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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祁程病房的洗手間門口,他的經紀人手拿一碗兒吃了一半的盒裝泡面,有些焦急地對著緊閉的門等待。 里面水龍頭的流水聲很大,遮蓋了一切雜音。 過了好一會兒,流水聲才停下,祁程出來,臉色慘白。 “我沒事?!?/br> ☆、跑調王 廖茗茗回到車上的時候,手里握著半管藥膏,眼角帶笑。 “你還有空在這兒談情說愛,趕緊想想怎么應對記者后續的口水吧?!?/br> miky自己開車來的,黑著臉,看她坐上車,擼起袖子仔仔細細地往手腕的擦傷處擦藥,接著把藥膏蓋子蓋好,有點惱。 “他說女孩子瘋的時候要注意點,別留疤了?!?/br> miky翻了個大白眼,冷笑:“他說的重點在前一句,你瘋的時候?!?/br> 把手腕上擦傷處的藥膏抹勻,廖茗茗端視了許久,左右翻看,得意道:“你不懂,我這是光榮的勛章?!?/br> 努力想要為國爭光,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 “靠!” 突然一聲嗓音驚雷從旁邊劈過來,劈的廖茗茗猝不及防,手一抖,藥膏掉落在毛絨毯上滾了兩滾。 “怎么,新聞這么快就出了?說什么了?” miky黑著臉,生無可戀地瞥了她一眼,接著倒在車座上,有氣無力道:“攤上你們倆大爺,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廖茗茗接過miky的手機,屏幕顯示的是微博界面,熱搜榜,蘇錦的頭條。 明天就是蘇錦的演唱會了,精心準備了許久,今天突然被爆料,他母親吸`毒跳樓的事,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傳的,現在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 可奇怪的是,公司一點動靜都沒有,連miky這邊得知也是在網上。 公司的公關呢?! 同一時間,祁程的病房。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墻,映襯得祁程的臉色格外慘白。 “你用一碗忘憂泡面救了一個人的命,該高興才是啊,過去的事都過去了?!?/br> 祁程聽到經紀人的安慰,依舊盯著手機,半晌把手機往旁邊一摔,脫力般地躺了上去。 “過去了么?可現在就被翻出來了?!?/br> “嗯?”祁程經紀人不解。 窗戶半開著,天色漸晚,冷風開始呼嘯起來,在窗邊吹哨,祁程起身,走至窗邊把窗戶關上,視線下意識地往遠處眺望。 他的聲音也跟著虛無縹緲起來:“你還記得,我前些年住院那陣么?!?/br> 祁程經紀人一愣:“你是說……” 垂下眼眸,祁程輕嘆一口氣:“那時候就是覺得活著沒什么盼頭了,媽不是我媽,爸不是我爸,我都不知道我是誰,拼命的努力全成了笑話,還有怪物一樣做忘憂面的能力?!?/br> “可是……”祁程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惋惜和釋然,“那個人在我面前跳下樓的時候我突然就想通了,也許上天給我這個能力,就是讓我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哪怕是拯救一條生命?!?/br> 樓底下那臺車子里下來一個人,窗外的風依舊呼嘯著凜冽,刮亂了她的頭發。 “那個跳樓的女人也是住在隔壁病房,我親眼看著她跳下去的,那天是蘇錦的首場演唱會,她拉著我的手在醫院天臺哼他的歌,給了我她十塊錢的全部家當,說讓我幫她買票?!?/br> “哦,那個精神病患者啊?!?/br> 祁程的視線一瞬變的茫然起來。 “我產生自殺的念頭時是她開導我的,可是她自殺的時候,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人就沒了?!?/br> “你知道么,那個女人是蘇錦的母親?!?/br> 祁程經紀人在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吃驚得眼睛睜得老大:“你說什么?!” ***** 蘇錦的演唱會,撞上她母親吸`毒跳樓自殺的黑料,在輿論引導的風口浪尖上,被邀請的幾位嘉賓都紛紛借口找托詞,不去了。 退票的人也很多,一場精心準備的演唱會變的冷冷清清,只剩些許死忠粉。 臺下的座位沒坐滿,一半空了出來,每個人手里都舉了好幾個熒光棒,前面幾排高舉著“蘇錦加油!”的后援牌,倒也十分壯觀。 廖茗茗握著話筒站在舞臺旁的準備處,舞臺上音樂的震顫從腳底板傳上來,震的心臟一陣陣發酥,好緊張。 “你確定不是來給你好哥們砸場子的?” 祁程依靠在旁邊的鋼架支柱上,現背手里的歌詞。 “你管我!倒是你,蘇錦和你非親非故的,你真的要把唱歌首秀獻在這兒?” 祁程垂下睫眸,溫涼的嗓音混雜在轟炸的舞臺背景樂里另有一番韻味:“緣分是很微妙的一件事,天注定我得幫他一把?!?/br> 廖茗茗也不再追問,緊張地繼續背自己手里邊兒的歌詞,雖然是首她聽過好多遍的歌,也經常有唱,但那都是自娛自樂,沒登過大臺面。 舞臺上,一曲畢,蘇錦改了換場串詞。 “想必大家對昨日的新聞也有所耳聞?!?/br> 蘇錦停頓了一下,下面就呼啦啦響聲炸裂的呼喊聲:“蘇錦加油!蘇錦加油!” “我不知道那些鍵盤俠在詆毀人的時候是懷著什么樣的用心,我只是想唱好每一首歌,回報愛我的你們?!?/br> 話筒傳播的聲音帶著磁性的共鳴,臺下一片尖叫,這是蘇錦首次正面回應昨天的事件,但也沒有多說。 “在這兒我要感謝很多人,加班加點一起準備這場演唱會的各位,不遠萬里趕過來的你們,還有接下來的嘉賓,我的好哥們?!?/br> 蘇錦還沒說完,臺下就先幫他喊了出來:“茗爺!” 勾了勾唇角,蘇錦帥氣地一轉身,燈光瞬暗,萬籟俱寂。 溫柔的光再次打下來的時候,廖茗茗已經站在了舞臺的中央,雙手握著話筒,隨著音樂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跑調了…… 只是已經開口,她不是專業歌手,怎么努力調子都拉不回來了,廖茗茗頓時就慌了,鼻頭也跟著發酸,眼淚一下子竄了滿眼。 整個舞臺十分空曠,煙霧效果的籠罩下視線有茫區,看不到舞臺兩邊的工作人員,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站在舞臺中央,孤單又無措。 雖然仍舊撐著在演唱,卻依舊沒一句在調上,自責與內疚讓她的聲音開始打顫。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清磁的男聲配了進來,穩穩地帶入了原調,現場一時沉靜下來,接著在全場轟炸。 “祁程!是祁程!啊啊?。。?!” 廖茗茗看不到大屏幕,只是朦朧中看見一個人,踏著煙霧云彩走到自己身邊。 一激動,破音了。 神都無法拯救的跑調王…… 事后,廖茗茗已經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