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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普通的石塊,然后隨著他的抬掌破碎委頓成一地灰燼。當初的自己只不過把這塊寒石當做輔助修煉的工具,而并不知道其中蘊含的真正的力量,而現在……周白感受著自己身體里逐漸充盈的力量,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站起身來,走向石窟的洞口。視線逐漸變得開闊起來,先前照射入洞口的光線變得逐漸清晰,流動的空氣送來洞口xue外部清新的氣息。終于,他站定在洞口。幾乎是垂直的山壁陡峭而險峻,腳下就是萬丈深淵,遠處高聳起伏的山巒向天空延伸,奇峰怪石掩映在蒼郁蔥蘢的茂密叢林間,凌厲的山風冰冷而強勁,聲勢如同奔雷,呼嘯著在山石間奔涌而來,把他的袍袖吹的鼓動起來,長長的黑色發絲被風揚起,擾亂了他的視野。周白抬起手,將擋住視線的發絲攏到耳后,目光直直地凝視著遠處的山峰。不再是被焦黑灰燼覆蓋的嶙峋山峰,蔓延著令人窒息的死氣的樣子,在那被云霧籠罩的山石中,隱隱約約能看到長長的石階延伸入云層,精致奇絕的道臺在蔥蘢的綠意中若隱若現,遠觀仿佛有祥云劍意籠罩。劍宗。周白目光沉沉如水,在舌尖齒間細細地咀嚼著這兩個字,仿佛要將它嚼碎咽下才罷休。他在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哪個時間段了。在他元嬰期即將突破之際,決定閉關清修,而在用劍氣在陡峭石壁上開辟了一個簡陋的石窟后,他卻意外發現了這個埋藏在山石間數萬年的寒石,并且察覺到了它對自己修為的好處,于是開始了兩甲子的清修,并在突破分神期時出關,成為了整個劍宗最年輕的分神大能。而這時,就是……一切開始的時刻了。周白面色如常地撤下自己隨意搭在洞窟口的手掌,一個深深的掌印出現在了堅硬的石壁上。“你不是已經可以接收到這個位面的劇情了嗎?”他突然開口問道,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是肯定的語氣。“我做好接受劇情的準備了?!?/br>“......嗯”小白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了,可是這個位面的劇情被篡改了太多次了,所以,我現在能接收到的只是這里最初的原劇情,就是沒有被其他因素干擾過的原始劇情......”而其余的那些……它僅僅是作為一個系統分支之時聽說過模糊的大概,而并不知道具體細節。小白有些羞愧地看向周白,頗為后悔自己當初查閱檔案的時候怎么不更細心一點。但是,出乎它的意料的是,聽了它的話,周白竟然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足夠了?!敝馨状浇堑男σ饩従彅U大,瞳孔深處仿佛彌漫著濃郁的深黑“那些被篡改的劇情我可是一一親身經歷過,不需要你給我再復述一遍了。反而是最原始的劇情,我才是一點都不清楚的呢?!?/br>——————————————————————————————————————一張窄窄的符咒驟然從闖入室內,然后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內飛來。一只介于蒼老和年輕的手輕輕抬起,那張符咒就順從地貼上了他的指尖。那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身穿白色的道袍,衣袂飄飄,看上去似乎年齡不大,但卻一頭雪白的發,眼眸中卻閃爍著極其深邃的神采,仿佛歷經風霜和歲月。這便是劍宗二長老,道號清元,是清字輩中資歷最老,修為最高的一代大能,已然在分神十層這個境界停滯了四百年。他皺起眉頭,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符咒,緊接著,清元仿佛是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東西一樣,向來平靜沉著的臉上仿佛驟然裂開,雙眼越瞪越大。半盞茶后,他一臉空白地松開了那張符咒,然后,然后那張淺色的符咒在半空中自燃了起來,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清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徒弟,虛白,在閉關了僅僅兩甲子,就以分神一層的修為出關了????——他恐怕是,整個修真界,最年輕的分神期修士了。☆、第119章最后一個世界3此時恰巧是十年一度的入門試煉,作為三山五大宗之一的劍宗,其試煉向來以殘酷和困難聞名,但即使如此,還是有無數渴望著或是力量或是長生的子弟們前仆后繼地來這里參加劍宗的入門試煉,雖然參見人數眾多,但是最后能夠通過試煉,并拜入其中一個長老門下的人仍舊是九牛一毛,甚至有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夠通過。劍宗的山門建在靈樞山的最頂端,被籠罩在終年不散的云霧中,那條建在陡峭山石上的石階是從山下上來的唯一途徑,幾乎是直上直下的角度與腳下的無底深淵幾乎令人望而卻步。而在石階上被設下了陣法,所有的法器法具都無法使用,只能通過一步步的攀爬才能到達劍宗的外門,而這也是試煉的其中一個部分,用來測試參加者的耐力,只有在兩個時辰內通過石階,能到達劍宗的外門,才能進入接下來的試煉。當清元來到山門時,這一部分剛剛結束,正在寬闊的空場中進行對靈根的測試。“清元長老?!边h遠地見到清元的身影,那幾個身穿青色罩衣的幾個內門弟子趕忙向他行禮。而清元只是虛虛地掃了一眼他們,然后單刀直入地問道:“虛白呢?”那幾個內門弟子為難地對視了一眼,然后回答道:“虛白師兄一出關就被宗主傳喚過去了?!?/br>清元心下了然,運起法決,向不遠處的觀劍閣飛身而去。待他站定,只見果然不遠處的次席上端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清元暗自松了一口氣,放下了提起的心,然后抬手向主位上一個一臉端沉的男子行了一個禮:“宗主?!?/br>“我以為你這次不準備收徒了?!蹦侨诵π?,向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個座位,示意他坐下“怎么?改變主意了?”清元搖搖頭,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那個身著白衣的身影,回答道:“宗主說笑,我只是想念我這不省心的弟子,他剛剛出關就被師兄叫來了,實在讓我這個老人家頗為想念啊?!?/br>當然,還有就是怕你這個老狐貍影響了我的徒兒。清元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清疏,在心里暗暗地補充道。在他聽說虛白出關后的境界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驚愕,緊接著便是狂喜,他雖然在幾百年前和清疏爭奪宗主的斗爭中失敗了,但是不可否認,他的得意門生是整個宗門建立以來最富有天分的驚世奇才,在這一點上,清疏座下的那些庸俗蠢材可是連虛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