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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知黎旭對他的評價那樣高,與其說他不信有人會幫助自己,還不如說他不敢奢望有人幫忙,畢竟,他可是一個名聲狼藉的雙兒,為了他得罪知府公子實在不值。抬頭看向黎旭,傅千樺眸光復雜,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黎旭覺得很欣慰,這人知恩圖報,自己倒也沒有白費心思。這時,周圍人的臉色均是一變,聽見黎旭乃是雙兒所生,紛紛皺起眉頭,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充滿忌憚,雙兒的兒子,出身再高貴,也只是一個庶子,大晉朝除了一個林以軒,哪個雙兒能以正妻之禮嫁入豪門,大多是為奴為妾。更何況,聽說黎大人未發跡之前,也是一個門第不顯的家中棄子,否則又哪會娶他,林以軒那是走了八輩子的運,才能嫁給一個有出息的夫君。黎旭神色淡然,他對周圍目光視而不見,只對傅千樺說:“我送你回府?!?/br>傅千樺輕輕搖頭:“不敢勞煩公子,公子能夠出言相助千樺已經感激不盡?!?/br>“那便罷了?!崩栊裣肓讼?,并不勉強,傅千樺畢竟是個雙兒,自己送他回去確實不妥,需知人言可畏。傅千樺眼神莫落,明知是自己先拒絕,可是聽了黎旭所言,他仍然有一些難受,黎公子也是嫌棄他的吧,忽略心底那一絲失落,傅千樺問道:“敢問公子姓名,日后定當相報?!?/br>黎旭勾了勾唇:“不用?!?/br>傅千樺略為自嘲,很識趣的行禮告退,反正他已猜出這位公子的身份,他只把這份恩情記在心底便是,不管黎旭是一時興起,還是有意為之,自己確實欠他一份人情,但也僅此而已。“等等!”黎旭輕笑:“你急什么?”傅千樺頓住腳步,目光疑惑地回過頭,這人明明不愿和他扯上關系,為何又要叫住自己。黎旭想起爹和小弟的性子,再一次感嘆雙兒心眼兒小,他不過思索了片刻,這人立馬劃清界限,好歹自己也幫了他吧。傅千樺沉默,不是他心眼小,他只是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不敢憑著一份恩情便同恩人攀扯關系,這樣的行徑他不恥。旁人或許猜不出來,但是做為一個雙兒,他是聽著林以軒的故事長大的,從前他也曾向往過,所以才會和王家三子定親,誰知如今卻物是人非。傅千樺看著黎旭,這位公子姓黎,口音帶著京腔,親爹又是雙兒,正直大考之年出現在蘇州,證明他的祖籍在此,再看他之前能把知府公子唬住,還有他一身世家公子的氣度,哪是什么庶子可比,黎旭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然而,正是因為猜出黎旭的身份,他才不敢亂攀交情,不是不想,而是不愿,不愿讓他看輕了自己。黎旭笑著看著他,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他從衣袖里取出三張名帖:“這個你拿去?!?/br>“這是......”傅千樺又驚又喜,簡直不可置信,看見名帖上面鑲金的東臨二字,急忙把名帖收起來,生怕旁人看見。黎旭低低笑了,目光飽含戲虐。傅千樺面頰一紅,這時才反映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黎旭含笑瞥他一眼,笑著說:“行了,有事可來我府上拜訪,咱們就此過別,恕不遠送?!?/br>傅千樺表情誠懇,語調變得歡快,真摯道:“多謝公子大恩,千樺定會銘記于心?!?/br>黎旭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失笑,這一次的道謝,恐怕是他最真誠的一次。微微揚起唇角,黎旭瀟灑地轉身離去,他很期待這位雙兒的表現,別讓自己失望才好。傅千樺見他走了,迅速溜出人群,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黎旭的身份并不難查探,等這些人反映過來,自己手中的名帖,那可是萬金難求的東西。正如他所猜想的一樣,不少人都對黎旭拿出的名帖很好奇,什么樣的名帖能讓傅千樺如此失態,只可惜收藏得太快,他們沒來得及看清楚,不過,能用這樣精致的名帖,身份肯定不一般。過了良久,有人后知后覺的驚呼出聲:“他姓黎———”“他爹是雙兒?!?/br>“他和黎大人有沒有關系?”“他家住哪?”“他不會是黎大人的兒子吧......”“早知道......””都怪你......““......”一干學子七嘴八舌,后悔得捶胸頓足,只可惜人家早已遠去,想追都追不上。如果真是黎大人的兒子,那他們可真是錯失良機啊,黎大人不僅是帝師,還是當朝大儒,與他的兒子交好,何愁不能得到指點,何愁將來前途不順。這種遺憾后悔的情緒,涌入每個人心頭,真真是后悔莫及......第135章番外5黎旭回府之后便給黃府下了拜帖。黎耀楠,字東臨,所謂黎府拜帖,其實也就是黎耀楠的名帖,上面不僅有他的字號,還有他的官印,同時也是他身份的象征。黎耀楠為了給兒子撐腰,黎旭臨走之前,拿了一疊給他。黃知府收到鑲金的名帖,心里先是一驚,繼而又是一怒。他心里那是一個氣呀,只恨不得把兒子塞回去回爐重造,黎耀楠是什么人,朝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家伙面狠心黑,手段毒辣,沒看他去了一趟云南多少人被他拉下馬。黎耀楠不僅是翰林院的鬼見愁,他還是各地官府的黑面煞神。走到哪兒,只要是和他做對的人,沒有一個不倒霉,黎旭他雖然不懼,但是提到黎耀楠,誰能心里不發秫,就算他在京城有后臺,也不敢跟帝師叫板啊,更何況,聽說那家伙出了名的護短。黃知府怒火中燒,狠狠把兒子罵了一通:“你說說你都干的什么事?!?/br>“混賬東西?!?/br>“今日老夫定要好好管教?!?/br>黃文豪又驚又怕,垂著腦袋規規矩矩聽訓,還不等黃知府動用家法,他家老太太來了,于是黃公子腳底抹油,麻溜的跑了。所以說,紈绔就是這樣養成的,每一個紈绔身后必定有一個疼他的老祖宗。“誰敢動我乖孫,我就跟他拼命?!崩咸糁照扰R,跟孫子一比,兒子絕對碎成渣渣。黃知府又氣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