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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到一個小時前。他嘴唇微微一抿,道,“我爸媽回來了,讓我來杭州商量點事情?!?/br>原來不是特意過來的,聞言施詩磊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鼓了鼓腮幫子,滿不高興道,“不是來看我的???”符欽若訝然,帶著愧意笑說,“這不是來了嗎?”“哦?!笔┰娎谶€是在不經意間撅起了嘴巴,想了想,又說,“我弟弟回去了?!?/br>他臉上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為此感到輕松的神色,只是了然一般點了頭,又說,“我幫你拿進去?”施詩磊發現他說的是自己手里的拖把,才猛然想起自己還在上班,不免“啊呀”了一聲,連忙往后推門,“先進來吧,我還上班呢?!?/br>時間已經很晚,店里沒什么人,符欽若才進門,施詩磊的同事們就紛紛喊著歡迎光臨,聲音多少也有些懶散和漫不經心。施詩磊沒有功夫安置符欽若,對他抱歉地笑笑,埋著頭把拖把拿進雜物間里放。走出來時,他看到符欽若正在等待員工換班以后點餐。他等的那個位置正好是稍后施詩磊的工作位,施詩磊連忙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進柜臺后面跟同事交班。面對因為走上工作位而陡然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施詩磊,符欽若不禁睜大了眼睛。見到他這副模樣,施詩磊忍住笑,輕咳了兩聲以后,招呼道,“你好。請問需要點什么?我們現在有夜宵提供?!?/br>“嗯……”符欽若望著施詩磊后頭的那些夜宵餐點,過了一會兒,目光落回了他的身上,問,“怎么了?”施詩磊一怔,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盯著他看。他噗嗤一笑,抿著嘴巴搖頭,瞧見也沒有其他客人要點餐,便小聲說,“你以前吃過漢堡嗎?我可想不出你吃漢堡的樣子?!?/br>符欽若緩緩點了一下頭,“上學的時候偶爾會吃?!闭f著,他的手指放在菜單上,“新……”“奧堡沒有啦?!笔┰娎谔嵝训?。他抬頭瞄了施詩磊一眼,還在猶豫不決,施詩磊就趴在了柜臺上,指著菜單說,“喝粥吧,晚上吃熱量高的東西不好呢,漢堡也不好消化。這個皮蛋燒鴨粥還蠻好吃的,還有這個香菇雞rou粥?!?/br>施詩磊津津樂道地跟他說這些粥,眼風正看到符欽若低著的臉,見到他的眼睛被額發給擋住了,便笑著往他額頭上吹了一下,吹開他的額發,露出了眉眼。符欽若嚇了一跳,抬頭見施詩磊笑得眼睛彎彎的,一時失笑,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來份皮蛋瘦rou粥吧,還有一杯咖啡?!狈麣J若說道。“現在喝咖啡,待會兒睡不著覺的?!笔┰娎趧傉f完,旁邊就有同事催促他動作麻利些,他連連應了兩聲,朝廚房喊要符欽若剛才點的東西。才點完,他就朝符欽若吐了吐舌頭,轉身去拿符欽若的粥和咖啡。“真的喝咖啡呀?”施詩磊把食物放在托盤上,又拿了幾張紙巾,放上砂糖和奶油。符欽若點頭,“等你下班?!?/br>“我要六點才下班呢!”他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瞥見有客人進門,忙喊了一聲,“歡迎光臨!”進門的是一個拖著行李箱的青年,外套上沾著些水珠,風塵仆仆的模樣。符欽若也回頭看了一眼,拿過托盤,走到了旁邊。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店里沒幾個員工,就只有施詩磊一個點餐員。他抬起手招呼青年過來點餐,看到眼前的收銀臺,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收符欽若錢,連忙用力拍了拍柜臺,“誒,欽若哥哥……”符欽若并沒有走遠,就站在邊上,聞言看著他,不可謂不驚訝。這樣一來弄得零星的幾個人都愣住了。施詩磊對客人尷尬地笑笑,轉而對符欽若說,“你還沒付錢呢?!?/br>“我知道?!睂Υ朔麣J若并不奇怪,他似乎就是因為這樣才沒走,“多少錢?”他眨眨眼睛,把數目報給符欽若,眼見他掏出錢包,還是不禁撇了撇嘴巴。給那位客人點完餐以后,施詩磊就開始無所事事了。他站在柜臺后面遠遠看著符欽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粥,想著他剛才說要等自己下班,進而想起他說他爸爸mama從國外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回來跟他商量的是什么事,該不會是讓他出國之類的吧?想到這個,施詩磊沉了沉氣,打算出去打聽個清楚,誰知同事已經走了出去,給符欽若收拾已經吃完的餐碗。施詩磊泄氣趴在柜臺上打哈欠,正巧見到符欽若拿著咖啡看過來,便對他笑彎了眼睛。仿佛條件反射一樣,符欽若一看到他笑,就低下了眉眼去喝咖啡,連轉頭看窗外路燈的側臉都牽出了過于平靜的線條。那位青年恐怕是最后的客人了,他過了午夜才走,店里再不剩其他客人,連廚師也換下工作服下班了。晚上就只有施詩磊一個人值班,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他馬上就從柜臺后邊溜出來,將店里其他的燈都關上節省電量,又把窗簾放下來。“符欽若,你坐里邊去吧。這兒的燈是連在一塊的,你坐這里就不好關燈了?!笔┰娎谝贿呎f著,一邊走到外頭去收回地毯和提示板。再回來時,符欽若已經依言換了個位置,坐在高腳凳上喝著咖啡發呆。施詩磊把東西都收好來,又回去倒了兩杯咖啡,經過攝像頭前鬼使神差地瞄了一眼,兀自走到了符欽若對面坐下。“嘿嘿,這個?!笔┰娎诎哑渲幸槐平o符欽若,“請你喝?!?/br>符欽若驚異地看著他,“沒關系嗎?”他聳肩,“我今天沒吃員工餐呢,沒關系吧?!?,對了,欽若哥哥,叔叔阿姨什么時候回來的呀?”“上個星期?!狈麣J若打開熱咖啡的蓋子,吹了吹氣,水霧就沾到了他的睫毛上。施詩磊心中落了一截,“那你上星期就來杭州啦?”他怔了怔,解釋道,“不是,我今天才過來的?!?/br>“哦?!甭湎氯サ男挠痔崃松蟻?,他也打開蓋子,在表面上吹出波紋。所有的燈都關了,就只剩下他們頭頂上的那一盞,施詩磊漫不經心地喝著咖啡,時而看到橙黃的光亮落在符欽若白皙的臉上,光線也都聚斂在了他的眼睛里。這大概是這段時間來施詩磊過得最心安的一個晚上了。那些賣攝影器材換來的錢,被他分成了一份一份的,但其中的好些都已經轉手他人。這樣的兼職是他以前從來不會考慮的,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