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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連個珠花發簪都沒有,也無耳飾手鐲……她身上的衣裙還是金問夜買的,她全身上下能拿的出手的,竟只有這把她死活要還給他的問情劍。 “金問夜,原來我一直被你包養著?!彼行鈵?,氣自己如此窮困可憐,惱金問夜讓她發現這一事實。 他失笑,略帶歉意道:“包養的說法似乎不太妥當,我并不介意養你,反倒極是樂意?!?/br> 杜月心聞言羞紅一張俏臉,隨即,惱羞成怒道:“別人送定情信物,好歹送個發簪手環這種姑娘家家的東西,你倒好送把破劍,也太沒情調了吧?!边@劍對她而言屬實無用,最多只是個擺設。 他片刻無言,俊顏浮現慚愧,輕聲道:“是我有欠考慮,日后補上可好,你是喜歡發簪還是手環呢?”他表情誠懇,他不懂女兒心,不知女子原來喜歡首飾一類,她不會武,送劍的確是無用。 她咬唇,威脅道:“金問夜,你這是在逼我,你信不信我把問情劍當了?” “當與不當,這已是你的東西,要如何對待自然你說了算?!彼鄣茁杂行σ?,嘴里說得隨意,似乎真不當它是自己的東西。 她再能言善辯也被他這一句話說的詞窮,用力扯回手,賭氣道:“金問夜,你放心,我欠你的銀子定會一分不少還給你……你給我等著?!闭f罷,氣憤地奔出門去。 氣死她了,她就不信找不來銀子。她憤憤地走在大街上,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晃神間,不小心撞上一人。 “對不……”她急忙道歉,待她看清那人,已半張著嘴,震驚到說不出半個字……是他。 日頭西沉,一日過得極快,眼見熱鬧的大街慢慢染上夜色,夜燈陸續點亮。 杜月心呆呆的站在夜色中,她在思考,思考在沒遇到金問夜之前她是如何活著的,又是如何想的,她忘了,她早已忘記那時的時光,如今她已經習慣被人寵著,被人疼著,金問夜已然成為她的依靠。她怎會不了解自己,她向來沒有主見,遇事總是瞻前顧后下不了決心,她命里似乎就缺金問夜這種,面上看似事事順著她,但前景早已幫她安排好了。 不得不說金問夜其實算霸道的,看著和順卻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對于他的情也是不由分說強加于她,為了留住她,他早已設下重重陷阱讓她身陷其中,她笨自然躲不開,想不明……罷了,罷了,她也就只能面上裝裝強硬之姿,事實早就敲定了。 當她自以為是的跑出來時,根本忽略了這個世間的殘忍,也遺忘了自己的無能。她心中苦笑,自己何其自大以為天下能容她,卻不知她哪有容身之處。 “月兒!”一聲輕喚,讓她猛的回神,她循聲望去,只見街角處一襲翩翩白衣的俊美男子,正快步向她走來。 “你是迷路了?還是……不想回來?”他遲疑一下,一絲痛楚在眼中閃過。 杜月心并未回答,而是細細看他。他額上微有薄汗,一向飄逸的白袍現下看來竟有些風塵仆仆之感,如此慌亂的金問夜她還是頭一次見,他是怕她一去不回嗎? 她垂眸,普天之下唯有一個叫金問夜的男人會如此緊張她,也只有這個男人會在乎她,唉,她到底在糾結什么呢? “金問夜,給我買個花燈吧?”她輕聲道。 金問夜一愣,隨即,笑道:“你想要哪一個?” 她一指那荷花燈,淺笑道:“就要它吧?!?/br> 他黑眸閃著歡喜,買了花燈,交于她,癡癡看她,溫聲道:“我們回去吧!” “嗯?!彼p點頭,主動牽上他的手。 他見此驚喜,緊緊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 夜幕深沉,微有月光灑在石板路面上,荷花燈微弱的亮光隱約投射出兩人的身影。 “金問夜,你找了我很久嗎?” “你久久未歸,我自然擔心便出門尋你,可就是尋你不到?!彼滤瓦@樣負氣而去,不再回來,所以她沒走一會兒,他就去尋她了。 她偏頭看他,正好對上焦慮未退的俊眸?!敖饐栆?,我也想要走,但一想到要去往哪里,我卻茫然了,我這才發現,原來我是個無處可去之人。我從沒想過自己的容身之處在哪,也沒考慮過要為自己尋一處容身地,所以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里。今日我體會到一些事,也明白一些事?!彼蝗煌2?,美目直直看著金問夜,無比認真道:“金問夜,你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樣,只能抓牢不能放手,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會在哪里,是否可以活著,興許我就要如此賴上你了,所以有些事我還是在此與你說清楚才行?!彼齼裳劬o緊盯著他,句句都是真心。 他黑眸深邃,深深看著她,心中已猜到她要說什么,沉聲道:“你說?!?/br> “金問夜,你是九華少掌門,受人敬仰的武學奇才,你有著大好的前途,若論身份我是配不上你的?!彼蝗辉挿逡晦D,論起身份地位來。 金問夜面上平靜,徐徐開口:“江湖中沒有常青樹,再厲害的人終有一天必會被取代,我看的極開,聲望地位對于我來說都是浮華云煙,我也早已想好,你若顧及世人眼光,我大可就此隱退江湖,從此不問江湖事,只愿與你一起歸隱山林?!苯饐栆拐f的認真,杜月心卻聽得心驚。 她擔心的,她顧及的,就是金問夜將她看的太重,待她太好,她無力償還。 “金問夜,值得嗎?”她低垂眼瞼,幽幽問著。 “天下之事沒有絕對的值與不值,每個人心中的觀念不同,看待事情的想法自然也不同,所以不能說值不值,只有愿不愿,為你我心甘情愿?!彼麥芈曈芍缘?。 “可是我并非真的望月梅?!彼沓鋈チ?,見他神情未變,看來早已知曉。 “你是不是望月梅對我來說都無差別,我所鐘情的只是你,而非你的身份?!彼曇糨p柔。 她遲疑了下,輕聲道:“我之前因摔傷頭失了過去的記憶,我是誰?我從何處來?這些我都不記得了,所以現在對我而言自己就是望月梅,起碼在我恩情還完之前你就當我是望月梅吧!” “你還欠著誰的恩?”他蹙眉,一聽她報恩頭就有些隱隱作痛。 “對不起,對于這個問題,我只能言盡于此?!彼嬗袨殡y,她已不能再說多,她喃喃道:“金問夜,我只是想讓你明了,我不是望月梅,自然這容貌也不是我的?!?/br> 他聞言一愣,這才意會到她話中真意,苦笑道:“我的情意在你眼中竟是如此淺薄嗎?你覺得我是因你容貌才傾心于你?”萬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想他。 她驚奇看他,直言道:“難道不是嗎?我實在想不出除了這容貌還有什么是能叫你傾心的?!?/br> 她是實在不懂,像金問夜這般難得的好男人,若不是沉迷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