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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一方床榻,一盞明燈,一撇光輝。兼雨從昏睡中漸漸的醒了過來,只覺得脖子很疼,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來自己原本在相府里吃飯,后來遇見左相府的二爺了,剛想說話就暈了過去。到底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他略微蹙著眉毛,也不知道王爺和五爺吃沒吃飯,什么時候帶他回王府呢?慢慢的拱著坐起來,十分的搞不清楚狀況,突然抬頭看見床邊坐著一個人,他縮了縮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爬過去,這人通身穿著及其貴氣,而且眉目俊朗,年輕的臉上透著得意張狂,只是他并不認得。“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楚越輕笑,他原本以為兼雨醒來以后會怕的不行一直哭鬧,沒想到這小東西實在迷糊,他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朗聲吩咐:“來人,掌燈?。。?!”話音一落,門外立即有人恭敬的應道,然后門被打開,約莫有兩三個人輕手輕腳的進來,利索的將屋里所有的燈都點上,然后便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兩側似乎在等候差遣。一下子從昏暗的視線到燈火通明,兼雨有些不適應,使勁兒的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著這個奢華的寢殿,然后抬頭迷茫的看向楚越。楚越不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兼雨看不出他眼中別的情緒,只是感受這人及其危險,他咬了咬嘴唇,哆嗦的爬到床邊,一邊要穿鞋下地一邊說道:“……我……我要回家了?!?/br>他剛一下地還沒等走出兩步,突然被人大力的攔腰攬住。楚越將他重新扔回床榻,也不顧兼雨的驚呼,一把將其死死的摁在榻上,笑著說道:“你以后別跟著顧攸寧了,就跟著我吧?!?/br>有些時候邪念就是一瞬間生起來的,任憑你是天皇老子還是王侯將相,人間那點羞恥事,脫了衣服都是一樣的。兼雨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害怕極了,頓時眼淚落下來,拼命掙扎推拒著楚越:“放開我?。?!你干什么?。?!快放手?。?!放開?。。?!”兼雨極力的避開在自己脖頸上撕咬的人:“放開我?。。。?!你要干什么?。?!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兼雨掙扎的厲害,劈頭蓋臉的給了楚越好幾下,楚越年少輕狂,平日里別說個男孩子,就是長安城里的官宦子弟,誰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的,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劈手一個狠辣的耳光甩過去:“給爺老實點?。?!”兼雨慘叫一聲,頭被打偏過去,嘴角滲出血絲,白玉一般的小臉上赫然出現鮮紅的指痕。楚越趁機拽下兼雨的褲子,然后欺身而上,又將他的雙手結結實實的綁在床柱上,戲謔的說道:“你乖一點,本殿就溫柔些,不然你吃苦的日子在后面呢?!?/br>一邊威嚇著一邊大手在少年嬌嫩白皙的肌膚上毫不留情的捏揉出一串猙獰曖昧的痕跡,光看著就夠讓人心猿意馬的了。外頭的奴才在門外聽了半宿的巫山云雨,任憑里面嬌弱的少年如何哭喊慘叫,也沒能停止肆虐的侵犯和蹂躪,只是越到后來聲音越小,最后只剩下七皇子濃重愉悅的喘息聲。就在約莫二更天的時候,門外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個小廝,站在門口問道:“殿下呢?”門口站著的是七皇子府的管家太監,抬眼看了一眼慌忙的小廝,說道:“今兒爺新得了個清秀的少年,正在里面,有什么事這么不得了,擾了爺的興致,當心你的腦袋?!?/br>“哎呦,借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擾了殿下的興致,只是……”那人著急的說道:“三皇子這大半夜的上門了,說有急事找殿下,這可怎么辦啊?!?/br>那太監一聽也驚了一下,如今朝中風聲緊,別是出了什么事吧,他皺眉在門口聽了聽里面也沒什么動靜了,于是輕輕拍門說道:“爺??!爺?。。?!”楚越強壓著兼雨折騰了大半宿,眼見兼雨昏死過去,他也疲累了直接摟著人就睡覺,這大冬天的他只覺著懷中的人非常暖和,跟個小火爐似得,抱起來又軟軟的,心下喜歡的不得了,一時間聽見有人敲門,心里厭煩的怒吼:“什么事,吵什么吵,都閉嘴?。?!”“爺??!三皇子來了,爺您移動大駕去見見吧?!?/br>原本睡眼朦朧的楚越一聽見三皇子略微精神了一點,本能的轉頭看向懷中的人,突然一驚兼雨渾身guntang,面色潮紅,雙手還被綁在床柱上,樣子好不可憐的。楚越伸手解開他的束縛,然后拎著被子將他蓋住,又聽門外催的急,隨便披件衣服就下了地,一邊打哈欠一邊開門:“什么事,三哥這個時候怎么來了?在哪兒呢?”“三皇子殿下可能是有急事,奴才哪里能知道呢,爺還是趕緊去看看吧?!?/br>楚越胡亂的點點,一邊往正廳走去,一邊吩咐道:“里面的孩子八成是病了,去傳個太醫給看看,本殿一會兒就回來?!?/br>第一百五十二章世事淪陷楚越穿著玄青色寢衣,身上胡亂的披著貂裘打著哈欠走到正廳,看見楚承了開口笑道:“三哥這是怎么了,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明早說???”楚承轉身,冷著臉上下打量他,半晌僵硬的開口:“玟王妃身邊丟了個小廝……是不是在你這兒?”“……呦,沒想到他果真能在乎那小東西,這下好了,楚豫把顧攸寧看的跟命一樣重要,咱們去威嚇他,讓他去求楚豫不把三哥說出來,這事一定能成?!?/br>楚越本來心情就挺好,滿臉饜足的樣子,如今一聽心情更好,再回味起剛才痛快淋漓,突然覺著自己從前那些個王妃姬妾加起來都不如那小東西眉頭一皺的樣子。一想到如今那人還在自己床上躺著等著自己,楚越就有些得意滿足,又回味了一遍剛才做的荒唐事,末了反應過來,說道:“哎,我今天才把人弄來,三哥是如何知道的?”楚承抬眼盯著他,緩慢的說道:“人在相府丟了,顧攸寧鬧開了,差點拆了左相府?!?/br>“鬧開能怎么樣,容得他鬧去,讓父皇知道沒他們好果子吃”,楚越不以為然:“這顧攸寧也真是的,因為個小廝還真跟自己老子翻臉了,顧庭那個老匹夫對他再不好那也是他老子啊?!?/br>“……。。?!背袥]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半晌開口:“人呢?”“什么人?”“那個小廝,叫兼雨的,你給關在哪兒了?”楚承直直的盯著他看,他對這個弟弟最了解,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最是個能闖禍的,那個小廝,顧攸寧有多在乎他是知道的,如今人不見了,指不定現在多傷心呢。“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