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氳著淡淡的霧氣,看得人心口一麻,就像是被蟲蟻咬了口,酥酥麻麻的無法忽視。 “我該叫你什么?”赫連昌收回手蹲下身子平時言蹊,“言蹊還是李言?” 言蹊手心一緊,他果然知道了她的所有秘密。 言蹊沒有開口,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赫連昌倒也沒有介意言蹊的沉默,徑自伸手摸向了她的腳,隨手捏了捏,發現沒有傷及骨頭松了口氣,這樣的小扭傷只要靜養幾日就能好。 “請皇上自重?!毖怎鑼⒛_從赫連昌的手里抽回。 赫連昌感受到了言蹊的反抗,倒也沒有抓著她的腳沒有放,那細嫩的腳腕他倒是怕自己沒個輕重把她弄傷了。 只是言蹊這樣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態度讓他心中微堵,猛地站了起來,伸出手一把將地上的人橫抱在懷中,大步朝著原路返回。 “皇上!”言蹊大驚。 赫連昌不管不顧,大步朝著營地走去。 言蹊急了,他們兩現在的情況要是被人看到,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若是被人知道您和有夫之婦牽扯不清有辱您的圣名!” 赫連昌的腳步一頓,低頭看向懷里臉色刷白的女人,有夫之婦這四個字著實戳中了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一點。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打蛇七寸,找人弱點的事她最在行。 只是她不知道,在很早之前他認識到他對她不一樣的情愫之后,這一點或許曾經還能抑制住他心底的兇獸,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他早就想清楚了。 她既然不顧生命危險參軍來躲避宋易,那么也就是說,宋家對于她而言只是一個她要想方設法逃離的囚籠。 既然她不愿意呆在宋家,那他為什么還要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情感,他明明可以護她一世安穩,實現他曾經對她的承諾。 至于臣妻不可欺,宋易既然沒有好好珍惜,那他好好護著這朵嬌花又有何錯? “蹊蹊?!焙者B昌喊出了他曾經在心底默念過許多遍的名字,“我若是畏懼人言便不會追出來?!?/br> 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她的眼,“放你自由豈不更好?” 言蹊狠狠一怔,她的想法他通通都知道! 赫連昌緊了緊懷里的人朝著前大步走去,在這片土地上他是王,而她是他唯一心甘情愿示眾的弱點。 直到回到了赫連昌的大帳之中,言蹊的心情依舊久久無法平靜。 整個大帳之中只有她一人,想起赫連昌在臨走之前對她說的話,言蹊心底頓時一陣煩躁。 赫連昌將懷里臟兮兮的小兔子放在一旁的軟榻上,便要轉身出去親自準備言蹊等會需要的用具,最后看了眼榻上眼底一片霧靄靄的言蹊,輕聲道—— “別擔心,你想要的我絕對會雙手奉上,只是現在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所以再耐心等等好嗎?” 一個一米九多的硬漢對她說出這樣的溫柔小語,若說言蹊一點觸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天下之主,他想要的就沒有不能得到的。 只是言蹊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眼見就能觸手可及的自由就此斬斷,難道他真的能給她想要的自由? 赫連昌當然不可能給,只是現在言蹊的情緒極其不穩定,他若不畫個大餅給她估計還在那死胡同里鉆不出來。 言蹊確實如赫連昌所料,趴在軟榻上漸漸冷靜了下來。 眼下的情況,還真是她從未料到過的。 阿昌就是赫連昌,他對她,似乎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一個宋易便夠麻煩的了,更何況再來了一個更難搞的赫連昌,言蹊不禁頭有些疼了。 還沒等她想到應對辦法,大帳的簾子被人從外撩起,屋外習習的晚風鉆進帳內,言蹊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 好在剛剛天黑,赫連昌抱她回來的時候估計沒有多少人看清楚她的長相,只是接下來卻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了。 言蹊看著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大帳,看著原地架起的浴桶,又摸了摸還有些粗糲的臉,這該不會是為她準備的吧? 恰好赫連昌一撩簾子走進,將手里的衣物放在了一旁的矮凳上,又將桌上的燈臺點燃放好,這才轉身走到言蹊面前,“熱水我已經讓人備好了?!?/br>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衣物,“換洗的衣物我放在那,營地環境簡陋,還請夫人不要介意?!?/br> 言蹊聽了赫連昌對她的稱呼總覺得有些不妥,只是卻也說不出個哪里不妥,她如今還是宋易妻子,赫連昌若真要這么說也可以。 只是聽起來總是有些怪怪的。 言蹊搖搖頭,說起來她自從離開了京城之后就沒有好好洗過一次澡了,不遠處的浴桶里升起的白白霧氣著實吸引人,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卻無法放下所有戒備聽他的話。 赫連昌似乎也知道言蹊心中所擔心的,“等會我和將軍們在主營中商討作戰計劃,今晚可能不會回來,請夫人暫時委屈在此處歇息?!?/br> 言蹊搖頭,“不用,我回軍醫帳中就行?!?/br> 赫連昌怎么可能同意言蹊和其他男人共睡一床,曉之以情道,“夫人是我的救民恩人,如今夫人落難我必鼎力相助,還請夫人不要推辭?!?/br> 言蹊張嘴正準備說什么,卻見赫連昌轉身走到浴桶旁伸手探了探水溫,轉頭對她道,“水溫正合適,那夫人請慢用?!闭f完轉身離開了大帳。 言蹊看著赫連昌離開的背影,想了想還是下了軟榻走到浴桶旁伸手摸了下溫熱正合適的水,看了眼帳外,確定赫連昌已經走遠這才伸手解開了衣襟。 這里是赫連昌的帳篷,唯一攔不住的只有他。 如今人也已經走了,言蹊這才緩緩脫了身上的衣物,最后伸手摸向一直裹住胸口的束帶,這一松,胸前兩對小兔迫不及待地竄了出來。 終于將身上的臟兮兮的衣服脫完之后,言蹊這才提腳邁進了浴桶之中。 全身浸在水中,言蹊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呻yin。 聲音不大,只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卻如同星星之火,頓時撩起了他心中的熊熊谷欠火。 赫連昌將身邊所有的暗衛都安排好之后,這才走到大帳的后側。 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