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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呵呵~~~~~”顧攸寧冷笑挑眉:“您還有點失望了唄?”楚豫臉色瞬間又沉了沉,盯著顧攸寧看,沒有說話,半晌居然突然笑出聲來。cao?。。?!這是什么情況。顧攸寧剛要以為楚豫真的生氣了呢,這一下子又笑出來,是怎么回事。沒等他想明白呢,楚豫摟著他的腰將他從座位上抱起來,在他臉頰上親了親,笑著說道:“從前王府里那么多妾侍也沒見你吃醋,我以為這一輩子也不可能讓你為了我吃醋呢?!?/br>“……王爺想多了……”被人猜中心事,顧攸寧覺著很沒面子,板著臉冷冷地說道:“臣怎么敢吃醋,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啊?!?/br>“生氣了?”楚豫看著自家王妃使小性兒的樣子覺著好笑,又將他往懷里抱了抱,輕咬著他耳尖,極盡曖昧地說道:“雖然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但是你放心,這輩子,莫說是車璃,就算來個天仙我也不要,只要你一個人?!?/br>話音一落,顧攸寧顧攸寧臉色稍緩。這種情話最能增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了,尤其還是這么帥氣英俊的王爺對著你說,不過顧攸寧沒有被美色迷倒,揪著楚豫的領子,質問道:“那我問你,去狼群里救人是怎么回事?”真是的?。?!遇到狼群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轉頭撒丫子就跑了,還那么英勇的去救人,還是救一個極其能裝逼的仇敵?。。?!顧攸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說這里面沒有什么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看著顧攸寧非常小心眼的樣子,楚豫又笑了出來,在他脖頸間蹭了蹭,神情非常享受,真真如同吸毒一般。“你給我快點說?。。?!”顧攸寧推開他的臉,怒視道:“別企圖插科打諢就能過去?。。?!”楚豫輕笑著,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然后說道:“真的想知道?”那當然了?。。。?!英雄救美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偶然間發生的。顧攸寧推開他,嚴肅地坐直身體:“說吧?。。?!”楚豫瞧著他的樣子,哭笑不得,伸手重新將他摟進懷里,然后沉沉地嘆息一聲后說道:“世人總說我征戰沙場,戰功赫赫,父皇也因為我手握重兵而轄制我,其實他們不知道,我根本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不想手握重兵權傾朝野,更不想征戰沙場,手染鮮血……”楚豫頓了頓,抱著顧攸寧的手臂緊了緊,繼續說道:“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永遠不知道尸橫遍野的樣子,而上過戰場的人卻永遠也不想回憶起那些畫面,更不想回憶那些客死他鄉的將士們?!?/br>顧攸寧一愣,他從未聽楚豫說過這些事情,在他眼里楚豫一直很強悍,這種強悍不是說誰武功有多高,而是說一個人心里扛下多少事,卻不曾想,他心中的事竟然如此慘烈。顧攸寧摟住他的脖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當時我剛剛帶兵收復西夏,那一場戰役打得很不容易,雖然平定了戰事,但是軍隊里傷亡很慘重,我記得那時在一座雪山下,大片的尸體都被凍住了,我帶著將士下山的時候,看見雪山下留出的溪水都被染紅了,所有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就在這個時候,圣旨到了,父皇讓人不用回長安,直接領兵去塞外平定匈奴。我領兵到了塞外跟匈奴單于打了兩次,基本上夷平了好幾座村莊,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車璃的?!?/br>“你為了不想再打仗,所以救了他?”顧攸寧問道。“是”楚豫點點頭:“百姓不能再經歷戰火,將士們也不能再經歷戰爭,當初我從長安領出十萬大軍,最后卻有兩萬多人沒能再回來,永遠留在他鄉,這種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下去了?!?/br>顧攸寧紅了眼圈,抱著他輕輕地安慰:“好了,都過去了,這不是你的錯?!?/br>楚豫勉強地笑了笑:“我沒事?!?/br>“……”顧攸寧抬頭看他,久久無語,半晌親了親他的嘴角,說道:“以后咱們都不打仗了,愛讓誰打誰打去,若是長安真的容不下你,我們兩個帶著兼雨去別的地方,大江南北,還沒有容身之所嗎?日子怎么過都是過,就像當初在山里的小木屋里也很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兒都一樣?!?/br>第一百八十七章除夕宮宴楚承被押往皇陵的時候,只有楚越去送他了。楚越現在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雖然身上的毒解了,但是心結未解,也終究是無用的。楚承拍了拍他肩膀:“好好保重,把身體養好,這么年輕,身體就垮了,可如何是好?!?/br>“三哥就不用惦記我了,這個時候了,兼雨也不在了,我恨不得現在就死了呢?!?/br>佳人已不在,只恨此生長……楚越蒼白的嘴唇,清俊的面容上非常憔悴。“……”楚承站在管道路口上,身后就是通往皇陵的綿長古道,去了,就有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長安,日日守在陰暗的皇陵,那個燈火闌珊的盛世長安再也與他無關了,那個靈動傾城的身影也是再也看不見了,他深深地嘆息一聲:“終究是我害了你,若不是因為我,你今日也不會成這樣了?!?/br>“禍是我自己闖的,兼雨也是我害死的,和三哥無關?!?/br>楚越淡淡地搖了搖頭,曾經年輕張狂的樣子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苦澀浸透的成熟,他勉強抿了抿嘴,說道:“三哥好生保重,放心?。。?!我在長安會努力在父皇那兒求他放你出來的?!?/br>楚承苦笑:“守皇陵是父皇如今能給我最好的出路了,以后我不在長安了,你萬事要小心,太子……太子若是被放出來了,你也要提防他……”楚承話沒等說完,身邊押送他去皇陵的官吏上前,小聲地說道:“殿下,時辰到了,該上路了?!?/br>話音一落,楚承和楚越都愣了愣。半晌,楚承笑了笑,看向楚越:“好了,我走了,你…要當心,萬事只能靠你自己了?!?/br>“……”楚越眼圈一紅:“三哥也保重,不用擔心長安,三皇子府我自會幫你照顧的?!?/br>楚承頷首:“回去吧,我走了……”楚越點頭,看著楚承上了馬車。車轔轔,馬蕭蕭,他看著押送的車隊走遠,突然捂住嘴猛地一陣咳嗽。兼雨也不在了,若不是留著命以后在皇帝那兒能有個人替楚承進言,好讓他出了皇陵,恐怕楚越早就已經不想留著命了。不過他最近也跟死了差不多了,自從那日從玟王府回去以后,他自己一個人在書房里待了好幾天,畫出一幅兼雨的畫像。一筆一劃無不精心,畫著他記憶里的兼雨,每一處下筆都無上慎重。最后將畫像掛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