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目光從人群中收回,也回身對向窗外,悠悠然。 “在這個圈子里呆的久了,那些兩面三刀的客套話早已讓人厭倦,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圍著既定人設活成別人期待中的樣子,可卻只有她,不顧一切活成了她自己?!?/br> “你這是拐著彎來給我警告的么?”祁程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抬手和蘇錦的新杯子碰了碰,嗓間滑出的聲音溫溫涼:“我知道,她很好,我對她也絕不只是一時新鮮?!?/br> 半瞇著眸子的蘇錦仰頭再次將香檳一飲而盡,有清涼的液體沾了唇角,他也是不在意地用拇指抿掉,不再掩飾眸中審視的凜冽:“是么?無論發生什么?” “自然?!?/br> “呵,記住你現在的決心?!边@句說完,蘇錦直起身來,目光在工作人員中皴巡了一圈,找準目標,大步邁了過去。 一陣風過,祁程聽清他最后的那句話語。 ——“喜歡她很容易,站到她身邊卻不容易,但愿你有那樣的勇氣,我看好你哦?!?/br> 起初祁程還不明白蘇錦說的事什么意思,但當他看到蘇錦擠到廖茗茗司機的身邊從他口袋里搶走一塊錢的時候突然有種預感。 不詳卻又讓人頭皮發麻的預感…… ☆、一念之間 有時候,突如其來的預感通常是很靈驗的,祁程覺得,也許他今天出門該看看黃歷。 可惜,他沒…… 睜開眼,房間的重影漸漸清晰起來,前額傳來鈍鈍的疼,想揉一下,手底下卻是紗布的觸感,有一塊高鼓著,微軟,像是敷了層厚厚的藥膏,一陣陣的清涼從那處覺醒了痛覺神經。 房間里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祁程這幾天已經接連趕了好幾個行程,此時雖有傷,躺著倒也舒服的很,并不想起來。 安靜的空間給了他放松身心的間隙,但也沒持續很久。 “咦?你醒啦?!?/br> 門被打開,嘈雜的喧沸聲從門外傳來,伴隨著晃眼的閃光燈。 廖茗茗扳著門板努力把自己縮進來,只是門口守門的兩個保鏢到底招架不住人潮的趨勢,被兩個身量矮的撿了漏,防線就比崩塌。 “你大爺的!誰推我!” 剛捧著保溫壺擠進來的廖茗茗還沒抬直腰呢,就被身后撿漏鉆進來那倆記者在匆忙間推了個踉蹌。 “你,還有你,說你倆呢,攝像機不想要了是不是?” 倆手捂著鏡頭,廖茗茗連踢帶踹毫無顧忌地在保安的幫助下把倆人往外轟,半開的門在拉鋸間越開越大,門外更多的記者湊上來,一口一個祁先生喊著,閃光燈與口水齊飛。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混亂。 祁程對于睜眼就熱鬧的這一幕有些懵,記憶倒是自動轉接到他昏迷前了。 —— 廖茗茗是在蘇錦搶了八戒的一塊錢后出現的,在記者的人群中,毫無征兆地鉆了出來,肩扛一把八斤重的攝像機。 “我說這位大哥,您能行行好洗了澡再出來工作么,還上趕著往我這邊兒擠,熏的我真想給你一板兒磚!” 一個扎著丸子頭的腦袋晃悠晃,那口不著調的京渣子調調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深色的牛仔服,大概五十元一件的廉價路邊攤款,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脖子上掛著藍系繩的記者證,低調到瞬間就能被人群埋沒。 但那雙靈動的雙眼,在罵人的時候尤顯意氣風發,瞬間就被這群眼神犀利的記者們認出來了。 “是廖茗茗!” 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廖茗茗便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鏡頭洗禮,差點閃瞎眼。 “你大爺啊,把閃光燈關了!這么近要晃瞎我么?!” 然而記者群里一旦掀起一角熱鬧,烏拉拉的大片人馬便不要命地湊上來,生怕錯過什么重大新聞,前邊的關了閃光燈,后邊的立刻補上,本著這么近的距離不采訪就是浪費大好機會的思想,圍著她的記者開始七嘴八舌地提問,閃光燈攻勢也愈趨猛烈。 人聲鼎沸中,廖茗茗抱著機器鉆到臺角,周圍被堵的嚴嚴實實實,耳朵里嗡嗡的,吵的腦殼疼,煩躁間順手扯了地上的線,把臺上等候區某位藝人的話筒給生生扯了下來。 雖然那位藝人是坐著的,但話筒落地仍然發出震耳的“嘭”一聲響,瞬間吸引了全場所有人員的注意。 臺上背景畫面也被切換至事發來源處,只見全副武裝的廖茗茗正揣著個龐大的攝影機器專心致志地扯話筒線,眉眼中的認真似乎在完成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然而話筒與臺面的摩擦聲終是泄露了真實情況。 讓人瞠目結舌無法想象的膽大包天…… “不好意思,我是實在沒轍了,借話筒一用,趁我還沒被聒聾晃瞎,先說兩句哈?!?/br> 臺上的主持人也不是吃閑飯的,見流程被打斷,已經跟音控人員重新要了個話筒遞給臺上的藝人,并微笑著接下了廖茗茗的話茬,自然地都能讓人以為這是事先安排好的臺本了。 “咱們茗爺果然不走尋常路啊,您這么激動莫不是看上了我們臺上的哪樣義捐物品?” 廖茗茗:“不不不,我對小鮮rou的家居物品沒興趣?!?/br> 主持人:“莫非……你是對我們臺上的小鮮rou有興趣?” 廖茗茗毫不掩飾地蹙了蹙眉頭:“我只對我男神有興趣,別個兒跟我沒關系,我今兒也是來義捐的?!?/br> 站在老位置沒動的祁程一口香檳嗆到了自己,扶著窗沿兒猛咳,好在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廖茗茗身上,也沒人注意到他這邊。 只是廖茗茗的男神對象早已被她宣傳的眾所周知,因此等祁程咳緩,難免要接受周圍幾道灼熱的視線洗禮。 主持人的接話還沒完,沒成功把注意力轉回正文上只能順口接了她一句,心里不知罵了她多少遍,沒事找事給她添麻煩,臉上卻還是要保持職業的微笑。 “不知您是來義捐什么的?” 不問還好,一問又炸,廖茗茗被記者群擠得手里的機器往臺上一丟,人就勾著臺沿邊兒把自己撈了上去:“我來義捐時間,就這些人,我打算花時間體驗一把當記者的不容易,總有人說我喜歡懟他們,我今兒個就來換位思考一下,這不,正體驗著呢?!?/br> 剛才還馬蜂窩似的記者群瞬然安靜下來,也不知是誰先帶的頭,一個兩個掌聲響起,接著烏拉拉響起一片。 廖茗茗全當沒聽見,自顧自蹭到臺邊兒上坐了上去,撲了撲廉價牛仔服上的褶,把話筒握得更緊:“本以為我體諒他們,他們也能體諒我們當藝人的辛苦,給廣大藝人同胞爭取點兒福利,也算做點微不足道的貢獻,誰料想還沒得到工作經驗呢就差點掛掉,這才只是這個職業的門外感悟,可見我們的記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