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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您喝水都行?!碧涨屣L笑道:“這杯就祝鐘老師永遠貌美吧?!?/br>鐘玉皎噗嗤一聲笑了,換了一小杯酒喝下去,沒辦法,祝酒詞好聽,取個好兆頭,不喝不行啊。張風豪倒是很慷慨地取著酒盅倒滿,但是在陶清風敬之前,他居然先來找陶清風了。這種“來自前輩式的關懷”敬法,也是一種變相的為難,光喝一杯是不夠的,那樣會顯得不夠尊重。陶清風乖乖地喝了三杯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然后才重新敬道:“豪哥,按禮數,下次,還是讓我來吧?!?/br>“還有下次?很自覺嘛?!睆堬L豪笑道:“我那電影學院的老師,肯定喜歡你。下次找時間跟我去見她吧?!?/br>陶清風點頭應下,這個機緣看來是到了。這桌該敬的敬完,其他桌也開始走動,陶清風便也跟著,先去敬了導演編劇,感謝他們的照顧,被導演帶著認了一圈劇組做出貢獻的人員:燈光師、攝影師、后期、調音師等等幕后重要的工作者,自然也要敬酒感謝他們的付出。然后陶清風又去了領導那桌,先得敬自己頂頭上司麗莎,麗莎這幾天在水天影視城,不但挖掘到一些新的關系和資源,更在和導演、影視方和演員的接觸中,聽他們對陶清風的評價,變相地考察他。麗莎覺得考察得也差不多了,陶清風在她心里已經合格,值得簽給自己了。所以也不把他當外人,給他介紹了一圈:這是水天影視城的負責人、這是省廳省委的辦事處主任、這是港澳那邊參與投資的華僑老板……自然又要敬一圈酒。簽給麗莎,看來也十拿九穩了。等陶清風往嚴澹那桌走去時,發現嚴澹已經被灌得有點醉了。原因無他,顧問團二十多人,嚴澹年齡最小,輩分最低,他得先挨個敬一波顧問里的老先生,那些人又“關照”他一波,一來二去就是幾十杯酒。雖然嚴澹不用去其他桌應酬,但省委那邊某個領導,不知是誰又認出了他是嚴部長的兒子(這尚且是他父親過去的職務了),于是呼啦啦又是一群人過來,這些人又是嚴澹的長輩,或者行政等級更高,嚴澹當然不能由著他們敬,只好反過去敬他們,一來二去又是幾十杯……雖然喝的是茅臺不傷胃,但嚴澹的酒量,在這種時候,就真的沒有陶清風強了。陶清風本來是打算和他喝一杯的,結果就看到嚴澹一只手支在桌上,眼睛都閉上了,滿臉被蒸出的酒氣熏得通紅。而那一桌顧問團的常務會長,正在好心地攔著省委宣傳部似乎還想和嚴澹喝酒的辦事處主任——“四項規定還是注意一下,雖然今天沒超標,但也不能把人灌得太狠出什么事,小嚴幫我們擋了很多酒,我們得帶他去休息一下”。陶清風一看嚴澹那樣子,隨時要倒下去了,他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嚴澹,對在場各位老先生們說:“我帶嚴老師去休息。我房間在七樓離這里最近。您們腿腳不方便都坐著,請交給我,我會照顧好這位老師的?!?/br>反正陶清風該敬的也已經敬完了,正在尋思著找機會妥善撤退。他并不是離席的第一個演員,他已經發現劉琦回借著“電話遁”的理由,偷偷溜走了。所以自己現在走也不算突兀。再加上他扶起嚴澹的姿勢太過順暢自然,竟然讓那些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本來該叫酒店服務生來的事情,怎么交給了他一個演員??墒撬麄冞€來不及叫別人,陶清風已經扶著半失去意識的嚴澹,往宴會廳外走。陶清風剛走了幾步,忽然就被蘇尋攔住了。他一臉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陶清風背著嚴澹的模樣,眼神有些焦慮,說道:“小陶哥,你把嚴老師交給服務生吧,他們會照顧的?!?/br>陶清風搖頭:“不,我親自送嚴老師下去?!?/br>蘇尋更急:“要不,你把他交給我?總該放心吧?!?/br>蘇尋就是不想讓陶清風和嚴澹單獨相處太多,他對這種事情尤其警覺,雖然媒體都被清場了,但宴會人多口雜的。陶清風不久后就有官司要爆出來了,節外生枝的事情越少越好……“蘇尋,”陶清風很難得地叫了他的大名,壓低了聲音,只有蘇尋一個人能聽到,“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件事情。嚴老師,是我的恩人?!?/br>蘇尋一呆,他從未看到過陶清風如此認真鄭重,給他諄諄叮嚀某種事的模樣。陶清風自從變得謙虛之后,就從來沒露出過這種很強烈自我意志做主的模樣。但蘇尋也知道這和以前那種獨斷專行不同,現在陶清風要堅持的,除非是他內心非常認定、坦蕩又絕對的東西。陶清風重復了一遍:“恩人兩個字。我希望你,理解?!?/br>小陶哥出了那種事,的確嚴教授幫了很多忙,陶清風報答是理所當然的,蘇尋也沒話可說了。陶清風繼續扶著嚴澹往前走,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居然那么沉。嚴老師看著高高瘦瘦的一個人,壓在他肩上,一時間竟然把陶清風壓得有些腿軟,差點走不動路。但是幾乎是同時,嚴澹迷迷瞪瞪之間,注意到被別人扶著走,極力地配合對方邁開的步伐,陶清風好歹能順利把嚴澹扶出了宴會廳。一路上都很順利,沒有人跟來。到電梯口等的時候,嚴澹感覺自己停了下來,立刻不支撐了,無意識地往陶清風身上一掛,差點又把陶清風壓垮下去。好歹這次陶清風調整了姿勢,讓嚴澹從側后方靠在自己肩上,他勉強撐得起來,雖然比較吃力就是了。陶清風心想:嚴老師真的喝了許多酒,呼吸他脖子耳朵后面全是帶著酒味的熱氣。電梯到了,陶清風吃力地把嚴澹半背進電梯。雖然就一層,從八樓到七樓,但坐電梯還是比扶著醉成這樣的人下樓梯要容易多了。陶清風讓嚴澹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另一邊的肩上,架著他的身體走出電梯。七樓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平時這層也只住了兩三人,現在他們全都在樓上喝酒,或者溜出去放風了。陶清風艱難地摸索著房卡——他需要一只手舉起包,一只手拉開卡包鏈條??墒撬恢皇诌€扶著嚴澹,感覺要是撤了手,嚴澹就要倒下去了。陶清風便挪動到門口墻邊,讓嚴澹半邊身體靠著墻,半邊身體靠著自己,自己騰出雙手來取房卡,等他取好房卡感應開門,本來靠在墻邊的嚴澹一歪頭,全身重量又交代在自己身上,陶清風身體那么瘦,嚴澹無知無覺就往下滑。嚇得陶清風趕緊提了他垂下的雙手,一時間又提不上去,只能往自己腰間帶。很配合地,嚴澹在迷迷瞪瞪之間,真的找到了陶清風腰間的支點,從身后將他抱緊,頭也搭上肩頭,像個大型人形睡袋倒掛在陶清風背上。腦袋還往他脖子里蹭,蹭得陶清風后頸特別癢。陶清風就著這個姿勢,把嚴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