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親吻男性。但是他又喜歡我哪一點呢？我想了想，他每一任交往對象的閃光點，我似乎都沒有。

他喜歡我哪里？

我突然間不敢問了。直覺告訴我，袁瀟會認真回答我，但他不知道喜歡我哪里?；蛟S只是種沖動促使他這樣做，理由他都說不清。

于是我說：“讓我考慮一下吧，我會告訴你的?！?/br>
他同意了。

抬頭看了下時間，現在才過去八分鐘，還真是十分鐘之內就能解決。我打算走掉，但被袁瀟攔下，拉住了手臂。我有點驚訝，見他神色無比嚴肅。他說：“先別走，另外，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br>
什么事情？

“小心程毅?！痹瑸t認真地說：“不要與他過于深交?！?/br>
我瞧著手中收下的那套昂貴西裝，心想這大概就是你作為他曾經情敵的直覺？

不過我想錯了，因為袁瀟是這樣說的，“我不會瞞你，今天程毅來警察局，就是為了那件事情。程毅的手下死了。幾年前還在上大學的時候，程毅的手下……故意傷人過。而且那時候，我恰好撞見?！?/br>
故意傷人？

“他傷的是凌家人?！痹瑸t說?！八龤莺髲穆摵洗髲B頂樓跳了下去?！?/br>
“？！”我一怔，過了會兒才緩過來。我唯一知道的受過傷的凌家人，就是凌笑笑了。那么袁瀟的意思便是說，程毅死掉的手下，在凌笑笑的婚禮上讓她毀容了。

當年凌笑笑的訂婚宴上，參加的人應是不少。袁瀟對當年行兇的人有印象，幾年后再次碰見，心里必定五味雜陳。

“……他的手下為什么會做這種事情？”

袁瀟搖搖頭，“我不知道原因。程毅與那個人有聯系，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程毅與他的手下關系似乎并不好，程毅他……看上去有些忌憚那個人?！?/br>
“忌憚？”

“沒錯，所以我猜，他們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br>
我完全想不出來。袁瀟話里的信息含量太大，我忍不住聽了下去。

然后袁瀟繼續講起來，等他說完的時候，我發現已經在他的車里待了快半個小時了，這是后話。

據說程毅的那個手下是自殺，留了一封寫得云里霧里的遺書。具體內容我自然是不了解，只知是訴說想要自殺的原因。那人從湖里撈出來的時候早就涼透了，身上并無外傷。袁瀟他們公司數日前聯系不上這個程毅派來的接頭人，不過這人呢，是幾日前才死的。

中間隔了許多天。

他消失的這么多日里究竟發生了什么，目前沒人知道。除非你能讓死人開口說話。

“程毅忌憚他的手下，而那個人現在死了?！痹瑸t說，“這很奇怪?！?/br>
袁瀟對程毅的懷疑不無道理。

我點頭，“我會小心他?！?/br>
我想起了凌峰來警察局的事情。凌峰與程毅的手下算是仇人關系，他來警局也就說得通了。不過他為為何對程毅隱藏著憤怒般的感情呢？也是因為這個手下？

“程毅與凌峰關系不好嗎？我印象里他們沒什么交集?！蔽艺f。

“他們確實沒什么聯系，無論是凌峰還是凌笑笑都與程毅不熟?！痹瑸t隨后補充，“至少是在他們上大學的時候?！?/br>
那為什么……

我十分不解。此時我抬頭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早就超過原定的十分鐘了，我決定結束我們的對話。

“但銀行卡還是還你，這不是我的那份錢?！蔽艺f。

“交給你也行?！痹瑸t回我，“這筆錢被蘇倩倩借給程毅去還債了。我沒算錯的話，那時候程毅的手下也該出獄了?！?/br>
我與袁瀟就此告別。

但我走到半路就想起來一件事，他曾對我說過，他見到有人從聯合大廈跳樓摔死了。而今天袁瀟說的更具體了些，他說“毀容后從聯合大廈跳了下去”。

如果凌笑笑跳了下去……那前陣子與我面對面交流的究竟是誰？！不對，不該這樣想，嚴邊對我講過，凌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另外，袁瀟并沒有明確的指出跳樓的是凌笑笑。

他說的只是凌家人。

所以死掉的既不是凌峰更不是凌笑笑，而是我們都不熟的凌家第三個孩子。

我撥通了袁瀟的電話號碼，問他：“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從聯合大廈跳下去的人究竟是誰？”

*

我的手有些發抖，內心還沒有消化從袁瀟那里得來的消息。他明確告訴我，婚禮現場被毀容的不是凌笑笑，而是她meimei。

既然凌笑笑沒有被毀容，她根本不必整容的。那她整容又是為了什么？

我想不明白。

當晚凌笑笑聯系我，說白天凌峰看見我了，問我第二天是否有時間，她想同我聊聊天。我想了想，第二日我依舊休假，便同意了。

于是凌笑笑約我去聯合大廈的咖啡館。

聯合大廈，又是聯合大廈……

第二日我早早出發，來到咖啡館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到了。凌笑笑依舊坐在窗邊，她看見我后，笑著對我招了招手。

她是真心歡迎我的。

我的內心有些復雜，知道了那么多消息，但是碰見她后想問又問不出口。

“你在想什么，我發現你有些不開心?！绷栊πφf道，“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講講?！?/br>
我搖搖頭。

于是她說：“好吧，等你想講的時候再告訴我?！?/br>
我沒否認。

我想了想，換個話題問她，“有件事我很好奇，學姐你為什么會參加我們年級的同級聚會？”等說完我才發現有些不妥，畢竟她的meimei是在那里毀容的。

不過凌笑笑并沒有避而不談，她直接回答我：“凌峰收到了請帖，可惜他沒空。我在家覺得無聊便去了，想看看你們現在都怎么樣?！?/br>
我點點頭。

凌笑笑說：“然后發現有人還是沒多少變化，一眼就認出來了?！蔽抑浪谡f我。

“不過我可知道你結婚了?！绷栊πξ艺Ａ苏Ｑ?，“凌峰告訴我的?！彼终f：“怎么樣，有沒有什么要向我講的？他若對你不好，學姐替你出氣?！?/br>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沒有啊，我過得很好?！?/br>
她沒再問，我的事情便揭過去了。

話題卻是轉到了凌峰身上。

“凌峰他是個悶葫蘆，說回國便回國了?！绷栊πφf，“他還勸我不要回來，我怎么可能同意他的話呢？”

我問：“學姐，你是和凌峰一起回來的？”

凌笑笑搖頭，“哪有，我的機票比他晚幾日。我回國后才對凌峰說我回國了，他也沒辦法啊?！?/br>
我嘆了口氣。

“你嘆什么氣，這表情真的和他差不多?！绷栊πλ坪跬蝗幌氲搅耸裁?，轉了話題，“我最近在和余之航一起玩?！?/br>
我確認自己沒聽錯她的話。

“？”我很驚訝，他們兩個怎么能聊到一起去的，而且一想到余之航，我便有些頭疼?！澳銈冊谝黄鹜?？……挺好的?！?/br>
“他這個人很好玩，”凌笑笑說，“我和余之航在你們的同級聚會上認識的。哇，我沒想到他還是程毅的男朋友?！?/br>
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