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吧？”

“初中？”秦國勝說，“你們學校的葉若凡，你聽說過嗎？”

秦蓉脫口而出：“當然聽說過！我們高一的學霸，上學期三次考試，兩次年級第一，一次年級第二?！?/br>
秦國勝說：“對呀。不過葉若凡家庭條件不好，孟思揚為了幫他，請他給自己補課。我上次得到這個線索，專門找葉若凡問過了，葉若凡對孟思揚評價很高，說他其實不需要自己補課，很多學習方面的見解孟思揚一點兒也不比他差，所謂補課只是想幫他的一個托辭而已。但這也從側面說明，孟思揚文化課還是有功底的，至少初中的內容對他來說不算什么。是不是孟思揚？”

孟思揚說：“可是現在證件比能力重要啊?！?/br>
秦國勝用手指點了點他：“偏激。唉，別老是覺得社會這兒不行那兒不行。社會在發展嘛，人的思想意識水平總會提高的?！?/br>
秦蓉說：“呀，原來你認識葉若凡。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秦國勝問：“你什么意思？”

秦強說：“唉，美女總是對窮書生感興趣。里都是這么寫的?！?/br>
秦蓉擰了一下哥哥的胳膊。孟思揚說：“恐怕是不行了。葉若凡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上次去找他，他說不想再見到我了?！?/br>
秦蓉哼了一聲：“原來是有才無德。你好歹幫過他的忙，他還戴有色眼鏡看你?！?/br>
秦國勝問孟思揚：“你這半年自己學習過沒有？”

孟思揚說：“時間倒有的是，不過……主要陪那些老人了。好多老人很慘呢，兒女很久也不來看他們一次。有一個老爺爺喜歡下圍棋，可惜別的老人沒人會，只好我陪他下，本來我不會，一來二去也學會了。本來也不會下象棋，后來跟那些老爺爺一塊兒下棋，也學會了?！?/br>
秦國勝問：“什么？你會下象棋了？秦強，把象棋拿來，我跟他殺一盤?！?/br>
秦蓉說：“爸，要吃飯了。春節聯歡晚會快開始了?！?/br>
秦國勝說：“哎呀，沒事沒事，還有一個小時呢。我半個小時內把他殺得片甲不留?！?/br>
秦強說：“我給孟思揚當參謀吧?！?/br>
孟思揚說：“哎哎，你們什么意思？都這么瞧不起我??？”

秦強說：“我爸象棋可厲害著呢，在公安局里，除了有一次輸給局長兩盤，其他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br>
孟思揚說：“那局長很厲害啊?！?/br>
秦國勝和秦強對視一眼，會心地笑了笑，孟思揚明白了。秦蓉還不明白，問：“什么意思??？”

秦強把棋盤擺開。孟思揚擺好棋，說：“您先吧?！?/br>
秦國勝便不客氣地直接當門炮。十幾回合后，雙方強子都擺出來了。又走了十幾步，孟思揚走的步子看起來很無關緊要，而秦國勝瞅著一個缺口，將馬頂了上去，準備臥槽。孟思揚則將炮往后一壓，手剛放在子兒上，秦國勝馬上就明白了，忙叫一聲：“哎，不對！悔棋！”

秦蓉叫起來：“老爸不行了！”

秦國勝悔棋一步，正準備換個策略，但發現孟思揚這個局是早就布好的，怎么也破不了，只好說：“再悔一步?！?/br>
孟思揚對每一步則都記得很清楚，又退回一步。秦國勝連悔三步，才不再悔棋了，繼續下。但沒過幾個回合，他又寸步難行了。孟思揚的兵馬似乎做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秦國勝的每個棋子的死法他都已經算計好了。秦國勝不好意思再悔棋了，只能硬著頭皮硬闖，盡量在自己損失慘重的同時也讓孟思揚受到重創。結果孟思揚用一個過河卒換掉了秦國勝一個馬，用一個炮換掉秦國勝一個車，然后白吃了秦國勝一個炮。雙方子力差距迅速拉大，然后秦國勝就一敗涂地了。

秦強說：“看來敬老院的老人藏龍臥虎，高手如云啊?！?/br>
孟思揚說：“那當然。那些老人會什么的都有?！?/br>
年夜飯開始后，因為劉爺爺在場，而他不知道孟思揚的身份，因此所有和孟思揚的身份有關的話題都不能聊了，話題轉向秦蓉和秦強這半年在學校的情況。秦強比meimei大一歲，也早上一年學，所以主要聊的剛上高中的秦蓉。盡管上學已經半年了，秦蓉卻對剛開學時候的軍訓記憶猶新：“我們班的軍訓教官，那個武警一級士官，天哪，真是太帥了，我們班好多女生崇拜他呢?！?/br>
孟思揚冷不丁地說：“家里這么大個警察還沒看夠??？小武警有什么好看的？”

其余人都笑起來。秦蓉漲紅了臉，說：“爸爸是刑警，和武警不是一個體系的。你懂不懂武警和警察的區別??？”

孟思揚說：“我當然知道。不過武警的全稱不就是武裝警察嗎？只能說公安和武警都屬于警察，不能說武警和警察有什么區別?！?/br>
這時秦國勝說：“我們跟武警那邊是很熟悉的。對了孟思揚，明年一中開學軍訓的時候，我跟武警的林中隊說一聲，讓你跟著他們一起去軍訓怎么樣？”

孟思揚說：“什么意思？我又不上學，軍訓什么？”

秦國勝說：“不是，我是說，讓你去當教官，訓學生?！?/br>
孟思揚連連擺手：“您也太異想天開了，我是什么人您還不清楚？我能穿警服嗎？”

秦國勝說：“這是小事。大不了給你一身武警軍裝，一個列兵軍銜，軍訓完你就脫了就行了?！?/br>
秦強說：“就是啊。孟思揚長得這么帥，穿上軍裝，誰知道能迷倒多少秦蓉這樣傻乎乎的女生？等你軍訓完，就得有女生給你寫信了?！?/br>
秦蓉叫道：“哥，你再胡說！”

秦強說：“我說的是真的?！?/br>
孟思揚說：“然后呢？他們跑到老年公寓去看他們的教官，發現他其實不過是個在老年公寓干雜貨的，連工資都沒有的義工?！?/br>
秦蓉問：“為什么沒工資？”

秦國勝白了他一眼：“他還想要工資？他都……”

孟思揚說：“可那些錢我全都捐給學生了?！?/br>
秦國勝說：“這個我知道?！?/br>
孟思揚哼了一聲：“就軍訓一下學生，訓完就走人，有什么意思？”

秦國勝說：“這樣吧，孟思揚，過年后，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掙你的學費。如果你攢夠了，我可以幫你上學，但前提是你要參加中考，得考得上才行。另外，你不能暗地里搞你的老本行?！?/br>
孟思揚一震，問：“什么機會？”

秦國勝說：“你是同行中的精英，恐怕對你同行的手段也了解得很。你明年跟著警察，去執行反扒任務，一天工資二十塊錢，抓獲一個小偷，獎金一千。你看怎么樣？”

孟思揚說：“其實我對同行的手段并不了解。我很少和他們打交道，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br>
秦國勝說：“但你總算是很有經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