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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掌? “你的藥?!彼龑⑹种械乃幜嗟剿矍?。 “……”藥?什么藥?他一時沒跟上她的思路,片刻無言,待晃過神來時,他只覺心中一股火氣上涌,厲聲斥道:“你把救命的響箭忘了,這藥你倒是銘記在心,難道這藥能救你性命嗎!”抓得如此之牢,她是多怕把這藥弄丟了。 杜月心沒見過如此盛怒的金問夜,一時無所適從,她氣虛道:“它雖不能……救我性命,卻……能救你??!你的眼睛還要靠它治愈呢?!倍疫@藥可是花不少銀子買的,讓她扔了哪舍得。 他聞言怔了怔,眼中浮現不知名的情意,她竟如此心系于他。 他看著她肩頭慢慢暈染開來的血紅,倒映在他的眸中,深邃黑眸漸漸染成一片紅海,那沉寂紅海中隱約浮動的情意轉瞬變成一抹殺意。 她的衣裙幾近濕透,明明是新買的羅裙其裙擺卻破敗不堪,可見她在雨中跑了許久,如此久的時間虞振遠卻還未取她性命,只是打了她一掌,且這一掌還未是致命一掌,那只能說明……他想慢慢折磨她,讓她痛苦而死。 他抬眼看向虞振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如此待她。 忍一次,忍二次,終有無可再忍之時。 那就莫怪他,不念江湖情義—— ☆、第五章 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紫檀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院中的亭臺樓閣處靜靜躺著一人,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似抹上了一層脂粉般粉嫩,將那美艷的姿容襯得愈發艷麗,從她輕淺的呼吸聲中,可知她睡得很是安逸。 金問夜發現她時便是如此,陽光雖好卻還是四月天,如此睡著極易感染風寒,她舊傷未愈,若再染風寒怕是又要受苦了。 他將她小心抱起,微皺眉,她竟輕得如羽毛般,似風過就能將她吹走,他不自覺將她抱緊,她輕顫了幾下羽扇,卻并未轉醒。他低頭凝視她瘦弱嬌軀依偎在他懷中,想起那日他也是如此抱著她去尋醫的…… 金問夜見杜月心遲遲未歸,心中擔心便出門去尋她,結果行至藥鋪前時,見地上有把傘。那是她的油傘,雨下得如此大她不會把傘平白扔掉,必是她遇到什么事讓她顧不上打傘。當下便知她定是出事了,這一路尋來都未見她蹤影,她定沒有往客棧跑。他觀察四周,只發現一條小巷,她若逃跑必是想要甩開對方,那狹窄復雜的小巷是最好的逃跑路線,思及此忙追上去。 小巷子彎彎曲曲,幽深窄長,麻石板被雨水沖刷的干干凈凈。 他尋了許久,終在拐角處發現她,但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她身中一掌,他的心竟險些跳出心口,不覺嚇出一身冷汗。 是的,他在害怕,他沒想到自己竟也會有害怕的一日,他害怕那一掌會取她性命。在知她遇上危險時他的心便開始慌了,怕她在沒有他的情況下遭遇不測,怕他會來不及救她,更怕他找到的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他飛身上前接住她,卻被噴了一臉的血,見她才結疤的肩傷又崩裂,他憤怒得直想殺了那個傷她的人,但此時他無心戀戰,緊要的是帶她去醫治。 他抱起杜月心施展輕功便往醫館而去,卻教虞振遠生生阻攔住去路。 “金問夜,你休想帶她離開?!?/br> “虞振遠,你不該傷她的?!彼曇衾涞目膳?,眼神更是殺意滿滿。 虞振遠聞言竟有些膽寒,他強裝鎮定:“金問夜,此事與你無關,乃是老夫與她的私人恩怨,你若再幫她阻攔老夫報仇雪恨,那老夫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與你搏上一搏?!?/br> 金問夜冷眼看向虞振遠,沉聲道:“快讓開,你若執意阻攔,就休怪我無情了?!?/br> 虞振遠一愣,爾后,恍然大悟道:“金問夜,你竟對她動了真情?!?/br> 金問夜聽罷面不改色,此前他雖覺心中異常,卻從未往情這方面想過。他只當她舍命替他擋刀,他心中感激,才會如此,可后來,她地一顰一笑皆牽動著他的心,想著她說過待他眼傷復明時,便要與他分道揚鑣,他竟用裝瞎來留她。他就已知自己對她生了情愫。 虞振遠見他未置一詞,吃驚道:“原來你知道,此前你看她的眼神明明無情,看來你終是被這妖女所蠱惑,你竟要護她到底,那就休怪老夫無情了?!闭f罷一鼓作氣地飛沖向金問夜。 金問夜將她攬至懷中,單手接住虞振遠的招式,這次他未手下留情,只與虞振遠過了五招就將他打退。 此人太過執著于報仇,倘若放了他日后他定還會再回來尋她報仇,對她只是多一份威脅而以,倒不如以絕后患。金問夜眼露殺機,拔劍揮向虞振遠。 虞振遠見金問夜真有殺他之意,驚得臉色大變,慌忙閃躲開金問夜揮來的劍氣,卻還是被劍氣所傷,他狼狽倒地。 金問夜出劍極快,下一劍直沖虞振遠心窩而去。 “金問夜,別殺他?!倍旁滦暮鋈婚_口,氣息微弱。 他聞言及時收了劍勢,低頭看她,“你不恨他?” “自然是恨,我都如此說不是我殺的人,他卻還將我傷成這樣,我是恨不得要他死?!彼裏o力地掀了掀干澀的眼。 “那我現在就可殺他,解你心頭之恨?!彼壑徐鍤饧由?。 她搖頭,隔著微睜的細縫看他?!敖饐栆?,不要為了我……而失了你的天性,我更喜歡待人寬容的金問夜?!彼毖?。 他心頭一軟,那日他說的話她竟記在了心里,他忽覺好笑,她明明還罵他不夠果斷,今日他果斷了,她卻說喜歡不果斷的他。 “我知你擔心日后他還會再害我,但是我有你??!無論如何你都會護著我的不是嗎?只要有你在就算日后來十個虞振遠,你也能輕松擺平,那又何必殺他呢?”她勸解,她不相信金問夜會不明白殺了虞振遠會有什么后果。 金問夜自是聽出她話中含意,倘若他真殺了虞振遠那江湖上必會認實他與望月梅實屬一伙,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會因與魔教有所牽連而受損,但那又如何,他從不在意世人對他的看法,更不在乎名望地位。 “金問夜,我……好冷?!倍旁滦闹挥X全身冰冷,眼不由自主的緊合起來。 她頭一偏,他的心臟停跳了一刻,顫著手探去,她的脈搏還在,可是人已陷入暈厥。 他暗叫不妙,他已不能再拖,輕點地面便躍過虞振遠,疾步向醫館而去。 眼看著天黑下來,金問夜加緊腳步…… 大夫看過她后,惋惜的搖頭,惋惜道:“她左手筋脈嚴重受損,動雖能動,卻已吃不上力,這手怕是不廢也殘了?!?/br> 他俊眸滿溢驚痛,撫上她憔悴的容顏,顫聲道:“大夫,難道就沒有醫治的可能嗎?無論如何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