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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爺。還不等他們發怒,林以軒繼續說道:“當今圣上崇尚嫡出,各位王爺長大成人,太子如履薄冰,圣上正需要一個借口敲打重臣?!?/br>屋里空氣沉默下來,廉郡王妃松了口氣,她就說嘛,這孩子怎會如此不懂事,完全忘了自己剛才的抱怨。廉郡王十指敲打著桌面,沉思起來,深深看了林以軒一眼:“你倒是敢說?!?/br>林以軒淡定地回以一笑:“還看郡王敢不敢做?!?/br>“你激本王?!绷ね趺娉寥缢?,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種威壓。林以軒淺淺一笑,似乎毫無所覺,只淡淡地說道:“此乃雙贏之局?!?/br>廉郡王并沒有被他說服,只漫不經心地問道:“此事你為何不找景陽侯府周轉?倘若本王記得沒錯,令母與文昌伯府的關系似乎不太融洽”林以軒倒也不隱瞞,直言不諱道:“郡王恐怕還不知,家母如今正在凈月庵?!?/br>廉郡王心里了然了幾分,終于收回身上的威壓,贊賞地看了林以軒一眼:“你倒是孝順,只不過倘若本王當真進言,恐怕會得罪不少人,得利的,卻只有你而已?!?/br>林以軒輕并不懼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廉郡王位高權重,難道還會怕這些,更何況,皇上只會更喜歡,與郡王也有好處?!?/br>“噢?此話怎講?”廉郡王來了興致,看他還能不能辯出一朵花來。林以軒侃侃而談:“皇上正直壯年,臣子卻開始站隊,眾位皇子也開始嶄露頭角,皇上心中定然不喜,并且皇上同先后年少夫妻,情份自是不一般,皇上會護著太子理所當然,郡王此時若是進言,豈不是說到皇上的心坎里,也正應了皇上對郡王的印象,忠正,耿直?!?/br>“哈哈哈!”廉郡王難得愉悅的大笑起來,忠正、耿直,這話他喜歡聽:“好一個林家小九,沒想到你不僅會拍馬屁,還能言善辯?!?/br>林以軒抿嘴一笑:“剛剛就同郡王妃說過,在下只會說實話實話?!?/br>“好一個實話實說,此事本王應下了?!?/br>林以軒喜出望外,急忙行禮:“多謝廉郡王?!?/br>廉郡王擺了擺手,止住他的動作:“先別謝本王,上古神話下一卷再哪,既然是你開的茶樓,這事你總知道?!?/br>林以軒啞然,沒想到他問的竟是這事,毫不猶豫將自家夫君給賣了,笑著道:“實不相瞞,上古演義乃是夫君所著,如今夫君正忙著科舉,存稿雖然有一些,卻不是很多?!?/br>“又是你夫君?”廉郡王頗為驚訝,猶記得地暖仿佛就是他夫君弄的,點頭道:“你倒是一個有福氣的?!?/br>林以軒也不矯情,臉上不自覺浮現出一抹笑意:“能夠嫁給夫君,是我三生有幸?!?/br>“改日將他帶來給我看看?!绷ね踹@會兒連稱呼都變了。林以軒遲疑了一下,婉言道:“這......夫君明年要科舉......”廉郡王聞音知雅意,微微頷首:“罷了,是我思慮不周,改日你把文稿拿來便是,你嫂嫂成日也悶得很,沒事多陪陪她?!?/br>廉郡王妃羞紅臉,嗔了廉郡王一眼,滿臉喜氣卻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看待林以軒的眼神變得越發柔和,那是怎么看怎么順眼。林以軒應了聲是,有了廉郡王當招牌,哪還愁清揚居士的名聲傳不出去,他也算為自家夫君宣揚了一把。辦完該辦的事情,林以軒提出告辭,應承明日會派人送來文稿和蔬菜,廉郡王這才放行。事后,他還向妻子感嘆:“可惜了林家小九是個雙兒,若是一名男子,定然會有一番成就?!本拱咽ド系男乃济?,這是何等的能耐,若不是他跟自己點明,恐怕要到很多年以后,自己才能想通其中關鍵,從而又失去多少機會,這一次他們確實互利互惠,要不然他也不會答應那么爽快,果真是當局者迷!☆、第060章次日,早朝過后,御書房內。“微臣參見皇上?!绷ね豕蛐羞蛋荽罄?今日早朝皇上剛發了脾氣,發作了幾位官員,其中兩位屬于二皇子一派,他敢在此時求見,心中也是有一定成算。“愛卿免禮?!被实鄣卣f道,聲音不怒自威,聽不出任何情緒。“謝皇上?!绷ね鯊纳迫缌髌鹆松?恭敬地立在一旁,作為皇帝的近身大臣,他卻是能夠聽出,皇上此時心情正不好。“從嘉此時求見,所謂何事?”皇上高坐在御座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廉郡王鎮定自如,恭敬的聲音透著幾許關切:“原是見皇上心情不好,微臣甚感擔憂,故而前來看看?!?/br>皇帝聽聞他這話,輕輕嘆了口氣,面色卻是緩了下來:“從嘉不必多禮,坐吧?!?/br>“謝皇上?!?/br>內侍很快搬來椅子,廉郡王躬身行禮,然后才坐下。“你說這孩子一天一天長大,為何就變得不安份呢?!被噬纤坪踉谧匝宰哉Z,又似乎是說給他聽。廉郡王內心如驚濤駭浪,更加確定林以軒的話,連忙跪下:“微臣惶恐?!?/br>皇帝見他如此,無奈地擺了擺手:“罷了,朕原不該同你說這些,起來罷?!?/br>“謝皇上?!绷ね踹@才又起身坐下,心中稍一斟酌,進言道:“說起來,微臣正有一事稟告皇上?!?/br>皇上略一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廉郡王露出一抹猶豫的表情,緩緩道:“其實臣也有私心,前任文昌伯之外孫與臣略有交情,前幾日求到臣跟前,說是文昌伯庶子襲爵,想請微臣幫忙在皇上面前美艷幾句,嫡子襲爵方為正統?!?/br>皇上一聽,心神大震,他信廉郡王所言確有其事,卻不信他的說辭,從嘉向來嚴謹知禮,又怎會因為旁人相求,便來跟朕進言,皇上心里感動了,只當廉郡王是為他分憂,所以才故意找的借口,特別是那句嫡子襲爵方為正統,簡直說到了他心坎上。廉郡王眼觀鼻鼻觀心,說完之后便不再言語,其實他提林以軒,也是為了把自己給摘出去,無論皇上怎么想,外面怎么傳,他都立于不敗之地,所以說,小夫郎還是想得簡單了點,當朝郡王又豈是那么好用的。“文昌伯......”皇帝斂眉深思,過了半響,面色微微一沉,目光直視廉郡王:“倘若朕記得沒錯,他家嫡長女,似乎嫁與景陽侯府?!?/br>廉郡王苦笑一聲,皇上果然不好糊弄,幸而他早有準備,躬身道:“皇上明見,林三夫人幼時與庶弟關系不睦,如今娘家無人撐腰,現正在庵中靜養?!?/br>“噢?”皇上目光如炬,淡淡應了一聲,并不置以任何言語。廉郡王心神一緊,接著說道:“微臣并不敢隱瞞皇上,去年臣送來的地暖,均是文昌伯外孫所貢,另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