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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揉了揉眼睛,他媽的他真的好困。“那……那機場大巴呢?”“不炸不炸?!?/br>“那——”C4想了想,他要把關于航空的一切都數出來然后問個明白。然而馬里奧不讓他問了,他把門拉開,將C4拽進來,三五初二把他丟床上,自己也跟著鉆到被窩里。他說我他媽都不炸,你給我好好睡,我就喜歡你做的小動物,我做來當擺設的,成吧?晚安。說完也不管C4到底躺下還是坐著,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C4在床上待了好一會,覺得自己得到了一個美滿的答案。原來飼主是要拿小動物做擺設——那他要捏得更精致一點才行。他躡手躡腳地起來,打算連夜就給小動物雕刻上細節。但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著睡在床一邊的馬里奧,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天人交戰了片刻,最終他又走回床上,小心地掀開被子,乖乖地躺到馬里奧身邊。這可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和飼主睡覺啊,他——他選擇暫時停工一夜。想到此,他往馬里奧身邊靠了一點,再靠了一點,就著對方的鼾聲也閉上了眼。第三十七章你肯定喜歡夾著枕頭睡(上)詩人和情圣也是在這個時期,真正一起到雨林里走一走。他們巡視的是薩加的雨林,說實話,詩人不得不贊嘆這里打理得比昆卡旗下的地盤好很多。倒不是說規模比昆卡的大,而是他們會把小屋造得更加精致,用的木材也漆了一層防潮的油,以延長其使用的時長。而昆卡的雨林廠房基本都是隨便砍幾條木頭,支起來能用就行,哪天狂風暴雨搞塌了,第二天再重新建。每次來巡視,詩人隨同其他農民窩在一樓里吃東西,都擔心那房梁嘩啦一下壓自己身上。他和昆卡說過無數次了,但昆卡始終是那句——湊合用就行了,搞那么麻煩干什么,指不定哪天就得轉移。轉移個屁,用了那么多年還不是一個地。“我們那的屋子得換木頭啊,”情圣走到木屋旁,用手摸了摸小男人的好木樁,再捏起拳頭敲敲,“回頭你得跟昆卡說一下,這才耐用?!?/br>你看,現在情圣也這么說了。不過最近好像和飼主說啥都沒用,他們正沉浸在激流勇進的快感中,這些無關痛癢的小毛病不在他們考慮的范疇。“你自己和他提吧,我說了沒用?!痹娙说?。他招呼其他人把新鍋爐從車上搬下來,再扛進屋里去擺好,而后抓了一小包粉,走出屋外,用手指沾了沾伸進嘴里,繼而遞給情圣。情圣還是搖頭不要。他繞著這小片區走了兩圈,才最終回到詩人身邊。這是他們翻新的第七間新廠房——而這數額還僅僅是上半年的量。這五年來他們的廠房成倍數增長,以至于情圣都不確定是不是每一間都仔細地檢查過。在安保這方面,必須承認,情圣的警惕性非常高,也十分負責。他在乎廠房的通風,防潮,隱蔽,火力。有時候甚至會自己坐上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一圈,確定從上面也沒法發現廠房的蹤跡后,才算給某個地點打個及格分。“那就不說了,我們自己換吧?!鼻槭ツ艘幌卤亲?,走出廠房外。這幾年來他的權力也越來越大,管理手下上百名安保不說,還有幾十名斗獸都在他調度范圍內。其實依照如今的地位,他早就可以像詩人一樣高高掛起,不必再親力親為地參與那些刺殺之類的任務,而只需要待在指揮間聽匯報就好。但情圣不樂意,他閑不住。按照他的話說,不動起來就覺得自己沒價值了。他的恐懼藏得很深,但詩人看得到。他是擔心有朝一日佩羅出現什么疏漏,最終把得到的一切又輸光了。他得幫佩羅守住江山。“他們太放松了,”情圣還是忍不住抱怨,“明天我去定木材,你知道薩加是在哪里訂的嗎?我早上訂,晚上能運到嗎?”詩人哭笑不得,沒回答他。情圣不管,又繼續安排,“今晚回去讓他們把所有廠房的數據都給我一下吧,你統計一下昆卡那邊要多少木材,我明天一起定,到時一起加固?!?/br>詩人點點頭,依然沒吱聲。情圣倒退兩步,更全面地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再說——“我覺得這軍火倉也太近了,而且才有一個,你上直升機看過了嗎?至少得搞兩個才行,上面要是直接炸了,這里連反擊的辦法都沒有——”“情圣,”詩人打斷了他,又沾了一點粉末抹在牙齦上,咽了口唾沫,朝對方揚了揚下巴——“你很缺乏安全感,是嗎?”情圣愣了一下。詩人聳肩,“比如睡覺要抱著枕頭,夾著被子,不喜歡把窗簾全部拉上,也總是做噩夢,睡眠很淺,快動眼階段和慢動眼階段的比率——”“我不夾被子?!鼻槭]聽完,便有些好笑地反駁。第三十七章你肯定喜歡夾著枕頭睡(中)但詩人還是說對了一些東西,情圣確實沒有安全感。無論他們從伏康的布設中僥幸生還,還是如今徹底覆滅了漁山,情圣都沒有感受到絕對的安全,這或許也是過去的經歷給他帶來的陰影。那種一場戰爭結束緊接著下一場就襲來,一個交火區轉移馬上把休戰區炸毀,一條指令下來他們是盟友,下一條指令就將彼此變為敵人——局勢的動蕩和瞬息萬變都讓情圣知道戰爭從來不可能真正結束。如今埔塞灣成了青嵐最大的毒品企業,那不用說,無數的眼睛都會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們非但不能掉以輕心,反而應更加謹慎。正如攻下一個戰略要地之后并不是立即開香檳慶祝,而是重新布防,要比之前進攻時,更用力地守住戰利品。他經常發噩夢,他承認。從童年時期被毒品和槍炮折磨得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到現在不碰毒品卻總是會莫名其妙地驚醒。他表現得比詩人更容易和手下人打成一片,他幾乎所有時間都泡在酒精里——包括現在,他又從車座位上拿了一瓶酒下來,更不用說平日里他連開車都在喝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不能用酒精稍微放松一下,那他的精神早就潰不成軍。他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或許也是為了更好地反駁詩人,他也沾了一點粉末伸進嘴里。相比可卡因而言,他其實更喜歡海洛因??煽ㄒ驎屗簥^,而海洛因能給他安穩。所以他也從來不會用冰毒——老天,用冰毒還不如讓他多喝幾瓶酒。何況他在那方面的威猛勁頭,根本不需要冰毒的幫助。“我看起來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