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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護著昆卡,另外兩人護著佩羅,分別擠上兩輛越野車,在前后保駕護航之際朝遠處開去。佩羅扭頭看自己的別墅,這時候槍聲已經停止了。敵對方也想駕車追來,但被墊后的兩名安保的車死死攔住。他看著那車被逼著停下,看著兩車發力撞在一起,看著最后的火光和槍聲再響起,而后便是一片悄寂和看不見的黑暗。雖然這些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小兵,是早就做好當炮灰覺悟的混子,是沒有他這個大哥就沒有飯吃的嘍啰,可每次看到他們戰亡,佩羅都心痛不已。他們應該得到更好的,這是佩羅作為老大的責任。也正是這份痛心,讓他把仇恨醞釀得更猛烈。那一刻他想清楚了,伏康殺他的兄弟就像踩死螞蟻,卻恨不得鑄造一個黃金堡壘圈住自己的家人——這很好,這讓佩羅知道怎么才能傷伏康最深。伏康想要全身而退,不要緊,佩羅不怕玉石俱焚。佩羅咬緊牙關靜靜地等,直到他看見另一輛車從后面繞出來,急急地加大油門追上他們并拉開車窗探出個腦袋時,佩羅才收回目光。雖然不知道情圣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到底完成了任務。幾輛車在黑夜中疾馳著,繞著城市轉了兩個小時,佩羅才突然給出第三個地點,讓司機把他們送過去。這是幾間很不起眼的小木屋屋,自己從來沒有住過。它原本是拿來給附近伙房的工人住的,偶爾會計過去算賬,也會在那里小歇一會。他心說這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了吧,至少今晚不會再有人知道了。等到他們真正到達這幾間小木屋門前時,天空已經微微發亮。也就是走出車門的一剎那,佩羅才感覺到疲憊和困倦。他已經連續很多天沒有睡好覺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四十歲的人應有的生活節奏。工人見著佩羅的面還很驚訝,睡著的沒睡著的都趕緊跑出來。佩羅揚手讓他們都回去,并讓情圣把那個被他五花大綁的人從車上拖下來。那人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必死的命運,張口就開始罵,好像這樣就能體現他的忠誠和勇敢。佩羅一槍托掃那人臉上,讓那人稍微安靜一點。而后朝昆卡的車看去,等著昆卡一臉戾氣地慢慢走下來。佩羅上下打量了一下昆卡,指指昆卡露出的小玩意,道——“讓他們帶你先穿條褲子,我在書房等你?!?/br>說著讓情圣拖上那名人質,往其中一間拿來辦公的木屋走去。等到情圣真穿了一條花布沙灘褲過來后,那人質就休息夠了,要挨折磨了。昆卡幾乎把這人打成了傻`逼,打完還不算,找來鉗子一節一節手指給他剪。這小年輕也嘴硬,廢掉一邊手之前他什么都不說,到最后說是說了,但只說了一些和漁山有關的東西。讓他隨便舉個具體的例子,比如漁山任何一間伙房的地址,甚至不是伙房也行,就說幾個除卻眾所周知的以外,還有哪個夜場是漁山旗下的,來證明他確實來自于漁山。可惜他根本說不出來。佩羅坐在一旁聽,聽到最后他仍然覺得這小年輕并不是漁山的人,否則都他媽說出漁山的名號了,卻一個地點都不知道——這不正常。到最后昆卡的氣撒得差不多了,也問不出什么名堂,正要一槍斃了他時,佩羅阻止了他,讓手下人把他拖出去,要用就用,用完再殺就好了。之后他關上木門,回頭看向滿地的血和只穿著一條沙灘褲的昆卡,揚了揚下巴——“還需要更多的證明嗎?”昆卡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是的,如果不是官方,不是漁山,那能給佩羅以那么大創擊的,已經沒有別人了。“我和伏康約定了今天見面,我不會爽約,”昆卡說,頓了頓,抬眼看向佩羅——“就算他真要搞我們倆,我不信他敢當場把我斃了?!?/br>佩羅默默地點點頭。“洗個澡再去,”佩羅叮囑道——“見完面不要回來找我,直接坐飛機回你的地盤。我這邊不太平,你那邊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br>“那你呢?”昆卡問。佩羅想了想,回答,“我有打算,我還有救兵,等我安排好了,聯系你?!?/br>第十一章海上發電機(上)佩羅并沒有告訴昆卡這個援兵是誰,因為他知道不僅是昆卡不愿意與之合作,對方也著實不太待見昆卡。這么多年來兩人的交集僅僅停留在今天我給你挖個小坑,明天你給我擺個路障。雖然大斗沒有,但小摩擦此起彼伏。那個人叫馬里奧,人稱發電機。這個名號來源于我們所熟知的發電機計劃,那是動用所有民用船只,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進行的敦刻爾克勝利大撤退。這個馬里奧當然不是來自那片土地,但他的發電機計劃與之有異曲同工之妙。埔塞灣和漁山位于青嵐國西北部,而馬里奧便來自與之隔海相望的泰容國東南角。兩個地方隔海相望,這海還不太寬廣。早些年國內政局不穩時,很多政治斗爭失敗的政治犯便通過埔塞灣,坐上一個月的船偷渡到泰容。所以泰容有很多青嵐的后裔,而馬里奧也是其中一個。所以當戰后國內毒品行業迅速崛起時,馬里奧的家族便組織了一批民用船只。這船只不運別的,只運可卡因和海洛因。別看小小一艘漁船好像走不了什么貨,其實一天可以過去的數量難以想象。螞蟻搬家,把馬里奧的家族就這樣把家搬成了金山。馬里奧家族在泰容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以他們家族成員命名的學校、街道、城區、教堂、醫院等等,數不勝數。說他們是壞人吧,確實是,畢竟他們做的可是販賣毒品的行當,這禍國殃民的玩意本來就該一把火燒干凈??善麄冇肿隽四敲炊嗟母@?,等于說減少了國家百分之五十的福利開支。這在民眾心中是非常重要的,民眾會愿意為這個家族拋頭顱灑熱血。那些年,馬里奧的家庭十分顯赫,無論是財富還是權利,幾乎都到了和官方政府持平的地步。其事業最發達的時候,全世界都沒有多少巨型貨輪,他們家就有好幾艘。毒品商路也隨著他們的崛起,而被炒得無比繁榮,人人都說這海峽里流的不是鹽水,是黃金。泰容的經濟發展一直跟不上,失業率居高不下,很多人找不到正經工作,吃不上飯的小伙子都會往他的碼頭去,為他們家效勞就成了那個片區甚至周邊片區公認的穩定工作,和現在公務員打卡上班一樣。不過誰都不該和政府叫板,尤其在明面上如此炫富,表示自己和政府一人能頂半邊天的行為,絕對是一個國家的大忌。當泰容的局勢先穩定下來后,泰容也先青嵐一步,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