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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陰影,完全無法有正常的感情。陶清唯一清楚的是:生活和感情,都非常絕望。卻沒辦法掙脫出來。陶清在謝國珉面前,也非常扭曲卑微。陶清只不過是想懇求謝國珉給莊宇徽說,讓他把身份證拿回來。陶清說:沒有身份證,他還能做什么呢?陶清甚至自己偷偷辦了張假身份證,但也只能小地方的招待所用一下,還是不能去大的賓館、買火車票機票。陶清低聲下氣地哀求,給謝國珉跪了。謝國珉把點燃的煙頭摁在陶清手掌心里,燙得他臉色慘白卻不敢驚叫,謝國珉用玩笑般奚落的的口吻回答他的請求:“還能做什么?你可以去死呀?!?/br>陶清沒說話,手心的煙頭疤痕是一枚危險的火種,最終把他燃燒殆盡。陶清服下了一種藥,托人偷偷從國外走私的,國內開不到的劇毒藥品,常用于安樂死,裝在那個小瓶子里。一了百了。看完這些記憶,陶清風只覺又憤怒,又難過。他發狠地瞪著謝國珉,暗自在心里發誓:謝國珉若沒膽子弄死他,等他活著出去,一定要把他,和莊宇徽那個人渣,送進所謂的警察局,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制裁。哪怕為了活下去,他即將不得不忍受,記憶里同時浮現的,以陶清風的視角看來,令人惡心欲吐的事(雖然身體原主人當時的舉動,是相當迎合的)。謝國珉一只手撐在陶清風沒受傷的左肩膀上,陶清風想扭頭用牙齒當武器,左肩處因為兩股力量的拉扯,又傳來一聲沉悶的脫臼聲。陶清風疼得臉色都變了,咬緊牙關不發一言,也絕不露出軟弱表情。謝國珉惡狠狠道:“敢惹我,你就要付出代價!”隨著他的叫囂聲,只聽“轟”的一聲撞門巨響,門被撞開,警察魚貫而入,圍住了謝國珉。謝國珉被嚇得忘了動作,陶清風忍著劇痛,趁機踢了他一腳,把他推遠了些。謝國珉全部心思都被警察嚇住了,竟然被那個不算力氣大的動作蹬倒在了床邊,額頭冒出汗珠。警察后面還跟著一個人,栗色長風衣,高瘦頎長,戴著副半框眼鏡,抿著薄唇,眼神冰冷,又似其中有怒火燃燒:竟然是嚴澹。只不過他在警察的后面,被圍得嚴嚴實實的床上的人,都看不到他。第33章喜聞樂見的英雄救美謝國珉也不是被嚇大的,大大小小的被扭過幾次局子,他慌歸慌,到底還是有一些經驗:他看著這一圈警察,強裝鎮定:“誰準你們私闖民宅!你,你們的搜,搜查令呢?!?/br>為首的警官卻像是早料到他有此一問,不扭,也不銬,說:“十分鐘到?!?/br>謝國珉氣急敗壞地想要跑,他掙扎著爬起來,一頭卻撞在一個警察身上,吼道:“你們不能抓我!”那個警察很無辜地攤開雙手,仍然站在原地,說:“沒抓?!?/br>謝國珉看著周圍一堵人墻,氣得話都哆嗦了:“我,我要走——”警察把他圍得水泄不通,偏偏為首的警官還接了一句:“您自便?!敝x國珉看那個警官有點眼熟,大概是他以前去哪個局子里的熟面孔,看不順眼這位二世祖,故意嗆他的。謝國珉差點氣昏過去,他又想去扒拉開警察的人墻,然而他怎么推得動,氣得他咬牙切齒:“你們不讓我怎么走!”警察對他義正言辭地說:“我們接到疑似綁架的報案,至少在疑似當事人陳述案情之前,請你配合我們調查?!?/br>謝國珉不可思議:綁架?報案?當事人?陶清風看不清外圍的情況,兩個手臂也因為劇痛,讓他根本無法起身,但是這一切看在眼里,腦袋也非常清醒。他臉色蒼白,額頭也是汗水淋淋,口中發出痛呼的低吟聲,對警察們說:“我……我的手……”警察們圍著大床時本來就注意到了躺著的陶清風,但陶清風平躺著動彈不得,扣子雖然解開了,但衣服還很好地穿在身上。他們突進來的時候,自然是看到門口幾個保鏢大漢在看守,更證實了這屋子里果然有什么隱情。但是隔音很好,他們撞門前沒有聽到那些響動。開門后,謝國珉又已經被陶清風蹬到了床腳,陶清風沒有被捆,也沒有被脅迫的樣子,這些警察就還沒拿定主意。那位警官聽到陶清風虛弱的痛呼聲,臉色一變,眉頭皺起:“手受傷了?故意傷害?”陶清風臉色更白了,側了側頭,示意右邊也是。警官眼神變了,斥道:“原來如此??哿?。打120?!?/br>隨著他的指揮,兩個警察立刻以無比嫻熟的姿勢,左右扭住了謝國珉的雙手反剪到背后,無視謝國珉發出的殺豬般的慘叫,喊著:“你們沒有逮捕令!你們怎么敢!”正在這時,門口也傳來了摩托發動機停下的聲音,一個警察遠遠從外面跑進來,邊跑邊高喊:“搜查和逮捕證!”警官瞥了一眼已經滿頭大汗的謝國珉,看得他吃癟低下了頭。隨行并沒有警醫,但人民警察見多了跌打扭傷,看出了陶清風是脫臼,在救護車到來前,最好不要挪動,讓他躺在圓床中間。本來目睹這一切本該釋然的陶清風,卻來不及去看謝國珉伏法的樣子,他的眼睛因為震驚而瞪大,隨著警察扣住謝國珉,露出的空隙,得以讓陶清風看見——后面長身玉立的嚴澹,也正透過相隔的人墻,以復雜的視線,朝他望來。然而陶清風還沒來得及叫對方的名字,嚴澹已經迅速側身從警察間的空隙里擠過來,趕到了床邊離陶清風最近之處——這張大圓床實在太大了,嚴澹低下身伸長手——他那么高的人,手臂展開也才夠到陶清風肩邊,剛要碰到卻顫了顫,沒敢碰,問道:“傷得重?痛嗎?120馬上,馬上就來了?!?/br>嚴澹的視線來回在謝國珉和陶清風身上流連了一下,表情愈發晦暗不明了。雖然嚴澹并沒有認出謝國珉的臉——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但并不妨礙他本能地升起一股對這位神色陰霾的男人的厭惡之感。小陶和這個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嚴澹說話聲音有些虛,和他素日清晰優秀的表達能力大不相符。眼中所見的小陶同學——縱然知道他沒學歷,嚴澹仍然不自覺想叫他小陶同學,這副臉色蒼白,眼神因為疼痛渙散的樣子,叫他心頭泛起一股異樣疼惜之感——縱然他本來是疑惑大于同情心。那一瞬間甚至有個奇怪的感覺:若小陶同學有個相隔遙遠的故人,知道他孤身一人受到這樣的痛苦,心底該會是如何的難過。陶清風實在疼得厲害,下意識點頭。但又忽然想到嚴澹問的是傷的重不重,怕他擔心,又趕緊搖了搖頭。殊不知他這番動作落在嚴澹眼里,更升起一股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