br> 陸煥揚更惱火了。 想到剛才在韓家遇到兵部的人,輕描淡寫提到陸策,為之恭喜,他就恨不得今日不曾出現,這分明是不把威遠侯府放在眼里,宮里才會不知會這個老子就給陸策任職了。 屋里傳來“哐當”一聲響,顯見是砸了個茶壺,太夫人再聽不下去,徑直走進來,喝道:“你是要讓外人看笑話嗎?” “母親……”見到太夫人,陸煥揚還是收斂了些,但口氣并不軟,“這是我們父子間的事情,還請母親不要插手,不然這孽子越發猖狂了,您看看,哪里有不告知家里就自己去謀職的?” 老夫人淡淡道:“告知你,你肯幫他?” 這兒子是中邪了,突然那么對待陸策,就算他曾沖動犯過錯,一個幼子,作為父親難道還不能原諒嗎? 母子兩個大眼瞪小眼,小廝進來稟告:“二公子回來了……之前原是去了蘇家,見三姑娘?!?/br> 陸煥揚一下想到蘇沅的樣貌。 這小姑娘生得像蘇承芳的姨娘阮珍,而阮珍的姿色是與自己那小妾江氏不分上下的,想到江氏,陸煥揚臉色又突然變得十分的陰沉,也不知那賤人而今在哪里?不過陸策小小年紀,就看重女色,惦記著蘇沅,可見反倒是不如年幼時那么本事了,不由冷笑了聲:“叫他進來?!?/br> 陸策大踏步走入堂中,朝座上三位長輩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抱歉的笑道;“叫祖母,父親母親擔心了,兒子原本一回來該拜見,只聽說都在韓府不曾回來,便去了蘇家,拜見了姨祖母?!彼聪蜿憻〒P,“父親,兒子這次自作主張,由武先生舉薦入了禁軍,還請父親不要怪責,委實是怕父親不準,舍不得兒子受苦?!?/br> 這話真是叫陸煥揚差些吐血。 太夫人卻笑起來:“看看策兒多么懂事,就是怕你cao心呢,而今既然做了府軍前衛,就不要想那么多了,難道還能去求皇上撤職嗎?” 陸煥揚心里很煩躁,心知太夫人在,他拿陸策就一點兒沒有辦法,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先退下去罷,此事以后再說?!?/br> 男人穿著深青色的錦袍,身材偉岸,陸策瞧他一眼,在眼里看不到絲毫的親情,好像以前的那些疼愛都是假的。 在月色下教他習武,在陽光下教他射箭,在很小的時候,讓他騎在肩頭,招搖過市,陸策心里一陣刺痛。有些真相是太過殘酷了,瞬間就毀滅了所有的美好,讓人產生一種幻象,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一切都不過是個夢。 他躬身行一禮,離開了正堂。 第20章 太夫人又少不得要叮囑陸煥揚,讓這兒子不要為難陸策,說他一個人在桐州如何的不容易,把陸煥揚聽得恨不得逃走。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他用力一拍案桌:“氣煞我也!” 瞧著臉色又黑又紅,葛氏忙叫奴婢去拿保心丸來,幫著道:“母親也是的,只顧著策兒,不管老爺,老爺對策兒又不是不用心,只是父親教導兒子是天經地義,如此下去,就不怕教個不聽話的來?” 這話真是入了心,陸煥揚斥道:“年紀大了就是老糊涂了!” 葛氏倒水予他吃下保心丸,原想說陸策比陸嶸小都已經謀了職,想讓陸煥揚快些替陸嶸也走個路子,但怕氣頭上,保不準不行,當下又轉了話題,輕聲道:“策兒說什么武先生舉薦,這武先生原先不過是個副將,又致仕了,哪里能管得了這種事情,怕是還有什么緣由罷?” 就算威遠侯府世代罔替,那子子孫孫也不是說入官就能入官了,正式些的要武舉,別的武功不大行的也得走走別的途徑,哪里是一個不在位的人舉薦就能成的? 陸煥揚眉頭擰了擰,召來心腹鄔平:“你去查查,他是怎么當上府軍前衛的?!?/br> 鄔平領命而去。 葛氏想到接下來的中秋,笑著給陸煥揚看賬冊:“可能用得比較多,都是予靜英的……”前不久才得的珍稀寶石都全拿了出來。 陸煥揚露出詢問的表情。 葛氏便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陸煥揚一下笑容滿面:“靜英從來都不讓我失望,這些東西你盡管用,對了,上回我不是得了一斛南珠嗎,你拿去給她鑲首飾,還有冬天的衣服,再給她做一身狐裘,家里不是很多紫貂皮么?!?/br> 葛氏笑個不停,連聲答應。 中秋前一日,京都街上十分的熱鬧,車來車往,因是鄉試開始了,但凡家中有參加的人,必是眾人相送,蘇沅也想去送一送阮直,奈何他們這種關系,老夫人哪里肯?上回寫信勤了些,就被掐掉了,別說準這種事了,好在蘇沅知道是什么結果,倒不是那么的焦心,只在青銅小鼎里點一支香,請菩薩保佑。 照雪過來傳話:“十祥錦那里送來許多錦緞,都是金陵新時興的紋樣,老夫人請姑娘去挑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