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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元旦前一天晚上,顧行云準時落地南城機場。 依然只背一個大包,身上一件簡單的黑色羽絨服,腳下一雙卡其色馬丁靴,司徒雨于人潮中一眼將他辨認。 他的頭發長長了一點,劉海隨意的搭在額前,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而司徒雨灰色大衣配淡粉色羊絨圍巾,又扎了利落的馬尾,跟他一比,顯得刻意的不得了。 “喏,提著累死了?!币慌雒?,顧行云就將裝著酥糖的袋子扔給司徒雨,“吃糖不要命似的,胖死你?!?/br> 司徒雨聳聳肩:“冬天藏rou?!?/br> 兩人乘電梯往地下停車場走,司徒雨站在前面,顧行云站在后面,突然,一個熊孩子穿過顧行云后又往司徒雨身邊擠,司徒雨正在打電話,這么一擠,她重心不穩,直直地往下倒—— “誰家的小屁孩,這么危險的地兒,大人能不能看好?”顧行云一把將司徒雨拎起來,大聲呵斥。 聽見顧行云發飆,司徒雨心底一軟。她指了指幾層臺階下的手機,又戳了戳顧行云緊緊抓住她胳膊的手,低聲說:“那個……我去撿手機?!?/br> 顧行云卻沒放開她,長腿一跨,伸手撈了手機遞給她,“這還是用小爺的錢買的吧?!?/br> 司徒雨回想一下,還真是用哈雷的押金買的,而那筆錢她一直忘了轉給他。 “是哦,謝謝啦?!?/br> 顧行云瞥她一眼,粉色的圍巾帶著十足的少女感,說話又故作軟萌,他不領情,一瓢冷水潑上去:“多大人了,少在小爺面前賣萌?!?/br> 第11章 司徒雨帶顧行云回了她校外新租的公寓。 顧行云靠在電梯上抱著胳膊打量她,“幾個意思啊,真不怕我啊?!?/br> 司徒雨攤手:“顧小爺不睡女學生?!?/br> 聽了這話,顧行云差點被口水嗆到,他又補充一句:“自動送上門的也不睡?!?/br> 司徒雨:“……” 進門后,顧行云看見鞋柜上有男士拖鞋,玩笑道:“喲,準備的很充分嘛?!?/br> “您是貴客?!彼就接贽揶硭?,又問:“晚上想吃點什么?小區外有家私廚餐廳還不錯?!?/br> 誰承想,顧行云扔下背包脫去外套,整個人往沙發上一攤,“累死了,叫外賣吧,我不挑食?!?/br> 就這樣攤了一會兒后,他坐直身體,從背包里翻出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又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開始工作。 顧家新廠試生產受阻,他欲賣廠轉戰蘇南,司徒雨知道他近期壓力不小,見他精神專注,便不做叨擾,腳步輕巧地走到一邊去打電話叫外賣。 待司徒雨回到客廳時,敲鍵盤的聲音沒有了,顧行云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電腦屏幕的亮光打在顧行云的臉上,他眉心微微凸起,睡得并不踏實。司徒雨走過去將筆記本合上,顧行云聽到聲音,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說:“一刻鐘后叫我?!?/br> 司徒雨低聲道:“好?!?/br> 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司徒雨靜靜地看著熟睡的顧行云,他穿著灰色的衛衣,胸前有一個小小的logo,這一刻,他像是一個玩累了的大男孩。 司徒雨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詞——歲月靜好。 整個十二月,司徒雨一面應付學校里的期末考,一面與司徒霖暗地里做斗爭,同樣沒有半刻清閑。 這一刻鐘是她近段時間里唯一感到安寧的時刻。 約摸半小時后,司徒雨從睡夢中驚醒。夢里面,顧行云正拿著根小皮鞭抽她的屁股:“為什么不叫醒我?” 她睜開眼,差點以為這是個夢中夢,因為顧行云正彎著腰凝視著她,似笑非笑的臉離她僅有兩三公分。 “對不起對不起,我睡著了,忘了叫你了?!?/br> 司徒雨說抱歉的樣子就像個糊涂的小秘書。 顧行云偏過頭揉了揉鼻子,又敲了她腦門一下,“豬啊你,睡得比我還熟?!?/br> “疼……”司徒雨摸摸腦門,“沒耽誤你正事吧?” 顧行云坐回自己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朝她勾勾手指,“你過來?!?/br> 司徒雨走過去一看,電腦上是鐘教授剛剛發過來的圖片,他的研究小組已經抵達桑植山。 “真美啊?!彼就接旮袊@。 顧行云指著畫面上的村落和星空說:“我去的時候是暑假,那會兒的天更美?!?/br> “什么時候能去一次就好了,在它未被開發之前?!彼就接赉裤街?。 “立項之后,會有機會的?!鳖櫺性葡氲絻杉壹磳⒑献?,又問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部出手,你想好了?” 話題終于引到正題上來,司徒雨立即正襟危坐,“我爺爺最大的遺愿就是讓云濟堂重見光明,恢復往日的榮光,現在這也是我的志向?!?/br> 話說完,她看一眼顧行云,他若有所思,應該在對這件事情做分析和盤算。 司徒雨趁熱打鐵,試探道:“目前我空握股權,沒有能力與林震抗衡。顧小爺,你想不想插一腳啊,成為司徒家的股東就意味著你將在蘇南站穩腳跟,日后無論是建廠還是研發,都有受益。北京城里跟你作對的那個人手伸不到這里,云濟堂也不會讓他的手伸到這里?!?/br> “呵,你這算盤打得可真好,讓我接盤,然后我還只能和你站在一邊。這不相當于小爺花了老婆本兒為你做嫁衣嗎?司徒雨,咱倆說好的,你幫我報仇,我分你一杯羹,至于你司徒家這趟渾水,老子不想淌?!鳖櫺性泣c了根煙,抽得格外兇。 顧行云這番話冷漠的揭示了兩人之間的真實關系,司徒雨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我需要錢去運轉云濟堂?!逼讨?,司徒雨給自己戴上面具,“顧行云,有了錢去運轉它,它強大了,才能真正為你所用,而你擁有了股份,和我正式成為盟友,咱倆的合作關系也會更牢固。你不是為我做嫁衣,這將是咱們倆雙贏?!?/br> 利弊顧行云自然清楚,可他心里有邁不過去的砍。 在他看來,司徒家是家族企業,司徒霖雖叫回了林震這個名字,可他對司徒雨的那份心,以及司徒雨對他的舊情都很難磨滅。摻雜私情的權力爭斗犧牲的只可能是外人。 就像司徒雨所說的,因為他輸不起,所以他只能相信他自己。 他不敢將他的未來賭進這場他把控不了的漩渦里。 煙抽完,顧行云不近人情地對司徒雨吐出兩個字:“沒門兒?!?/br> 司徒雨竟沒再執著,她聳一下肩表示遺憾,不帶任何尷尬和失望。 顧行云看她一眼,臉上的云淡風輕太不自然,顧行云猜不透她的心思,隱隱覺得她不會就這樣放棄。 * “司徒小姐,你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顧行云看著司徒雨點的外賣,數落她,“這些東西我們倆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