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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律師助理小伙子無辜地取下口罩墨鏡,終于逃出了他們的包圍圈,即便如此,還是被話筒塞在臉前,問了一通“請問您們的當事人是陶清風嗎?”“請問陶清風為什么要和星輝娛樂的副總經理打官司?”“請問陶清風是要解約嗎?”“請問陶清風和傳聞中一樣和星輝集團太子爺有見不得人關系嗎”這些問題。律師助理小伙子正色道:“為了保護當事人的隱私,我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你們敢信就行?!?/br>媒體只好一臉郁悶地放他走了。雖然這只是暫緩一時,等判決書出來,法院要在官網公示,那時候陶清風打過官司的事情就是鐵板釘釘了。爭取不被媒體有機會采訪到,縱然控制不了他們胡編亂造的腦洞,但至少相對在實證上加油添醋的報道越少越好,少了捕風捉影,只有判決書不帶感情色彩的敘述,還是會好得多。九點開庭。在這之前,陶清風一直沒看到謝國珉和莊宇徽。謝國珉取保候審后,據說一直被關在家里。莊宇徽被拘留后一直沒人來保釋他,他就待在拘留所里了。陶清風倒是見到了蘇尋口中的,莊宇徽的前簽約藝人秦方輝,他作為證人之一,參加第二場訴訟。“你能告他,真的很有勇氣?!鼻胤捷x過來跟陶清風聊了兩句,“莊宇徽那個人,有種奇怪的,讓人很難反抗的氣質。我當時解約都很害怕,生怕被他報復?!?/br>秦方輝只跟了莊宇徽一年,都有這種壓抑的感覺,陶清風心中一陣憐惜,不知道身體原主人從小跟著他,該有多大的心理陰影。嚴澹今天沒來,他給陶清風發了個訊息說自己有課,晚點再過來,讓陶清風不要怕。他已經得到了消息,是當庭宣判,謝家沒有cao作的空間了。陶清風回了個“嚴老師放心”,還加了個氣泡[呵呵]的笑臉。今天早上共有兩場,一場是陶清風起訴謝國珉。另一場是陶清風和星輝公司聯合起訴莊宇徽。陶清風也看到了星輝娛樂的法務代表,他們果然也委托了華大律所,鞠云韻和另外一個同事一起接手,至于收了多少訴訟費,陶清風就不清楚了。開庭時間到了,第一場是起訴謝國珉。陶清風在原告席上,終于看到了對面被告席的謝國珉,他眼圈烏青,一副嚴重熬夜睡不著失眠的狀態,眼眶里有很明顯的血絲。謝國珉本來就沉溺酒色,不注意保養身體,整個人看著像中年大叔,現在更是老了十來歲的模樣。原告律師和被告律師也在指定位置就坐。待幾位法官入席后,正式開庭。法庭是律師們唇槍舌戰交鋒的戰場。待原告律師陳述完畢,被告律師按要求作答時,提了一個要求:“我請求問原告當事人陶清風一個問題?!?/br>鞠云韻立刻駁道:“反對!請被告律師先回答我方問題?!?/br>被告律師面向法官請示:“我請求問了原告當事人問題后,再回答原告律師的問題?!?/br>法官做了指示:“被告律師可以問原告一個關于此案的問題?!?/br>被告律師轉過頭,問陶清風:“我的委托人謝國珉說,原告陶清風在此之前,自愿與他發生關系,為換取星輝娛樂公司的不正當利益。請原告回答,你是否承認此事?”鞠云韻又立刻道:“反對。被告律師的問題,與被告綁架傷害我的委托人無關,沒有理由回答?!?/br>被告律師咄咄逼人:“這正是和所謂‘綁架傷害’有關。據我的委托人謝國珉說,那不是綁架,只是一種你情我愿的性關系方面的游戲。請原告陶清風回答?!?/br>陶清風朝鞠云韻點點頭,示意他能回答,平靜地說:“以前,我和謝國珉,非自愿發生關系。并沒有享受特權利益,反而被剝奪人身與財產自由。那天的事,不是游戲,是綁架?!?/br>謝國珉朝陶清風投來一道怨毒的視線,咆哮道:“你他媽個小賤人,仗著勾搭了嚴家——”法官敲道:“請被告安靜,法庭不是謾罵的地方。原告已經回答了問題。請被告律師繼續回答剛才的問題?!?/br>被告律師回答完第一輪問題,鞠云韻又提出了第二輪問題,基本都是證據齊備,針對他們弱點,一針見血扎進去的問題。“監控錄像顯示,陶清風被從出租車上拽下來,罩著頭套綁進了房中。請被告謝國珉回答,為何膽敢光天化日行此惡徑?還是說,被告人甚至覺得,可以視律法于空氣,有恃無恐?被告人憑什么覺得,綁人可以不被追責?”被告律師也道:“反對!我的委托人沒有交代心理狀態的義務!”鞠云韻繼續道:“據我們調查,被告人謝國珉恐嚇威脅、打人、醉駕的前科劣跡,足以顯示他的道德水準低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兩次入獄后又減刑、監外執行的經歷,并沒有給予他足夠的教育,反而導致覺得法院判決不過兒戲吧?!?/br>被告律師快要吵起來了:“反對!原告律師在浪費時間,糾纏那些我的委托人不需要再負責的,和此次案件全然無關的問題?!?/br>鞠云韻毫不客氣:“當然有關。不去剖析謝國珉那惡劣的心性。就不會理解為什么我的委托人陶清風無冤無仇、無緣無故要遭受他的傷害?!?/br>鞠云韻實在太有攻擊力,被告律師轉而想在陶清風身上尋找突破口,說:“我的委托人說,原告這樣在星輝娛樂簽約的十八線小明星。若不是對方主動,以我委托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去搭理他。請原告陶清風說實話,是如何認識我的委托人?”鞠云韻冷笑一聲:“反對?,F在是二十一世紀,還提什么身份。容我說句題外話:和被告律師這種連小學老師教的‘人人平等’都記不住的律師辯論,真是浪費整個法庭的時間。我的委托人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浪費時間的問題?!?/br>陶清風示意無妨,他能回答,聲線依然很平穩,說:“我是星輝的簽約藝人。謝國珉是星輝法人代表謝東來的兒子。我們和星輝公司都有關系,并不需要特別的認識方式。身份代表什么呢?身份只是一種角色。你是律師,但你除了律師這個職業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角色嗎?如果一個人以身份為自己的全部,就像是把自己當做一支筆一本書那樣純粹的一個物品了。有的人覺得出身不好帶著枷鎖而自我否定。謝國珉則是完全相反的,以為出身代表一切,可以肆無忌憚欺壓別人。只用生活的某一方面來定義自己和他人,我覺得這是謝國珉之所以又站在被告席上的原因?!?/br>法庭里安靜了幾秒鐘,鞠云韻站起來繼續道:“好了,我的委托人,已經用薩特的身份認知論,回答了被告律師可笑的問題?,F在能不能讓被告繼續回答,為什么敢光天化日綁人?”陶清風并不知道什么薩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