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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蕭戎護著,刀刃便搭在了蕭戎的肩頭。周海堂眸中戾氣驟升,瞧著眼前三人也是令人十分膽寒,似乎他是想真想將他們處之而后快。元胤瞧著周海堂的刀落在蕭戎的肩頭,殷紅的血浸濕了肩上的衣裳,漸漸蔓延一片,不由有些擔憂,連忙上前攙扶著蕭戎道:“蕭卿,你受傷了?!?/br>“不礙事的?!笔捜謧软屏嗽芬谎?,輕描淡寫的說道。豈料這一句話,卻惹得元胤心頭一動,有些疼,他瞧著蕭戎肩頭的傷,抬首怒視著周海堂:“你好大的的膽子,想要弒君不成!”“陛下遠在京城,怎么可能會出現在豐州,兄弟們,眼前的人根本就是騙子,不是皇帝陛下,你們大可以放心捉拿,死活不拒?!敝芎L眠B忙舉起手中帶血的刀,怒吼道。元胤瞧著眼前這位幾近瘋狂的人,不由啐了一口:“瘋子?!?/br>“本官是豐州駐軍靜安軍都督,在豐州城就是我說了算,來啊,將他們拿下?!敝芎L煤笸艘徊?,一招手,他帶來的士兵便提著手中的刀朝著他們三人進攻而來。蕭戎轉身將元胤護在懷中,出招擋開朝著他襲來的刀刃,而白術也是拼盡了全力保護著自己的公子與皇帝。元胤瞧著蕭戎的肩頭滲血越來越來,轉頭瞧著那帶著得逞笑意的周海堂,胸中便被怒火所侵蝕,他原想著這周海堂不過是就是膽大妄為,重在斂財罷了。可如今看來,他竟然還敢弒君,這樣的人,留他不得!“玄策軍!準備!”元胤終是忍無可忍,握緊雙拳,用盡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曾用過的力氣吼出了聲。他話音剛落,周海堂便是一愣,下一瞬,這月間客棧周圍的屋脊上便出現了將近百名的玄衣戰士。他們長身挺立,每人皆是頭戴面罩,只留下一雙精明有神的眼睛在外,每人的腕上皆配有一支腕弩,腰間背著箭囊,挎著彎刀,從上自下皆是玄色,與夜色融為一體,他們端端正正的站在屋脊之上,用手中腕弩瞄準院中周海堂帶來的士兵,只待元胤發話。“殺?!痹芬宦暳钕?,玄衣戰士便開了腕弩,元胤只見著他們周遭的士兵紛紛到底,周海堂雖然揮刀擋箭,可依舊被一支斷箭射中,不由栽倒在地,用刀撐著自己的身體。“沒想到……我竟然棋差一招?!敝芎L貌桓市牡恼f道。元胤瞧著這不過片刻,元胤清雅別致的院中便橫七豎八的倒著尸體,便覺得有些惡心。展鋒與曹時從屋脊上躍身而下,朝著元胤行禮道:“卑職叩見陛下?!?/br>“將這謀反臣子給朕拿下,朕不想瞧見這院中的尸體,清理干凈?!痹氛Z氣清冷,盛怒之后元胤總是異常的冷靜,他轉身看著蕭戎,伸手攙扶著他朝著屋內走去,留下展鋒與曹時及玄策軍清理院子。自周海堂來時,被江眠困在屋中的元皓便坐不住險些沖了出來,好在江眠功夫好,才不至于讓元皓逃離,辜負了元皓的吩咐。這會兒瞧見玄策軍將周海堂帶來的人清理了,江眠便松了手,元皓便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直奔元胤的屋子而去。“阿兄,阿兄,你沒事吧阿兄?!痹┻M屋時,元胤正巧將蕭戎扶到椅子上做好,元皓沖進房間直奔元胤而去,撲進他的懷里抱著。“阿兄沒事,害得皓兒擔心了?!痹愤B忙扶住元皓,輕揉著他的臉蛋,隨即抬頭瞧著江眠道:“帶郡王回房去?!?/br>“卑職領命?!苯哌B忙行禮,可他還未上前,便被元皓一把一開直勾勾的看著元胤道:“我不走,我要留下陪著阿兄?!?/br>“聽話?!痹凡挥傻睦淞四?,元皓瞧著不由的一哆嗦,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阿兄別氣,皓兒聽話?!?/br>瞧著元皓那副被嚇到的模樣,元胤便也于心不忍,卻還是叫江眠將他帶出了房間。白術去月間客棧掌柜的那里取來藥箱,三步并作兩步疾跑回來,將裝有各類傷藥的藥箱擱在了桌上:“陛下,小的將藥箱拿來了?!?/br>元胤瞧著白術將醫藥箱放好,展鋒也端來熱水,不由問道:“那個逆賊如何了?”“回陛下的話,玄策軍已經將月間客棧圍住了,周海堂也押在客房中,有人看管著。卑職也拿著兵符去了靜安軍大營,接管了靜安軍的兵權,特來復旨?!闭逛h雙手將兵符奉上。元胤接過兵符,轉頭瞧著身后坐著的蕭戎,隨即道:“你們先下去吧,這里交給朕就好?!?/br>展鋒與白術隨即行禮后離開房間。瞧著他二人離去的身影,元胤這才轉身望著蕭戎:“衣服脫了,朕給你上藥?!?/br>“今夜倒是多虧陛下足智多謀,方能抱拳臣等性命?!笔捜中⌒囊硪淼膶捴律?,視線卻是絲毫不曾從元胤的身上挪開,心里頭別有一番滋味。他從來都心疼元胤年歲小小的便要肩挑重擔,如今瞧著他心思深沉,早已沒了少年的模樣,解下了衣裳后,便不由的握上元胤的手腕。元胤正在藥箱中拿藥,下一瞬便被蕭戎握住了手腕,不由側眸瞧著他:“怎么了?疼?”“心疼?!笔捜滞氛f道。元胤瞧著蕭戎衣衫半解露出患處,鮮血淋漓,看得人是觸目驚心,元胤沾濕了帕子輕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心疼什么,朕是一國之君,本就高處不勝寒,況且這位置本就有人覬覦,朕不能再傻一回,玄策軍一事,不過是朕最后的一道保命符?!?/br>“陛下,日后臣會加倍輔佐陛下?!笔捜志o緊握著元胤的手腕,認真的說著。元胤凝望著他的雙眸,心頭微動,伏首吻上了蕭戎的嘴唇,下一刻受傷的帕子便按在了傷口上,蕭戎輕哼出口,可元胤卻依舊吻著他的唇瓣不肯松開。親夠的元胤得意的松開蕭戎的嘴唇,然后拿過金瘡藥小心翼翼的將藥粉灑在患處。“以后加倍輔佐是你分內之事,此外你還得伺候好朕,做好朕的皇后?!痹氛執羝鹗捜值南骂M,得意的笑著。“陛下是鐵了心想要娶臣為后?”蕭戎凝視著元胤的雙眸認真的問道。“君無戲言?!痹氛f的斬釘截鐵,瞧著傷口止了血,便小心翼翼的為他綁著紗布,待得綁好以后,蕭戎便握著元胤的手腕將她帶進了懷中抱著:“可陛下覺得,以陛下的身子,能壓得住我?”元胤掙扎著想從蕭戎懷中出來,卻又怕扯動了他肩上的上,只能憤恨的瞪著他:“朕是天子,就能壓得住你,你等著,等你養好傷,朕就要將你拿下!”蕭戎略微結舌,瞧著元胤那副模樣,他當真是喜愛的不行,將他緊緊抱在懷里,輕撫了他的腰道:“陛下,疼?!?/br>元胤輕擰了一下蕭戎的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