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前輩指教？”

但是，沒有聲音……

“若是前輩不棄，可否一見？”見沒有人回應，曲疏安再次出聲。

還是沒有得到回答。

曲疏安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他聽錯了嗎？可是剛才的聲音像是就在他的……

等等！

剛才由于太過震驚，曲疏安沒有發現，那道聲音，倒像是直接在他的腦海里出現一般！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曲疏安是完全鬧不明白了！

而那個聲音的主人大概是被曲疏安那懵逼的樣子取悅了，忍不住往曲疏安那里傳遞了一個愉悅的信息。

“前輩……”曲疏安察覺到那一股愉悅的氣息之后，也停止了在原地轉圈圈的行為，而是閉上了眼睛，盡力體會那道聲音的由來。

那聲音的主人大約也是覺得，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沒有在遮掩下去的必要，因此很快便再度出聲，“不用叫我前輩，我是編號J-9816的系統，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br>
“雞？”曲疏安身為一個大唐人，哪里會知道那些英文代號？所以在聽完了J-9816的名字之后，第一的反應就是雞……

嗯，雖然雞rou確實挺好吃的。

“是J，！跟著我念，J?！蹦莻€系統被噎了一下，忍不住開始糾正曲疏安的讀音。

“雞？即？J？”曲疏安的學習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在系統手把手，不對，嘴把嘴，哎也不對……

哎呀，反正就是系統的極力教導之下，總算是能夠正確地發出J這個音來了，但是，“后面的數字是多少來著？98多少？”

系統J-9816沉默了起來……

考慮了一會兒之后，系統妥協了，“你以后可以叫我98，也可以直接叫我系統?！狈凑仓荒苡浀眠@個數字……

“那系統，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可以和我……”接下來應該怎么說？曲疏安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了，靈魂交流？莫名覺得有點兒羞恥??！

事實上，不僅僅是曲疏安，就連系統，也對這個詞語有些抵觸，沒辦法，系統了解的事情比曲疏安多了去了，也知道所謂的靈魂交流什么的，大部分指的都是愛侶之間的形容。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毕到y沉默了一會兒，只是開口之后，瞬間顯得很欠揍，既然說來話長，難道你不會長話短說？

曲疏安是這樣想的，沒留神的時候，就直接說出口了。

系統的聲音一頓，顯然是再次被曲疏安給噎住了。但是怎么說呢，有關曲疏安的事情，還真的沒法長話短說……因為，很多東西，可能會顛覆他的認知啊……

就好像，曲疏安只是一個游戲里的NPC這件事情，他能順利接受嗎？

系統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挑揀幾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先告訴曲疏安，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且，J-9816也是第一次做系統呢，還不是很熟練，也得慢慢摸索才行！

這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曲疏安解釋清楚，他那些奇怪的能力，其實都是來源于一個叫做劍三的系統。

“劍三系統？”曲疏安蹙眉，那是個什么東西？

系統利用自己強大的邏輯，整理了一下之后，決定，從他是誰這個問題開始解釋，雖然這個問題看上去蠻有哲學思想的，但實際上，對系統來說，這還真的就只是一個最普通的概念而已，比如說系統本身，就是被制造出來的??！

“你之前應該已經發現了一些疑點了吧？”

曲疏安想了想，點頭，自從來到了這個地方之后，他確實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之前所在的大唐，并不是真正的大唐，而是一個虛構的世界，而你，其實也不能算作是人，而是一段數據?！?/br>
“你在說什么鬼話！”曲疏安的臉上出現了一層怒意，這系統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居然說他不是人！他不是人還能是什么？一段數據？那又是個什么鬼？

“你先別急?！毕到y趕緊安撫了一下，“我只是說你以前不是人，但現在你是了！”

“……”

這到底是罵人呢，還是罵人呢，還是罵人呢？

曲疏安覺的，這肯定是在罵人的！

“那個，我真的沒罵你，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系統也很委屈啊，它明明已經盡力選擇用曲疏安能夠理解的說法來解釋曲疏安的身份問題了！

“而且你之前不也是察覺出了你完全沒有關于自己父母和小時候的記憶了嘛？甚至連自己究竟是怎么拜師的都不知道，所有的記憶，好像都是強行灌輸進去的，是不是？”

曲疏安一臉震驚，雖然他有些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但總以為那是他的錯覺，且他從來沒有告知過其他人，現在卻被系統給明確地點出來了……

曲疏安不由得，對系統所說的一切信了一分。

系統見曲疏安有些松動，便也開始再接再厲，“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自然是因為你是被人創造出來的，而不是被生出來的呀！”

曲疏安整個人一震，雖然很不想承認那個所謂系統的結論，但是他心里的某個地方，卻已經有了松動。

“而且，不僅僅你是被創造出來的，就是你的那些師兄弟，師姐妹們，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制造出來的?！苯又?，系統便扔下了另外一個重磅□□。

第16章差點瘋掉！

“你……先讓我緩緩……”曲疏安說完，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險些一屁股坐下去。

“小安？！”巖一驚，連忙扶住曲疏安，讓他緩緩地坐了下來，“怎么了？”

曲疏安想說無事，但是那兩個字到了嘴邊的時候，卻說不出來了，現在怎么能算是沒事兒呢？他的整個世界觀都算是被顛覆了。

系統也知道曲疏安大概是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點的，因此暫時收聲。

而曲疏安則是不停地開始回憶自己以前的那些記憶，但越是回想，曲疏安就越是絕望。

有些事情他知道，但是當他想要回憶起當時的畫面來的時候，卻發現，什么都沒有，就連一絲絲模糊的印象都不見了。

若說是平時的吃飯喝水，記不起來具體的情況也就算了，但拜師是何其重要的一件事情，怎么可能什么都記不起來呢？

還有就是他父母去世的這件事情，他也只是知道而已，之后，他甚至都沒有見過自己父母的遺體，更加重要的是，他居然連墓碑在哪里都不知道。像是他的父母在烏蒙貴叛亂中死去這個事實是強行塞進他的記憶力似的。

曲疏安越想越混亂，簡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系統也有些懵逼，它可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讓曲疏安變成這樣啊，感受著曲疏安現在那混亂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