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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女一般,紅著臉啐了黎豐舒一句: “老不正經?!?/br> 說也說開了,黎豐舒的心便也就放下了。 楚潤娘道: “無論受多大苦,我也愿意?!?/br> 想到了周美人。 楚潤娘似笑非笑地說道: “看來這些日子,皇上可就要少陪那新人,先要對著我這舊人了?!?/br> 想到周漪紋,黎豐舒不由得嘆氣。 他哪里想過要納她? 不過是周家做得太過份了。 他是沒有打算碰周漪紋。 黎豐舒笑道: “她只要老實的就好。我將她弄進宮來,周家嫡出的姑娘便就沒了。也絕了他們的心思?!?/br> 以前楚潤娘并不關心這些。 但既然她有希望懷孕。 她不想再重蹈之前的覆轍,不由得說道: “皇上想沒想過立太子?” 只要儲君之位定了,她將來若果然生下兒子,也才能少被人算計。 ☆、309 迷失 “萬一你生的是兒子呢?東宮子是嫡子?!?/br> 黎豐舒有些遲疑。 他之前不急著立太子,是在衡量。 一是為國,再一個,便就是想為楚潤娘、楚家尋一個最好的歸宿。 他不想他走了,楚潤娘和楚家便就落敗了。 若楚潤娘生子的話,那便就更不一樣了。 可是楚潤娘卻看得更開。 語氣頗有些淡淡地說道: “長孫家是被誰抄的?” 長孫無忌破家,正是李治下的旨。 而李治可不就是長孫無忌的外甥? 楚潤娘目光悠長: “我只想我的孩子能快樂的長大,不想他有出。我不算聰明。如果夠大聰明的話,當年也不會著了別人的道。所以,我也不想天天防著誰?!?/br> “再說……” 楚潤娘將目光收回,瞅著黎豐舒說道: “咱們都不小了,還能陪孩子幾年?若是幼子登基,重臣把握朝政,那是亂之根本?;噬线€是在成年皇子里,選個吧?!?/br> “她們讓咱們不痛快了許多年?!?/br> 黎豐舒站起身來,笑道: “也是時候讓她們不痛快下了?!?/br> 說這話時,黎豐舒瞬時成了權柄大握的皇上。 不再是當年,剛登基時,萬事不在自己控制的那一個了。 “來人!” 黎豐舒高聲喝了一聲。 外面守著的便就全數涌了進來。 黎豐舒吩咐道: “你們去各宮里送信,就說奉親王妃有孕,大喜,朕要與她們同喜,一人賜一匹宮緞?!?/br> 楊德妃聽了之后,很平靜。 可是周淑妃和蘇賢妃在送走了太監之后,卻顯得驚慌失措起來。 尤其是周淑妃。 她最近可謂是水深火熱。 最近封夫人因為女兒的事,對于宮里的當娘娘的小姑姑派的人,也愛搭不理了。 周淑妃知道,她嫂子這是恨上她了。 可是她有什么辦法? 她又攔不住皇上。 更何況,張家那邊來信,說柳成展不依不饒。 非要吵著讓奉親王世子黎陽,給他女兒嘗命。 天天往大理寺、刑部、廷尉衙門跑。 就差去敲登文鼓了。 而且柳成展是誰? 那可是皇上的連襟。 隔三差五往宮里跑。 為他那庶出的女兒喊冤。 而張臣像瘋狗一樣,聞著味就來。 張軌已經快頂不住了。 好在這時候,傳來尤婷美瘋了的消息。 原來尤婷美自那日被柳元卿弄去,加去之后。 便就總覺得她院子里進了人,有人想要她的命。 開始的時候,晚上不是吹蠟。 總是要亮亮的。 但夜晚點蠟,就要人看著。 半夜睡醒了,正巧丫頭去剪燭芯。 將尤婷美嚇了一跳。 這回她便就總覺得屋里有人。 夜夜不得安睡。 然后漸漸的,便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張軌腦子活,眼見著柳菲莫的事壓不住,但就想到了讓人頂罪的主意來。 來個李代桃僵。 可是隨便找誰。 張臣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所以,他便就想到了尤婷美。 她是個絕佳的頂罪人。 有作案動機。 尤婷美與柳菲莫一起害死過尤婷嬌,怕事情敗露,所以收買了奉親王府里的人,趁著機會,便就來了個殺人滅口。 張軌雖然有些心疼,但也只得動用他安插在奉親王府的人。 讓她出來承認,受了尤婷美的賄賂。 尤婷美瘋了,問不出什么來。 但是,張軌聰明。 人不能自己站出來認了罪。 他將線索透出去,讓張臣一點兒一點兒的查到。 然后又在那婆子的屋里搜出了,尤王妃以前送給尤婷美的東西。 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無縫。 可是張臣卻不是笨蛋。 給他一點點的味,他便就會嗅出更多了。 更何況還有人故意放風給他。 所以當張臣結案的時候,將折子呈給皇上,之中便就有當年皇后失子的事的調查。 當神醫鬼手知道,皇后是吃荔枝流掉的孩子之后。 便就再讓人將柳元卿,拿過來的方子看了。 那墨是特制的。 墨才寫,會有淡淡的香味。 現在年代久遠了,聞不出來。 但當年,這樣的墨,留在了皇后的宮里。 那是走血活絡。 再加上荔枝。 便就是生生一副打胎的良藥。 難怪楊太夫人能害人于無形。 神醫鬼手,都對這一手段,十分的佩服。 他是怎么想,都不會想到,在墨條上動手腳的。 皇上一看完這道折子,連忙讓郭整將千秋宮翻了個個,將所有的墨條搜了出來。 拿去讓神醫鬼手辨認。 其中有三條,久遠的,卻是有問題的。 可是,皇上將這事給壓下來了。 這墨條到了皇上手之后,便就再沒有動靜了。 甚至連皇后都沒有告訴一聲。 承郡王走到了高先生的院子里時,高先生正屋里,守著暖爐,窩在床上。 這位高先生比一般人怕冷。 屋里早早的,便就燃了炭火。 見承郡王進來,高先生眼皮子沒抬,淡淡地說了句: “怎么的,被我猜著了?皇上哪兒沒有半點動靜?” 當初承郡王將消息放出去的時候,高先生便就與承郡王說過,皇上是不會動的。 “投鼠忌器!” 見承郡王進來,坐到了屋中的椅子上,一摸茶壺是熱的,便就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只要承郡王來這兒,侍候的人,都會自動退出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