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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三年就回來了, 畢竟遠洋旅行都被大家視為冒險, 能不能回來不好說,什么時候能回來不好說,怎么回來是否是完整的回來也不好說。 然而谷大夫居然這么快回來了而且還知道了他在京城的府邸然后還上門找他來了。 向南還生出了很多迫不及待想要問的問題, 大海之外是什么國家說的什么語言他們大概發展到什么時期了社會生產力社會體制是咋樣的。 想到后來向南甚至還好奇谷大夫路上是否有遇見什么驚險而富有傳奇色彩的事兒。 不過等到向南興沖沖的走進帶客廳看見兩位穿著像帶蕾絲裙邊大蛋糕頭上還有披肩卷卷毛的人時, 向南臉上表情一愣。 顯然原本還背對著這邊抬頭一邊嘀咕一邊看著掛畫的人也聽見了向南的腳步聲。 黃卷毛與棕卷毛兩顆腦袋同步轉過來, 而后黃卷毛的蛋糕男人臉上露出個笑來,上前朝向南抬手弓腰行了個禮, “大人,好久不見?!?/br> 向南眼神在黃卷毛臉上轉了一圈,黃卷毛似乎也發現似乎自己的頭發影響了故友的認知, 連忙笑著將頭上的黃毛給取了下來, 露出里面的短頭發,說短也算不上短, 有些像非主流及領碎發,“在奧瑞他們那邊,長頭發總會被誤會成女子, 等回來之后又總被誤會成剛還俗的僧人, 所以我干脆就借了奧瑞的發帽?!?/br> 因為谷大夫還保留了在研究院那邊的位置, 所以見到向南依舊自稱下官。 假發對于奧瑞那邊的人來說就像裝飾帽子一般,他們喜歡換不同發色甚至形狀的頭發來裝飾自己,即便是男子。 這就跟前兩年大業朝稍微有點地位的女子都喜歡把自己弄得面色蒼白身材纖瘦一樣。 當然,之所以說是前兩年, 蓋因皇上突然一心一意只寵皇后的原因被傳出來了,正所謂上行而下效。 皇上認為什么更好,下面的人就會迫不及待的跟著學,好似這樣就是在追趕皇上的品味,自己也能跟皇上更親近。 謝天謝地向南現在回京城也沒看見有當年那些滿大街白日里就從棺材里跳出來的貴族夫人小姐們了。 不過向南覺得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在突然看見兩個大男人,一個還身材魁梧,卻穿著花哨的蕾絲花邊堆砌的內襯外套以及下面完全勾勒出身體線條的緊身小腳褲,頭上還是燙成一個個竹筒似的小圈圈的披肩卷發,這一瞬間只覺眼睛很實質性的被閃了一下。 “這位是我在西浪海國認識的朋友奧瑞,他對咱們大業的文化很感興趣,而且他對大人曾說過的那種手術治療很有研究?!?/br> 可惜像這種要在人身體里動刀的行為在西浪海國那邊被視為巫術,是要被綁在十字架上燒死的,所以奧瑞在聽說他們大業居然有鼓勵醫者發明創新研究的研究員之后就很干脆的跟著谷大夫跑了。 好在谷大夫的及時解釋,向南找回了笑,有些遲疑的朝奧瑞伸出了手。 奧瑞臉上很明顯扭頭朝谷大夫露出個驚訝的表情,而后笑得特別熱情的上前微微弓腰握上了向南的手。 或許在他看來一位官員居然懂得他們的禮儀并且愿意用這樣平等的禮儀對待他很驚訝也很驚喜。 谷大夫取了假發套之后雖然向南看著還是有點不習慣,可到底比剛才好多了。 這回谷大夫來找向南,一來是看看當初救了他的大人,二來也是希望能夠說服向南能夠幫忙。 谷大夫三年前離開大業,因為上的那條海船是已經跑過兩回西浪海國了,這個海外之國也算是跟大業這邊海運相對來說比較熟悉的地方。 當然,所謂的熟悉也不過是指“相對來說”,事實上大業朝的航海剛剛處于萌芽階段,很多東西都是靠著膽大的冒險者們前赴后繼不斷嘗試中慢慢摸索出來的。 甚至他們還不能確定一條穩定的航海路線。 不過谷大夫顯然還算走運,上的海船是有過兩次成功經驗的,水手以及船長都是同一批人,谷大夫甚至還在水手里得到了一位可以充當翻譯與導游的人以及兩位保鏢。 這也是因為谷大夫在將將近一年的航程里幾乎成為了他們的免費船醫。 海洋航行,最可怕的除了迷失方向遇見糟糕天氣之外就是生病,船長甚至說他們曾經在探索海路的過程中遇見過一艘船上全都是死人的船只,船上的人都是白皮膚和古怪頭發。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還都是病死的。 這群大業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人多數是死于壞血病,畢竟在大業人看來,要長久去海上停留,那沒有糧食沒有蔬菜咋辦? 當然是用破框子破木盆裝上土壤放到船上種??! 稻米小麥之類的沒辦法種,不過這些又比較好保存,所以還是更大限度的種蔬菜就好了,要吃rou的話就吃臘rou熏rourou干或者海里打撈的海鮮就夠了。 淡水?用海水蒸煮出水汽再收集起來就夠了。 他們主要煩惱的只是燃燒物而已。不過等聽說北方有個大山縣出產黑乎乎跟石頭一樣但是很耐燒的黑石頭之后,這種煩惱也成功解決了。 因為船長水手們以為那些都是瘟疫之類的,可解除過的人過了一段時間也沒被傳染,于是最終他們得出結論,一定是船上的大夫不夠好,于是這些人慢慢生病了卻得不到救治,這才死了。 所以船上需要大夫! 這個時候趕憑借著一艘大木船就往海洋里跑的都是希望征服海洋探索未知的冒險者,可愿意跟著他們一起冒險的大夫卻很少。 偶然遇見主動往海洋里跑的谷大夫太稀罕了,這群船長跟水手們對待谷大夫可謂是十分熱情周到,便是谷大夫留在西浪海國學習的時候還專門留了兩個強壯有身手的保鏢以及一位會西浪語的人。 一年多以后,這條船因為有人注入資金而換了一艘更堅固迅捷的,而來回多跑兩趟,船長跟水手們也將這條航線摸熟了。 因此等到谷大夫帶著在西浪海國的朋友奧瑞一起回大業的時候,在海上他們甚至只花費了九個多月。 “破浪號的船長會在一年后準備妥當了就沿著西浪海國這條航線往南繼續尋找其他有地面的地方,我已經答應了他到時候跟他們一起出海,做他們的船上大夫?!?/br> 也就是說,谷大夫到時候會徹底辭去研究院這邊的職務。 谷大夫又說了些自己這些日子里的經歷。 顯然,這些經歷讓原本陰郁沉默的谷大夫變化不少。 奧瑞或許也能簡單聽懂一些大業語,不過他始終帶著禮貌的淺笑坐在一旁,偶爾也會好奇的轉眼去看客廳里的任何東西,包括花樣其實很普通但是摸起來卻細膩有光澤的茶盞。 便是連吃枚半透明的茶點也是翻來覆去好奇的看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