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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說道:“我希望再借用一次你逆轉的能力,只不過我需要在別的位面使用?!?/br>法則沒說些什么。它和周白一樣渴望向那個名叫系統的存在復仇。一個透明的圓球出現在了周白的面前,里面仿佛有什么剔透的物質在流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藏的法則之力。周白笑笑,把那個圓球收入自己的意識海:“多謝了?!?/br>然后,他離開了這個位面,向另外一個目標前進。那里是最初始的原點,是系統一切錯誤的生發之處,也是周白初始的位面,承載著他的存在,他的故鄉,他的仇恨。☆、第116章第九個世界番外第九個世界番外稠密的高大雨林延伸開巨大的枝蔓,奮力地爭奪著更多的生存空間,將天空牢牢遮蔽,只有些許陽光艱難地穿透厚厚的枝葉,在布滿腐殖質的泥土上投下亮金色的光點。濕熱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雨林特有的沉悶氣息,醞釀出危險的意味。一只高大的猛獸在叢林間蹣跚穿行。柔軟厚實的金色皮毛隨著結實肌腱的起伏閃爍著悅目的光澤,但卻傷痕累累,布滿了鮮血淋漓的新鮮傷口,尤其是它的后腿上,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咬傷,肌rou筋腱破損,森森的白骨□□出來。一雙暗綠色的獸瞳由于失血過多而恍惚,但卻仍然冰冷而銳利,仿佛依舊還帶著戰斗中殘留的血腥與危險。潺潺的水聲若隱若現。西塞羅下意識地向那個方向走去,仿佛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存在指引著他,他分開高而密的草叢,然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他模糊地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然后耳邊和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瞬間離他遠去。視線漸漸模糊,在他昏過去的前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個人影向他走來。緊接著,西塞羅便支撐不住地失去了意識。·他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墜落……墜落……深陷在無聲無色的深淵里,即使掙扎也找不到著力點,只能持續地墜落。直到他看到一個人的身影。那人的身形是那么的熟悉,但西塞羅卻絞盡腦汁也無法回憶起他的面容。在一片空白中,他能夠看到的,是那雙如同永夜的深黑瞳眸,遠遠地注視著他。即使僅僅是被注視著,西塞羅感覺似乎瞬間安心了下來。但是,緊接著,那個身影消失了。那雙眼眸消失了。仿佛心臟被擊中的感覺糾纏著他的靈魂,絕望混合著期盼的感受幾乎攪動著他的內臟,帶來撕心裂肺的痛苦意味。他又重新開始了墜落,仿佛永遠不會停止,深切的失重感將他拉入了深淵……不?。。?!西塞羅猛的睜開雙眼,心有余悸地喘息著。尚且模糊的視網膜上印上了篝火跳躍的火光,遠遠的,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動。一種熟悉的既視感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狂喜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席卷了他的心神,仿佛如獲至寶,重新獲得了什么對他來說極其重要的東西。西塞羅眨了眨眼,等到適應了光線,才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一團簡易搭成的篝火在夜色籠罩下熊熊燃燒著,向著周圍輻射出明亮的光與熱,但卻無法驅散眼前濃郁的黑暗,而是只能照亮一方小小的天地。一個人影蹲在篝火的另外一邊,低著頭用一根細木棍撥弄著火苗,仿佛感應到了西塞羅投射過來的目光,那人抬起頭來向他這里望去,視線與他恰好相交。火光把那人白皙的臉印的通紅,也使得他的面容在西塞羅眼中纖毫必顯。他有一張秀氣斯文的臉,裸/露出來的臉頰和脖頸處潔白無瑕,沒有獸紋的痕跡,黑發黑眸被篝火鍍上一層金邊,笑起來眉眼柔和,幾乎能夠擊中每一個雄性獸人的心臟,他用蹩腳但缺清晰的通用語說道:“哎呀,你醒啦?”不,不該是這樣的……眼前的景象仿佛有著說不出的違和感,西塞羅的眼中閃過慌亂,隨之而來的濃重而深切的失望幾乎在瞬間吞噬了他。他不應該坐的這么近……腦海中,破碎的畫面一閃而逝,那是一個坐在溪邊的男人,潔白的赤足隨意地浸在沁涼的溪水里。他的眼睛不該是這樣帶著淺棕的黑色,而是那種如同深淵一般的幽暗……他的頭發不該這么短,而應該是垂落到肩背的長度……他甚至不應該是笑著的……總之,一切都不對!西塞羅發出一聲絕望的低吼,后腿輕輕一彈,之前受傷的疼痛這次被麻木的神經傳遞回大腦,緩慢地加重加重,直到他幾乎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微風拂過他暴露出的肌腱與白骨時所能帶來的可怕劇痛。西塞羅發自內心地感謝它。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暫時遺忘掉心里那緩慢卻綿延不絕的鈍痛,并不劇烈,但卻在偶然觸及時攥緊他的心臟,讓他幾乎難以呼吸。————————————————————————————————————西塞羅把這個叫做葉然的雌性獸人帶回了納索部落。作為一個雄性獸人,他無法眼看著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雌性在危機四伏的叢林中游蕩,并且對其熟視無睹。新到來的珍惜的雙黑雌性在納索部落內掀起了驚人的反響。幾乎所有適齡的成年雄性獸人都在瘋狂地追求著這個被譽為“獸神恩賜”的雌性,在葉然到達之后,部落內決斗的次數幾乎翻了個倍,每一個雄性都對他垂涎三尺,渴望通過自己的實力來給葉然留下深刻的印象。在最開始時,他們還是很顧忌的。畢竟是西塞羅將葉然帶入部落的,他理應能夠享受最先的追求的權利。再者,他畢竟是公認的納索部落的最強者,如果因此而和他正面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舉動。然而,奇怪的是,西塞羅對他仿佛沒有絲毫追求的欲望。相反的,他對葉然簡直是敬而遠之,冷若冰霜。剛開始葉然還對他展露出了不少的好感,但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和推拒冷卻了熱情。其他的獸人一邊心疼美人青睞被無緣無故冷處理,一邊又在暗自得意辛虧西塞羅出局了,不然自己恐怕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了。·西塞羅屈起一條腿,坐在高高的樹樁上,一雙暗綠色的獸瞳深深地凝視著自己手心里的一把果子。鮮艷圓潤,在篝火下泛著誘人的蜜紅色。“安柳果?”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我可從來不知道你竟然喜歡吃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