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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還你的情,報你的恩。我思來想去唯有如此才是最好的結果,白肖凈,我許諾你會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我允你伴你一生直至終老,你對我的好我亦會盡數給予回報?!彼挼酱颂?,小心瞄了眼金問夜,結果遭到他的怒瞪,嚇得她忙撇開視線,她接著道,“但我不會以伴侶的身份伴你左右,而是以弟子的身份,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可行拜師禮。當然你若不認同我的這個辦法,我還有另一個選擇?!?/br> 白肖凈臉色有些青了,好一個弟子身份,師徒之戀乃江湖禁忌,她這是給他劃清底線,來斷他的念想。 “說來聽聽?!卑仔舫林粡埬?。 杜月心深吸口氣,她現在所說的話可能會引來某人的暴怒,所以她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那就是等價交換,我不會接受你的情,亦也不會和金問夜廝守,從此我與你倆老死不相往來,若是再遇也只是陌路人。你選哪一種?”她眼神閃動著固執。 “月兒!”兩人同時暴喝,這個女人就是這點最讓人討厭,不會圓滑處事,總以最極端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你知道你現在說什么嗎?你能不能不要如此頑固?!苯饐栆菇K是忍不下去了,他深知她有恩必報的性子,無論是虞慕凡的救命之恩,還是他的護命之恩,她都要還到兩清為止,但她的恩總是報的如此極端,到頭來自己落得一身傷不說,這恩還沒報成。為報虞慕凡的恩她險此喪命,為報他的恩她廢了一只手,現在為報白肖凈的恩她竟要與他斷絕關系。 他尋了許久才將她尋回,為的不是要與她陌路,而是想與她廝守。他感激白肖凈的搭救,若是可以他愿傾盡所有來感謝他,但是唯有她是他不能拱手相讓的。 “金問夜,不是我頑固,而是我答應過他要還他的恩情。我欠他的真真是一條命,若沒有他我不會與你有重見的一日,說他于我有再造之恩也不為過?!彼返牟皇侵挥靡痪涓兄x就能還清的恩,所以倘若她不還便無法安心享受幸福,她只是在力求安心而以。 “白肖凈,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金問夜沉喝一聲。 白肖凈的臉色……隱約的透露出鐵青,他忽然大笑起來,隨即高呼道:“好,我白肖凈今日就在此收你為徒?!?/br> 是他貪心了,明知她心向何處卻硬是要留她,他并無所求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他仍能繼續對她好,是用什么身份又有什么關系,相較那從此不見,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所以他選擇退一步,只要能與她有所牽絆,師徒之情又如何。 杜月心聞言一愣,她知自己自私雖是說給出兩種選擇,但實則卻是逼著白肖凈做了唯一的選擇,她利用了他的情,知他不舍與她陌路,必會選收她為徒,想來她是何其壞的一個女人??! 她囁嚅地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在白肖凈清傲的眼光下住了口。他不需要憐憫,她若同情他那才真是傷了他,她暗嘆口氣,她的愧疚就用日后的行動來彌補吧! 她突然明了,為何她總記不得欠白肖凈的恩情,只因她已將他視為自己人。 或許白肖凈對她并非情愛,只是他錯將合得來誤認為是情愛了吧?畢竟世間少有像她這般與他想法一致的女子。 現下她只希望日后他對她的這份心,會淡去,她極是希望他能尋到真真知心的女子,能與其共享幸福。 “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彼p膝跪地,連叩三頭,起身時臉上已然一片歡喜。 “想來,此事最大的受益人好像只有我,雖是對不住你倆,不過也是情勢所迫?!彼沧巫蔚厣敌χ?。 白肖凈與金問夜雙雙嘆息,她這變臉變得屬實快,不得不教他倆好生佩服。 “拜個師而以,有必要如此開心嗎?”金問夜心不在焉地詢問。 “何止是開心,想必做夢都要笑醒?!彼闹毖圆恢M引來側目,她淡揚起柳眉,解釋道:“我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人,一日之間成了白肖凈的徒弟,金問夜的女人,這身份背景都有了。再想我師父就我一個弟子,他若駕鶴西去,那境憂谷不就是我的了,想來境憂谷中那層諸多珍奇異寶都是我一個人的,坐擁這么大筆財富,光想想都要笑到耳朵根了……”她忍不住笑得燦爛。 “……”白肖凈嘴角微抽,他后悔,后悔沒有與她不相往來,可惜世間沒有后悔藥?!澳氵@剛拜的師,就盼著我死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他苦著臉,真想捶胸頓足一番。 杜月心沉吟了會,贊同他的說法,愧疚道:“弟子錯了,不過師父人終有一死,你想開些,想想你死后境憂谷是交于我之手,是不是就能走的安心很多?這金問夜的九華派我是接管不了了,所以我的盼頭可都在你身上呢!” 白肖凈懷疑地瞅著她,無奈道:“我對境憂谷日后的打理很是擔憂,想來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為了不讓境憂谷落你手里,怎么也要長命百歲?!?/br> 杜月心此時是心情大好,臉上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無所謂道:“你們倆可注意了,我可是有靠山的人,師父你若欺負我,金問夜可不會放過你,當然,金問夜你若敢待我不好,哼哼,我可是有師父的人?!?/br> 兩人互看一眼,不禁失笑,極有默契道:“我們可不敢對你不好?!?/br> “好了,既然都已愉快的決定好一切了,那就去慶祝一下吧!”她略一遲疑,賊笑道:“就慶祝小谷主望月梅重獲新生?!彼皇忠粋€挽著兩人,不由分說往前走。 她經歷了諸多苦痛,想來也是值得的,日后她會很幸福,因這世間有兩個疼她護她之人,怎么辦,光是想想她都幸福得合不攏嘴,她滿心期待日后的生活…… “月兒?”白肖凈輕喚,實在不知她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嗯,怎么了?”杜月心睜著惺松睡眼,迷迷糊糊問。 白肖凈嘆氣,淡淡道:“你這是又做什么美夢了,笑得如此開心?!?/br> “是嗎?沒辦法,日子過的太好,我沒笑醒就算不錯了?!弊阅侨蘸?,她每每都是含笑睡去,淺笑醒來。 他聞言春眸含笑,開口道:“你若困就去房里睡,別在這吹冷風,到時讓你喝藥又該抱怨了?!碧嫠龜n了攏鬢旁散落的發絲,對她使了個眼神,讓她進屋。 “知道了?!彼搼宦?,人卻未有動靜。她是真的不想動彈,衣食起居都被照顧著,將她養懶了,唯一不滿的怕是那頓頓大魚大rou,與不間斷的湯藥。 他們兩人似乎是達成共識要將她養胖,一個進行食補,一個進行藥補,成效多少是有點,可她胃卻受不了,現在她一聽吃飯就想跑,一見端藥就想逃。 老天為何一定要在幸福中摻雜一些痛苦,就不能讓她笑醒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