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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熠熠道:“還是小心些?!?/br> 話一說完,還未等顧硯齡說話,蕭譯便避開她的小腹,小心翼翼抱起她在她耳畔輕語:“還是這樣更放心些?!?/br> 在顧硯齡的嗔目下,蕭譯小心地走進鑾轎,卻還是將她鎖在懷中朝外道:“走吧?!?/br> 鑾轎緩緩前行,蕭譯溫柔地抱著懷中的顧硯齡,隨即玩笑般勾了勾唇:“到底是兩個人的重量,不比從前了?!?/br> 顧硯齡聞言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道:“那你是嫌我重了?” 蕭譯聞言笑著悠悠道:“我是覺得你太輕了,以后每日用膳我要伺候你多用些,再圓潤些才好?!?/br> “你別岔開話題?!?/br> 顧硯齡唇角微微勾起,佯裝不依不饒道:“我方才可聽出皇后娘娘的意思了,眼看著我要坐胎幾個月,你就不需要侍妾伺候入睡?” 蕭譯聞言笑了笑,抬了抬眉道:“我有手有腳,又不是孩子,睡覺何曾需要人伺候,更何況,不是還有檀墨?!?/br> “當真不需要?” 聽到懷中人故意的逗趣,蕭譯不惱,反而好脾氣地將顧硯齡的手握著遞到唇邊印下一吻道:“有幸擁有最美麗的人,哪里會為路邊偶爾的景致駐足,你就是我此生最美的風景了?!?/br> 說到這里,蕭譯放下手,將顧硯齡環住,靠在她耳畔道:“乖,這些日子你好生在毓慶宮休息,若是無趣便叫綺陽陪你玩,或者去寧娘娘那也好,至于毓慶宮之外的事,不論是什么,你都不用管,記住,任外面翻云覆雨,都由我擋著,你只要安心就好?!?/br> 第一百三十章 溫暖的春日下,正是草長鶯飛之時,果然自第二日起,蕭譯便按著何院使和宮妃們的話,極為小心翼翼地保護顧硯齡這一胎,相比于蕭譯的這份細心,顧硯齡這個母親反倒是比不得。 蕭譯幾乎每日一下朝,便極快地處理完公事,順帶推掉一切的應酬,每日都早早回宮陪著顧硯齡散步,對弈,甚至在顧硯齡覺得無趣之時,還親自替顧硯齡念話本,更讓檀墨在宮外帶了許多有趣的玩意兒回來。 如今的顧硯齡越發覺得,蕭譯是將她當孩子般寵著了。 可似乎,她也喜歡蕭譯這般寵著她。 日子就這般細水長流地過著,沒有甜言,沒有蜜語,卻是有著最為溫暖最為寵溺的陪伴。 但不久后,一個看似無稽卻又攜著惡意的傳言漸漸被傳開,掀起了一點又一點的波瀾。 這一日,顧硯齡在綺陽郡主的陪伴下散步至御花園中,卵石小徑上,綺陽小心地挽著顧硯齡,微風輕拂而過,淡淡的花香一點一點縈繞于鼻尖,嬌艷欲滴的花輕輕起舞,引得蝴蝶皆環繞其間。 二人穿花拂柳之時,于牡丹園中看到了一個八角亭,綺陽側首看到顧硯齡臉上微微的疲憊,不由啟唇道:“不如過去歇息會兒,欣賞這里的景致也好?!?/br> 顧硯齡聞言笑著頷首,姑嫂二人便攜手走了過去,一進亭中,身后的宮人忙上前朝石凳上布置了軟墊,隨即搬上了銀絲碳火,又擺上了許多的精致小點。 就在這時,醅碧與絳朱小心舀了一碗安胎藥來,遞到顧硯齡手邊道:“長孫妃,該喝安胎藥了?!?/br> 顧硯齡側眸看去,看到碗中黑糊糊的藥湯,鼻尖聞到那熟悉卻并不好的味道,略微皺了皺眉。 自前世她便不喜用湯藥,便是這一世也難得改過來。 “藥若涼了,喝了反倒不好,這里有些蜜餞,喝完藥含一顆,也能解解苦味?!?/br> 綺陽見到顧硯齡皺眉的樣子,只以為是怕藥過于清苦,難以下嘴,卻不知,于顧硯齡而言,這再清苦的藥,她也不覺得什么。 良藥苦口的道理她明白,真正的原因,不過是自前世起她便不喜湯藥,因為看到這黑糊糊的湯藥,便會讓她想到前世被逼宮后,作為一個茍延殘喘的老婦偷生于那毫無人氣的上陽宮,那時的她,便是以這一碗又一碗的湯藥支撐著那破敗殘軀,生不如死。 顧硯齡緊緊捏著碗沿,那幾年的時光太過深刻,即便至今一切都在發生微妙的變化,仍舊讓她耿耿于懷,難以平復。 “嫂嫂?” 綺陽的聲音陡然響在耳畔,顧硯齡微微回神,抬頭間對上綺陽不明的眼神,唇角勾起溫柔的笑意道:“從小我便不喜這些湯藥,偏生如今為了腹中這孩子,反而日日都要按時喝上幾碗,你哥哥盯的又緊,我連偷偷倒藥的機會都沒有,當真是難為我?!?/br> 綺陽難得見眼前這個穩沉大方的嫂子露出這般孩子氣的模樣,看方才手中緊捏碗沿的模樣,倒像是如臨大敵一般,不由笑的明媚道:“哥哥這也是為了嫂嫂和孩子好,嫂嫂可喝了吧,不然哥哥回來可得說我未照顧好嫂嫂你了?!?/br> 顧硯齡看綺陽這般軟磨硬泡的樣子,唇角勾起一笑,隨即端起那精致的小碗,湊到嘴邊到底忍不住皺了皺眉,隨即一咬牙,便一股腦兒飲了。 綺陽見此連忙遞了蜜餞上來,顧硯齡以絲帕蘸了蘸嘴角的藥跡,隨即捻了一枚蜜餞遞到嘴里,頓時唇齒之間溫柔的纏繞著甜蜜。 “難為你每日陪著我不說,反還要照顧我了?!?/br> 聽到顧硯齡的話,綺陽笑著道:“我原本也喜歡尋嫂嫂玩,一個人在宮中也無事?!?/br> 顧硯齡聞言略微思索了一番,轉而看向綺陽道:“綺陽如今,也該十五了吧?!?/br> 綺陽閑來剝了顆松子,聽聲點了點頭,隨即遞到顧硯齡面前。 “再過幾月便是十五的生辰?!?/br> 顧硯齡看著少女如玉的小手,唇角勾起一抹格外溫柔的笑意。 “十五及笄也是談親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小丫頭臉上頓時騰地一紅,顧硯齡卻又含笑湊近低聲問道:“咱們綺陽可有中意的好男兒了?” 話音一落,一向明媚歡脫的少女卻是臉紅不已,咬了咬唇,頗有幾分羞澀,語中倒是佯裝不在意道:“好好的,怎么說到我了,嫂嫂可是故意羞我的?!?/br> 顧硯齡聞言笑出聲來,隨即回憶般不緊不慢道:“我只是突然想到那年秋狩,教你騎射的韓指揮使,綺陽覺得如何?” 綺陽聞言不由驚異出聲道:“嫂嫂知道?” 顧硯齡聽此頓時覺得好笑道:“知道什么?” 眼看著顧硯齡眼中頗有深意的笑,臉上更是guntang不已。 顧硯齡自然明白,少女方才的話,只是驚訝于她知道自己心有所屬罷了。 殊不知,只這一聲,便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那一日在皇后娘娘處,皇后娘娘便說到如今你年歲漸大,留不住了,不過皇后娘娘與母妃都不想你嫁的太遠,更想為你尋咱們京陵最好的男兒——” 眼見著少女蛾眉臻首,聽得漸漸認真,顧硯齡也收起了打趣,說的極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