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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身后,銀色眼眸放出狠意,羅盤轉動,又有無數冰錐從里面射出,單單耳朵一抖,靈敏地躲開。鈺笙從羅盤里抽出一把銀色長劍,一躍而起,用冰錐堵住單單所有退路,將他逼到死角,然后從上而下俯沖下來,眼看就要刺到單單,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力道牽制住,動彈不得。“什么???!”他猛地回頭,發現有一條透明的繩子綁住了他的腳。“束縛咒……”白旖旎瞇起眼睛:“他究竟是什么時候使出的?”所謂的束縛咒就是把身體內一部分靈力紐成一根繩,這需要相當集中的精神和相當厲害的靈力cao控力,看繩子的另一頭是掛在樹上了,居然是剛剛一邊躲閃一邊抽出靈力編織成繩么?…不愧是御桓的契約靈獸,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單單見鈺笙被困住,揮劍反撲,將手中血器狠狠刺入對方心臟,然而一刺下次就發現觸感不對。“不好!”單單立馬彈開,眼前的鈺笙化為一堆雪,掉落下去。又是雪人替身!真正的鈺笙不知從哪里變了出來,銀色長劍毫不猶豫地襲來,單單機敏地反手一擋,只聽“鐺鐺鐺”幾聲清脆的兵戎聲,兩人在空中快速交手,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出招方式,只能看到紅色和銀色的武器相互碰撞的殘影,發出劇烈震蕩。.冥河手捧著報紙路過廚房,忽然聽到里頭侍女在議論——“怎么就死了呢?!?/br>“真可憐?!?/br>他走進去:“什么死了?”“啊、冥河大人!”兩個侍女一驚,行了個禮,說,“附近流浪的野貓溜進來,啃了幾口蘋果,竟然就死了?!?/br>冥河越過她們,看向咽氣兒的貓,和殘留的蘋果,皺眉:“誰買的蘋果?”侍女犯了愁,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是前幾天阿洛買給單單的?!?/br>“阿洛?”“對。我來廚房添柴火時,看到阿洛正要將蘋果扔掉,我就問了一句——‘不是買給單單的么?怎么扔了?’阿洛說被小販坑了,買的都是爛水果。然后就丟進垃圾簍走了。我一瞧,都是好水果,哪兒爛了?于是就撿起來喂野貓?!?/br>“水果……?”冥河沉思良久,表情一變,立刻轉身去了宋霖的書房。“少爺!”“怎么?”宋霖從書中抬起頭。“單單恐怕有危險!”冥河沉聲道。.“哐當!”鈺笙被單單從空中一腳踹下,重重砸在地上。白旖旎臉色微微一變:“獸化防御!”話音剛落,只見鈺笙周身發出光亮,體積無限膨脹起來,不消片刻,就化為一只巨大的白鹿。單單輕盈落地,仰頭看著這只鹿,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壓迫,艱難地喘了口氣。這個時候,白鹿的鹿角釋放出一道銀色光環,在他的頭頂,又出現一個冰雪羅盤,羅盤上的指針飛速旋轉,一個白色光束“刷”地沖上天空。單單被這刺眼的光照得睜不開眼睛,剛要抬手去遮,耳畔傳來一聲鹿的吼叫,緊接著,單單發現,他動不了了。與其說他動不了,不如說是他身上的時間停止流逝了。可惡……竟然……將他身上的時間挺住了?。?!白旖旎這時走了過來,從凝固的單單手中取走血器。“咝——”她沒想到竟然會被血器燙到了掌心,“不愧是宋霖的血器,靈力如此之強?!彼套堂盁煹氖终菩?,眼眸猛然變暗,提起膝蓋就將這把劍折成了兩半。“啪嗒”兩聲,殘破的劍身掉在地上。旁邊的阿洛驚得瞪大了眼睛——居然……居然徒手把宋霖的血器毀了!這個女人是怪物嗎!他悄悄握住胸口的青陵吊墜,手指微微顫抖。單單此刻……已經失去了所有武器……如果,我把吊墜還給他的話……第52章靈婆“吱——”車子一個急剎車,宋霖順著慣性往前搖晃了一下,抬頭問駕駛座的冥河:“怎么了?”冥河回過頭,拿著地圖說:“單單的靈力從地圖上……消失了,我的追魂咒追蹤不到?!?/br>“……怎么會……”宋霖皺眉想了一會兒,“他很可能遇到鹿蜀了?!?/br>“二少為何這么說?”“如果被停止了身上的時間,那他本身和周圍的時間就不屬于同一個空間,靈力自然不會顯示在地圖上?!?/br>冥河垂眸,“是否有可能用傳送陣把單單傳送到您這里?”“距離太遠是做不到的?!?/br>“那現在怎么辦?”“先往海邊開,他一定在附近?!彼瘟爻林?。冥河二話不說發動了油門。.海邊,望著被定格的單單,再看看白旖旎和鈺笙,阿洛揪著吊墜猛地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呼吸——不,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我已經背叛了單單,就算把青陵劍還給他,他會原諒我嗎?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放下了抓著吊墜的手。對不起,對不起,一開始選錯了路,我便沒有退路了。“鈺笙?!卑嘴届粶赝竦貑玖艘痪渌`獸的名字。鈺笙化為人身,走上前來。“靈婆說過,你很難搞。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現在需要稍稍給你放一點血?!卑嘴届幻嗣螁蔚哪?“以免你恢復行動之后太有活力,我控制不了?!?/br>鈺笙聞言將他的銀色長劍遞了過去。白旖旎用劍刃劃過單單的身體,從臉蛋到腹部,似乎在尋找下刀的地方,最后劍停止在他的左邊肩膀。“不會很疼的,放心?!?/br>溫柔的女人話音剛落,劍刃便從單單左肩刺下,足足十公分,但是沒有血流出,因為他身上的一切都停住了。阿洛偏過頭去不想看。然而這還不算,她手腕用力,握著劍,從左肩一直劃到了右邊腹部,整個胸膛被破開,胸前是一道長長的傷口。“差不多了?!卑嘴届话纬鰟?。于是鈺笙打了個響指,單單身上的時間頓時解禁,胸口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像噴泉一樣洶涌,白旖旎閃身躲過,看著旗袍上沾染的點點血漬,不由皺了皺眉,掏出手絹,優雅地擦了擦。單單倒在血泊之中,過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猛烈地咳了一聲,又是一口血。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被定格的這段時間就像從他腦海中抽走了一樣。等醒過來的時候忽然覺得渾身冰冷,手腳無力。胸前的劍痕又長又深,血液源源不斷地往外涌。又看了眼地上,宋霖的血器被折成了兩半。媽的!此刻單單想說的只有這兩個字。鈺笙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