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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臟,更是因為沒人愿意接近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發瘋的流浪漢。他琢磨著自己“兇性大發”的樣子,笑得更歡了,于是就更加的被躲著。他找到了一家很小很破舊的招待所,就和他當年賣屁股時的那間差不多,他從身上穿著的“破布”里面掏出一些零碎的錢來,交給老板娘,他向老板娘的胖兒子買了一套穿過的舊衣服,還要了一把一次性的剃須刀。進去時,那個流浪漢的味道也被自己聞到了。最后他才想起來,“那個流浪漢”就是他自己。真不好聞——他這樣想。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想好想冬眠QUQ喲西!差一點寫成污穢癖,先去死一死~~~☆、2、2、坐火車到云南,又渡過湄公河。尹斻在那一路上都是輕裝簡行,直到那載他的蛇頭將他帶入了緬甸境內,他才開始準備一些行裝。船上運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年輕姑娘,最小的也才不過十三歲,他一路上乘著的那艘船,環境實在是不怎么舒服,逼仄狹窄,比流浪兩個多月的自己聞起來還臭。他聽著那些人用越南語和緬甸語說話,呆愣的坐在一邊兒吃盒飯,始終都裝作沒聽懂他們的話。下船的時候那個叫沙曳的精壯的黑小伙對他說,之前想要跳水的那個姑娘是自己有病的meimei,要把她帶回家去治病,要他不要多想。他搖搖頭,拍了拍沙曳的肩膀,告訴他說,這事兒是要遭報應的,早點轉行才好。他沒有看沙曳在他轉身以后的臉色是怎么樣的,也沒有看那雙眼睛里一瞬間迸發出了怎樣的殺意。他不在乎,不在乎那船上被拐賣的女孩兒是怎樣的命運,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殺了滅口。他的手里攥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兩個漢字,娟秀的字體保持體面工工整整的:救命!那是他到岸以前那個企圖跳水自殺的中國女孩偷偷塞給他的,隨后,他看著那個女孩被一群涌上來的男人拽著頭發毆打,拖進船艙……“報應啊……”他思考了一會兒,轉頭又看了一眼背后沙曳的方向,疾步地又走了回去。看到尹斻折返,沙曳明顯是有些慌張了,但是當他看見那個落魄的偷渡客一臉的憐憫時就已經能猜得八/九不離十,準是這個多管閑事的傻子以為自己能救人!這世上這樣自以為是的傻子多得是!然而他卻沒想到,尹斻跑回來并不是要說這些的。“我毒癮犯了?!彼皇沁@樣說。跟著沙曳的船重新上路,他始終保持沉默,也不提那些個姑娘的命運,他不問,沙曳卻話多了起來。日光照著水面波瀾閃閃發光,尹斻靠著欄桿啃一塊磚頭硬的黑麥面包,沙曳靠在一旁吸煙。“那邊妓/院里總是管我們要處/女。所以這一批年紀一個比一個小?!鄙骋氛f這話的時候始終都不忘記打量尹斻,最終卻失望的發現那人無動于衷。“你認得葉叟嗎?”他突然開口問道。葉叟,在這一片地區想要混口飯吃的,誰能不知道呢?沙曳看著那個自稱姓尹的年輕偷渡客一臉的淡漠表情,猜不出來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于是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喜歡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情?!币鼣愕恼f著,從沙曳那里抽了一支煙出來,將那塊硌得牙疼的面包隨手丟開,它砸在甲板上,發出“咚、咚”兩聲悶響。“我們這一邊的生意,葉家的也管不著!”沙曳有些威脅似的瞪著那個話里有話的偷渡客,卻沒成想那人只是湊過來就著他的煙頭點上了煙,而后就只是斜睨他一眼,沒再有后話了。或許提起葉叟并不是為了要壞他們的生意,或許只是他自己見不得好好的女孩子被逼良為娼。但是那又如何呢?人各有命,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就算是今天這姓尹的能救得了這一船上的“貨”——那么下一船的呢?沙曳想,這人應該還不至于蠢到那個地步,充作什么英雄。……三天以后,尹斻背著一些簡單的行李去了葉叟的地方,在那里他結識了葉叟當兒子一樣培養常羽。同期,云南警方搗毀了一個跨境從事拐賣婦女組織賣/yin的團伙,共解救中國公民五十余人。他不信命,尹斻想。所以沙曳才是那個蠢的,現在那些姑娘不還是好好的嗎?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設定永遠都處在精分的狀態。于是,今天見到貓咪好開森~~~☆、3、3、葉叟是顧語的老情人,而尹斻也是托了那位顧家小爺的面兒才得以被葉叟給收留下了。他只記得葉叟說過一句話,那就是當年顧語也曾經逃亡到這里,所以他們才認識的。葉叟不養閑人,所以尹斻便在這里干起了類似護院的工作來,然而實際情況卻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打手”要輕松的多。葉叟的村子里一向都很和平,并不用他這個護院去做什么惡人。他對自己的定位自然也最好不是“惡人”了。是以,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邊還算是好的。常羽和葉叟一樣,都是撣族人,漢語卻說的很好,甚至還帶著點兒京腔兒。問了以后尹斻也才知道,原來,常羽并不是從這里長大的,他還有一個弟弟在中國上學,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尹斻對常羽一向都很有好感,只是有的時候這種好感更傾向于兄弟而并非是情人,所以當那層窗戶紙被一塊兒的其中一個人捅破了以后,兩個人多多少少也都開始有些不自在。尷尬也就是這么一回事了,曖昧的時候察覺不出來,把話攤開了說卻又叫人手足無措。常羽是有喜歡的人的,那是一個還小他幾歲的男孩子,未滿十八,卻精瘦干練,個子不高,皮膚光亮黝黑,短短的頭發看起來很精神。當常羽想到了要去對尹斻說明這些的時候,尹斻卻已經乘了早上的船離開。他以為自己是可以繼續任由那些個胡話被調侃的,最后卻發現經過常羽的悉心照顧以及幫他戒毒的那些過程里,自己也越發的貪心起來。這是一個危險的征兆,人們不應該貪圖那些本不屬于自己的。至少尹斻不想讓自己變得貪婪。他向葉叟告別,葉叟卻問他向顧小爺帶好,誰也沒說什么,說都知道這個沒有心的年輕人就生怕自己變得有心,從而將常羽的好當成情人的好。兄弟是沒有傷的,可是情字卻是最傷人的。常用情來傷人的人更是最明白這個道理。那天,那個黝黑的少年起了個大早來送尹斻,他眼里的情緒很復雜,既說不清楚感謝他主動離去沒有糾纏自己未來的情人,還是埋怨這個過分自私的家伙任性妄為的就走了。他總是把自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