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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指責她羞辱她。蘇沅的手忍不住握在一起,都不敢去看韓夫人,這一切都是因為韓如遇娶了自己。 要是當初拒絕就好了,那時候只想從老夫人那里得到些許原諒,她絲毫的沒有多想。 老夫人叫兩個孫女兒見過韓夫人。 蘇錦掩飾著心頭的激動,非常認真的行禮,她太過看重這次見面了,以至于連踏出一步都很小心,韓夫人看在眼里,笑道:“聽老夫人說你們家請了劉先生?我看之前的女先生定也不差?!?/br> 那是在說蘇錦的禮儀好。 蘇錦心花怒放。 輪到蘇沅,她中規中矩的行了一禮便是站在一邊,絲毫的不曾要博得韓夫人的青睞,不過韓夫人知道這是庶女,原本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說生得好云云便揭了過去。倒是陸太夫人惦記阮珍,與老夫人說道:“阮姨娘有喜了,不然該帶著她一起過來坐坐?!?/br> 比起老夫人,陸太夫人好像更喜歡阮珍一些,每回過來總會同她說幾句話,蘇沅聽見了,看向陸太夫人不由露出了親昵的笑容。 極為的燦爛,眸色好像漾起了水光,蘊著落英的繽紛,勾人心魄。 韓如遇總見到她冷冷的樣子,不曾想有這種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旁邊陸嶸一心系在蘇錦身上,推一推他道:“我昨日給你看的貓眼石如何?是不是上品?你說姑娘家會喜歡嗎?” 真是奇了怪了,這種事情都要問他,韓如遇臉色一沉:“我如何知道?” “你如何不知?”陸嶸忍不住笑,“你來到京都不知收了多少件東西,都是姑娘們托人塞來的,難道還有誰比你更清楚姑娘們的喜好嗎?” 在陸嶸看來,韓如遇雖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背地里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才會如此的討人喜歡,當然要來求教一兩招。 韓如遇啼笑皆非,想拂袖而去,正好太夫人說要跟老夫人幾個玩葉子牌,便叫年輕人出去自找事情做。陸嶸本來也不想在這里傻站著,拉住韓如遇,笑著與眾人道:“我爹前陣子得了幾幅名畫,不如我們去花廳罷,那里涼快,可以一起賞賞畫?!?/br> “是不是吳城子的畫?”陸太夫人笑道,“這是值得看一看的?!彼愿老氯?,“在花廳的鼎里放些冰,不要熱著他們了,再切些新鮮的瓜果去?!?/br> 這樣就都脫不了身了,韓如遇要找借口走,他看向韓夫人豈料與望向門外的蘇沅的目光撞在一起。 蘇沅的心思是一樣的,她一點不想跟韓如遇在同處屋檐下,只想同陸靜姝說說話就把時間熬過去,誰想到這陸嶸偏偏說什么賞畫,這不是不得不去花廳了嗎? 小姑娘擰著眉,面上有一些的不滿,在見到他之后,那不滿更是變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那東西從她面上極快的閃現過去,消逝在了如畫的眉眼間。 那是前世里,她對韓如遇的看法,五年的夫妻,多少過往,多少恩怨,又豈是十七歲的韓如遇所能看得明白的?他不禁怔了怔。 “我對畫沒有什么喜好?!碧K沅低聲跟陸靜姝說,“不如我去你閨房坐坐罷?” 陸靜姝以為蘇沅是忌憚陸靜英,畢竟陸靜英總是看不慣蘇沅的,上回在蘇家就百般的讓人下不了臺,她回來告訴母親,母親也說陸靜英太過分了,欺負庶女欺負到別人家里去了。有這話頭,母親就說到了陸策,陸靜姝道:“你上回不是問起二哥嗎?母親說二哥今年可能要回來了,大概是在十月左右?!?/br> 那是要冬天了。 前世,他也是冬天回來的嗎?蘇沅仔細想了想,一點兒沒有想起來,因前世母親去世之后,父親很快也與世長辭,她一直在守孝,關于陸策的事情,都是從旁人口里聽說的。她當時也沒有什么心情,故而很多都是不太記得了。 兩個小姑娘竊竊私語,陸靜英高聲道:“二妹,我們快點去花廳吧,祖母都吩咐好了?!?/br> 這樣一說,陸靜姝也不好借口說去閨房里,輕輕捏了捏蘇沅的手:“等會兒我們坐一起?!?/br> 看來避免不了,蘇沅沒有辦法,不過陸靜姝那么照顧她,又很是高興,心想等那些珍珠飾物打好了,一定要送給陸靜姝一份。 眾人去了花廳。 陸煥揚雖是侯爺,可平時喜歡附庸風雅,經常要弄些稀有的東西來,什么孤本,真跡,家里非常的多,陸嶸就借出來在人前炫耀。 今日這幾幅畫價值連城,是吳城子中年時的畫,那時候他病入膏肓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故而其中兩幅畫都透著極為陰郁的味道……連綿的山,上空罩著大片的烏云,黑夜下的湖水,映著月光閃動著慘白的光芒,叫一干年輕人看得由不得屏息。 他們怎么能體會這種絕望的心情呢?蘇沅心想,不像她,在其中已經掙扎了十年,她看著那烏云,那湖水,想到了那天的大雪,想到臨死前的一刻,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解脫。一時面色變幻不定,如同迷霧般讓人看不清楚。 “是吳城子在白鷺湖畫的?!表n如遇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 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竟然對著自己說話,蘇沅眼眸一下睜大了,閃過絲驚詫之色,這對韓如遇來說,十分的有興味,他挑眉道:“你喜歡這幅畫嗎?” 狹路相逢,躲也躲不了,眾目睽睽之下,難道還能掉頭而去?這會叫人起疑心的,蘇沅略垂下眼簾道:“談不上喜歡,就是比起此前見過的熱鬧,這幅畫極為的特別吧,”她向韓如遇道謝,“本不知這名兒,謝謝韓公子告知?!?/br> 她一下又大大方方的,好似以前并沒有冷待過他一樣,韓如遇不由沉思。 蘇沅卻再也不能繼續欣賞這幅畫了,轉過身走到另一邊去,她沒有發現蘇錦瞬時變冷的目光。 倒是陸靜妍不合時宜的道:“畫與字總是分不開的,天熱懶得出去賞花,我們在這里寫寫字吧,正好叫表哥指點一下?!?/br> 那是在蘇家時曾提起的,只蘇錦此時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寫字趁機讓韓如遇指點呢,她可是親眼看到韓如遇主動同蘇沅說話的,而蘇沅一點沒用什么手段。若現在她還竟眼巴巴等這個機會,豈不丟人? 偏偏陸靜妍不知,吩咐丫環去取筆墨,蘇錦只好說自己不舒服。 陸嶸聽了,著急道:“二表妹,你是冷著了不成?” 他袖子里揣著貓眼石,非常近的湊過來,也不知早上吃了什么,有種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蘇錦一直不喜歡他,此時說不出的厭惡,一陣反胃竟是吐了。 陸嶸對蘇錦的心思,陸靜英也是知道的,只是自家哥哥談不上出色,她便不勉強蘇錦,連試探都不曾試探,可再如何,陸嶸也不至于如此不堪罷?眼見蘇錦對著陸嶸嘔吐,陸靜英的眉頭一下挑了起來,這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