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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松開楚豫的手,站起來行禮說道:“微臣從來沒有對皇上和母后的話有異議?!?/br>皇后看了看德盛帝的臉色,發現皇帝并沒有過多的表情之后,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件事情皇上是不會管的,她這才放下心來,微微的直了直腰板,威儀的說道:“知道你沒有異議,只是你終究是玟王妃,這樣內宅的事情還是你來做主,只有一點,你必須知道,身為皇室王妃,斷不可殘害皇嗣,而且皇室的血脈也不能流落民間?!?/br>說完瞥了眼堂下跪著的女子,之間他眉眼秀麗,雖然比不上顧攸寧傾國傾城,但終究有這女人的嬌軟,況且還有個孩子牽扯,她就不信楚豫能無動于衷。“是,微臣謝母后教誨?!鳖欂鼘帞宽?,臉色有些發白,瞧著楚楚可憐的。楚豫抬頭看著她,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剛要站起來說話,顧攸寧突然偏頭瞪了他一眼,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楚豫咬牙,忍了半晌,才卸掉了渾身的力氣,重新安坐在椅子上。皇后看著顧攸寧的態度,很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你先坐下,這件事終究是你們小兩口的家事,皇上和本宮在替你們做主,也要看你們的意思?!?/br>說完,她目光徐徐的落在楚豫身上。顧攸寧低頭輕輕的咳嗽一聲不著痕跡的擋住皇后的視線,然后恭敬地說道:“一切單憑皇上母后做主?!?/br>“這話說得……”皇后嗤笑一聲,發上的步搖明珠互相撞擊,發出悅耳的聲響:“好想你多不情愿似的,玟王看重你,即便有個兩房侍妾,也斷不會委屈你的,而且你已經嫁進皇室,這種事情,不可以太任性?!?/br>皇后這話雖然說得拐了十八道彎,但最終意思還是說顧攸寧專寵,順便借著這件事,變著法的編排玟王府就是了。顧攸寧不上她的當,臉上沒顯出絲毫膽怯,反而是眉頭一簇,計上心來,直接從善如流的說道:“母后教誨的是,微臣和王爺今日就領這位姑娘回家?!?/br>話音一落,在座的都有些驚訝,楚豫豁然抬頭,張口就要回絕,但是又被顧攸寧瞪回去了,只得臉色陰霾的坐在椅子上,就連德盛帝也很驚訝,他以為玟王妃來了得知這樣的情況回不甘心,雖然不敢鬧,但是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么痛快。而皇后有些懊惱,她本以為顧攸寧會害怕,甚至會跪下請罪,所以準備了好一段說辭,結果誰知顧攸寧根本不上套。楚承則是緊皺眉頭,但是看了看顧攸寧清瘦單薄的肩膀和一張微微發白的小臉,有舒展了眉毛。正當所有人都只顧著驚訝的時候,唯有堂下的女子心中暗喜。他叫陳春容,是西夏地方官府中的歌女,因著當年玟王領兵來收復西夏,她便由當時的地方官進獻給玟王,之后玟王領兵走了,她就成為那個地方官的通房丫頭,之后不久竟然有了哈雷錘,便被抬為姨娘。這原本是極其平常的事情,但是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交際手段,便被楚承挖了出來,而陳春容雖然說有一個兒子,但是因為她身份卑賤,這個孩子也只是個不得寵的庶子,況且那個地方官家里妻妾眾多,她的日子很不好過,如今有人跟她說,只要咬死這個孩子是玟王的兒子,那么就可以去長安進玟王府當側妃,這樣的好事,她如何不愿呢。所以當時三皇子府的人直接將陳春容母子帶到長安來,來的時候,楚豫和顧攸寧還在昆侖尋藥,所以皇后說什么他們來長安尋人都是假的,這些日子陳春容母子一直都住在楚承那里。楚承之所所以出此計策,一半是應承楚宵想著打壓楚豫,讓皇帝對楚豫心生不滿,另一半是他想法設法的想離間楚豫和顧攸寧,從前滿府的姬妾顧攸寧不在乎,如今憑空出現個孩子,他還能不在乎嗎?而且就算他表面撐著說不在乎,就算楚豫依舊只寵愛他一個人,可是對于顧攸寧那樣心思別致的人,經過此事,對待楚豫恐怕也不復從前那般神情了吧。楚承慢悠悠的喝茶,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倒要看看如今楚豫要怎么收場。然而,不僅是他這樣想,皇后也是如此,因為皇帝對玟王心有愧疚,并且總是夸玟王人品貴重,所以她就算有枕頭風可吹,也不好開口,如今出了這樣不體面的事情,皇帝心理對玟王的愧疚應該減了不少吧。顧攸寧看著三皇子和皇后的樣子,心中就已經知道,必定是他們弄出的文章。從前為了不讓玟王留子嗣,不惜折辱皇室顏面,讓玟王娶男妻,如今又鬧出這樣的事情。顧攸寧斂了心思,抬頭看了看皇帝。德盛帝的臉色不太好,按理來說,皇室血統必須純凈,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像這種沒有生在王府里的私生子,而且還在外面養了這么大,無論如何也不能認出來,前朝還有因為這種事,皇室為保全顏面痛下殺手的,只是現在卻鬧到了宮里,皇帝心里在怪三皇子多事的同時,對楚豫也有些嗔怪。顧攸寧瞧了瞧德盛帝的臉色,微微瞇了瞇眼,如今這個狀況,三皇子必定做好了萬全準備,這個孩子無論是不是楚豫的,他現在也是不得不認。真是沒有一天消停的。顧攸寧搖了搖嘴唇,低眉側首看了看一旁坐著的楚豫,正好楚豫也在抬頭看他,兩人目光交匯,只一瞬間楚豫就低下頭去,并不敢看顧攸寧的眼睛。顧攸寧知道他因為什么如此,心里嘆氣,他穩了穩心神,然后嘴角挑了一絲笑容,轉頭看向堂下跪著的女子,溫文的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是怎么和王爺認識的?這孩子都這么大了,為什么不早點來長安團聚呢?”顧攸寧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千回百轉,但是態度確實好的不能再好了,順利地讓在座的人又驚訝了一下。那女子似乎也很吃驚,她來長安之前就聽說,玟王及其崇安這位男王妃,為了他不惜遣散所有侍妾,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原以為這玟王妃是個及容不下人的,沒想到說話竟然這樣和氣,此刻她心里的膽怯稍稍去了一點,立刻膝行幾步到顧攸寧的腳下,恭敬地說道:“妾身陳春容給王妃磕頭?!?/br>那女子給顧攸寧磕了個頭,然后一行哭一行說道:“當年妾身知道自己懷了王爺的骨rou,再要去找王爺的時候,王爺已經領兵出了城去,妾身這么多年一直領著孩子往長安走,一路山難水險才到了長安,妾身知道自己不配伺候王爺,可是清兒終究是王爺的親生骨rou,還望王妃看在清兒的份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