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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侯爺,小人……”“你不必這樣?!崩鋲m喉間干澀莫名,只覺心中一痛,一股酸澀的感覺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他的心臟。他知道他的身份會在他們之間劃下一道天塹,他也有這個覺悟,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自己會——這么痛。“我自小成長在宮闈中,面對著深宮的黑暗與算計,因著我侯爺的身份,我坐擁著錦繡榮華,有著鼎盛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你是我交的,唯一一個真心朋友,現在,連你也要因為我的身份……離開我嗎?”冷塵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痛楚,平日里灑脫溫柔玩世不恭的俊臉,在華玉堂面前,罕見地帶上了一絲脆弱和小心翼翼。“不……不是的!”華玉堂顧不上拭淚,急急忙忙的搖頭“我是真心那侯爺您當朋友的!”“那就叫我子舒?!?/br>“呃!”華玉堂可憐兮兮的打了個淚嗝“可是……”“哎,我就知道?!崩鋲m臉上布滿了傷心與失望?!罢f是把我當朋友,卻連我的字都不愿意叫,哎……”“呃!”華玉堂趕忙搖頭“我,我愿意!呃!”冷塵專注的看著華玉堂瑩潤的粉唇開開合合“子……子舒?!?/br>冷塵終于忍不住把那個紅著兔子眼,可憐兮兮打著嗝還在認真叫著自己的名字的少年擁入懷中,仿佛擁住了整個世界。埋在冷塵懷里的少年,看不到冷塵臉上滿意的狡黠笑容。萬古長風,一朝風月,這一瞬已是永恒。~~~~~~~~~~~~~~~~~~~永濟九年八月甲辰夜侯府內書房燈花發出嗶嗶啵啵的爆響,在寂靜的夜里越發顯得突兀,搖曳的淡黃的燭光把男人修長的身影映在窗紙上,隔絕著窗外濃烈的黑暗。冷塵用手肘支著桌子,頭顱放松的撐在手掌上,一頭潑墨似的發傾瀉而下,書案上安放著一本泛黃的書籍,冷塵用修長瑩潤的手指輕輕觸著書頁,顯得認真而專注,仿佛不論是滾滾紅塵還是時間洪流,都被隔絕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將身影完美融入黑暗中的暗衛嘴角抽搐——主子已經維持這個姿勢足足一個時辰了,那本書一頁還沒有翻動過,而且臉上還時不時的掛上傻笑。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而坐在書案前的冷塵則心情很好。三日前右相就支撐不住去了,皇帝的忠實黨羽倒下去了一個重要人物,皇黨元氣大傷,雖然華玉堂伏在右相棺材前傷心欲絕的樣子令他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但胸膛里卻滋生著隱秘的滿足——華玉堂將為他效力,他馬上就要屬于他了。暗處,靜靜潛伏著的暗衛眼角一抽——主子又在傻笑了……主子你偽。高冷。真。陰狠。反派的形象被你自己吃了嗎!嗎!主子的形象總是在崩壞腫么破急!在線等!突然,一個陰影無聲無息的潛了進來,在昏黃的燭光下愈顯鬼魅。“說?!崩鋲m慵懶的聲音響起。“主子,皇帝頒布了詔書,要……要召華玉堂入、入宮伴駕?!?/br>空氣仿佛凝結了。冷塵面色可怕。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深沉的憤怒在燃燒,他在華玉堂面前的溫和與玩世不恭一掃而空,強大的壓迫感讓跪在他面前的暗衛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以為我不知道他齷齪的心思!”“竟然敢對我的人下手……”等等,他的人什么時候他竟不知不覺的將那個少年劃入了自己的保護圈冷塵沉默下來,在心中默默地問,為什么一遇到有人窺視覬覦那個少年自己就難以抑制自己的怒火在像他這樣冷酷的人這里僅僅是愛才之心已經完全解釋不通了。冷塵捂著臉低低的笑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只是,他剛剛意識到自己的心意,那少年就要被人奪走了嗎?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冷塵的眼中閃著驚人的嗜血和憤怒。既然這樣,我就不會再念舊情了,皇。上…他喉間逸出低沉的聲音:“暗七,召集暗部?!?/br>~~~~~~~~~~~~~~~~~~~右相府北苑內周白耳邊響起嘈雜的金屬聲。“叮!復仇右相(毒殺)完成,獎勵積分200點?!?/br>“叮!攻略冷塵完成,獎勵積分1000點”“叮!右相府副本進度完成,現開啟皇宮副本。請宿主做好準備?!?/br>周白斜倚在太師椅上,艷麗的面容上微微泛著純稚的笑意,眼中晦暗不明,他勾出一抹冶艷邪美的笑,墮落而誘人,就像盛開的彼岸花,充滿了嗜血的意味。作者有話要說:換地圖了= ̄ω ̄=窩回來了~看到收藏漲了簡直太開森了~小天使們么么噠(づ ̄3 ̄)づ主上陰冷邪魅笑:“真的不收藏評論……嗎?”第13章第二個世界5第二個世界5【延慶帝詔曰:朕聞華廷三子華玉堂茂約忠純,順德聰睿。弘基亹亹,德貞穆亦,朕心慰之,今華廷盛年早喪,朕憐其年幼失怙,特詔其入宮,以慰其喪父之苦?!坑罎拍臧嗽氯梢俚?/br>夜色沉沉似水,黑暗翻滾出暗沉的色澤,高遠的天空沒有一絲月光,只有幾點星辰遠遠地閃著冷漠的光。一道筆直的青石板路向遠處默默地延伸。在夜色里仿佛帶著淡淡的青暈。官道再向北就是朱雀門,入朱雀門再向西有一扇偏門,自偏門繼續向北就是這個王朝的中心——延慶國皇宮。遠處宮中的幾盞燈火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明明滅滅,越顯得官道上寂靜空曠。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匆忙的步履在青石板上摩擦出細細碎碎的聲音,一頂四人抬的青幃小轎在夜色里顯現,匆匆忙忙的向北趕去。一陣窸窸窣窣的低語聲在朱雀門邊響起,然后是一陣金屬敲擊鎖鏈碰撞聲和大門樞紐開合聲。蒼茫夜色里,那頂青幃小轎和急促的腳步聲都漸漸遠去。官道上一片寂靜。~~~~~~~~~~~~~~~~~~~乾德宮夜色越來越深沉,乾德宮早已掌燈,一個面白無須的小太監躡手躡腳的走進大殿,輕手輕腳的掀開青紗絲燈罩,把燭火挑的更旺了些,然后又輕聲倒著退到殿外。昏黃的燭火下,一個男人在認真翻閱著奏章,他并未身著九龍攢珠明黃斂衿寬袖長袍,而是一襲明黃色開襟便服,由于夏夜的炎熱,他雪白的褻衣十分輕薄,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胸膛的肌理。帝王只不過而立,正是盛年。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