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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醅碧一向穩重,我也放心?!?/br> 話說到這兒,蕭譯轉而看向顧硯齡道:“今日歸寧,我們這就去用早膳早些回去,莫讓岳父岳母他們久等?!?/br> 話音一落,顧硯齡點了點頭,蕭譯上前攬住嬌妻,轉而看向沐幀,一向淡然的臉上竟是忍不住笑道:“上完了藥就休息幾天?!?/br> 待到眼前烏泱泱的人都跟著走了,沐幀看著眼前水靈靈的女兒家,終究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道:“醅碧姑娘你先請?!?/br> 醅碧聞言詫異地抬起頭,看到男子有些微紅的臉,不由噗嗤一笑,倒是比她還不好意思了,想著想著醅碧終究忍不住笑道:“我也不知沐大哥住在哪個屋子,還是你先請,在前面帶路吧?!?/br> 沐幀聽到這兒才響起來,一時有些窘迫,看著少女笑盈盈的眸子,當即快速地走在前面,掩飾自己的尷尬。 …… 用膳之時,桌面上擺的幾乎都是顧硯齡愛吃的,一眼掃過去,顧硯齡不由偏首看身邊親自替自己盛湯的蕭譯道:“你沒有喜歡吃的?” 蕭譯聞言一愣,順著顧硯齡的目光看向桌上的早膳,這才笑著將手里的湯遞到顧硯齡面前,又替其夾了一個水晶蒸餃道:“我喜歡的,就是你喜歡的?!?/br> “貧嘴?!?/br> 顧硯齡雖是嗔道,眸中卻是溢出笑來,轉而將筷箸上咬了小口的蒸餃遞到蕭譯嘴邊道:“食不言?!?/br> 蕭譯順著咬了過去,眸中懷著寵溺的笑意,默然不語,當真安安靜靜地替身旁的媳婦兒布菜,盛粥。 看的周圍一眾侍立的宮人都不由咋舌,看得出來,一向冷淡的殿下當真是為長孫妃改變了許多。 待到一頓飯吃完,歸寧要帶回顧府的禮物皆已備好裝車候在門外,當蕭譯扶著顧硯齡出門,一眼看過去,裝禮物的車幾乎排到甬道盡頭的拐角,顧硯齡詫異地偏頭看向蕭譯道:“我看禮品單子上不該有這么多東西?!?/br> 蕭譯聞言笑著道:“原本沒有,后來我又去了趟庫房,瞧著還有一些適合岳父岳母他們的,便又添置了一些,再加上皇爺爺,皇祖母,父親母親送的,就差不多了?!?/br> 顧硯齡聞言心中涌出一股暖流,雖說情不在禮,可蕭譯如此便能看出對她家人的用心,想來讓父親母親他們看到了,也會放心了。 畢竟歸寧女婿帶回來的禮物,并不在多少貴重,在與用心。只有用了心,才代表自家的女兒有多受女婿的重視,出了嫁過的有多好。 在蕭譯的攙扶下,顧硯齡上了馬車,剛坐下,蕭譯隨之進來,馬車緩緩動身,蕭譯便順而將她攬在懷中道:“早上起得早,再睡睡,醒了便到了?!?/br> 顧硯齡聞言安心的點了點頭,隨即舒服地靠在蕭譯的肩頭,雙手環到蕭譯的腰際,馬車悠悠之間,蕭譯掀開車簾,在檀墨問詢的眸中,只輕聲道:“讓車開的再穩些?!?/br> 話音落盡,馬車明顯連那輕微的晃動都沒有了,蕭譯看著肩頭熟睡的女子,唇角溫暖的勾起,手中輕輕環住那柔柔的身子,力道更溫柔小心了幾分。 第二百七十章 顧硯錦的婚事 當馬車轉進華巷,將到定國公府時,便能看到正門已然敞開,顧正德和傅氏謝顧敬羲夫婦等一眾人皆等在門口處,檀墨見此不由出聲輕喚,熟睡的顧硯齡微微動了動,蕭譯抬手掀簾,見如此的情景連忙道:“快停?!?/br> 馬車方停,蕭譯便喚著迷蒙的顧硯齡道:“岳父他們已經等在門口了?!?/br> 靠在肩頭的女子微微一愣,當即起了身,蕭譯隨之下了馬車,轉而親自扶了顧硯齡下車,此時顧正德一行已然上前來笑著拱手行禮道:“長孫殿下,長孫妃?!?/br> 還未行下去,顧正德與傅氏便由蕭譯和顧硯齡扶起,只見蕭譯頗為親切道:“定國公無需這般,該是晚輩行禮?!?/br> 話一說完,顧正德便攜著顧硯齡行禮,驚得顧正德和傅氏連忙去扶道:“不敢當,不敢當,殿下折煞老臣了?!?/br> 蕭譯順著顧正德的手起身,卻是溫和笑道:“今日沒有君臣,只有譯與齡兒兩個晚輩來向各位長輩請安?!?/br> 眾人聞言不由感動,顧硯齡順著看向身后的父親與母親,不由唇角勾起溫柔,隨即扶著傅氏與顧正德道:“都是一家人,祖父,祖母,我們進去說吧?!?/br> 眾人聞言當即應聲,一番推讓間,才回到府里。 而隨即一件一件搬進府中的禮物,卻是又讓人驚訝了,種類之多,質地之珍貴,當真讓人開了眼界,重要的是,這位天家來的新婿還照顧到了每一房,四房所得的禮物皆是按著喜好送的,就連全府上下的下人都分發了不少的喜銀。 因著午飯還有時間,蕭譯便同顧正德,顧敬羲,顧敬之,顧敬明這幾位叔父,再有同齡的顧子涵前去品評書畫,顧硯齡則與眾人在老太太那說笑了幾句,便去了謝氏的靜和院。 屋內的擺設一應都未變,看著坐在塌邊的長女,謝氏便放心了,只透過那眉眼間的幸福,便知道出嫁過的是好的。 “過去了,可還習慣?” 聽到謝氏問話,顧硯齡笑著剝手中那顆紅茵茵的荔枝,指甲輕輕劃過小殼,白嫩而水盈盈的果rou便露了出來,顧硯齡遞到謝氏的手中脫口道:“母親放心,一切都習慣,如今蕭譯把我慣得,連吃飯都快要不用自己動手了——” 話未說完,顧硯齡反應過來什么,不由頓了聲音,抬頭間看到謝氏投過來的笑眸,以及周圍徐嬤嬤她們捂嘴的笑意,頓時咳了咳,將話咽了下去。 知道女兒的尷尬,謝氏笑著接話道:“那便好?!?/br> 接過那顆荔枝,謝氏含了下去,咀嚼間,清甜的汁水四溢,裹挾著舌頭,在顧硯齡剝了顆喂到嘴中時,謝氏吐出那果核道:“你祖母想讓我在你這兒問問——” 顧硯齡聞言轉過頭來,便見謝氏神色平淡道:“如今顧硯錦也已經十五,該怎么處置?!?/br> “祖母想如何?!?/br> 看到謝氏無聲的臉色,顧硯齡也就揣度出來,到底是二房唯一的血脈了,從前俞氏剛死,廢了腿的顧敬昭也知道自己沒了活的希望,整日里泡在酒里,不過一月也跟著去了,可憐顧硯錦一年內便沒了父沒了母,守了個雙孝,如今出了孝,與孤兒無異了。 孤苦伶仃的一個女孩兒,在老太太心中還是心疼的,到底也是曾經最寵愛的二兒子的血脈。 不過如今老太太再怎么想,也要顧忌著大房,顧忌著她這個長孫妃。 “祖母與阿九想到一起去了?!?/br> 謝氏聞言微微一愣,卻見眼前的女兒優哉游哉道:“阿九連人選都替祖母挑好了?!?/br> 在謝氏詫異的眸中,顧硯齡的眸中閃著微微的光芒。 “長寧侯的次子,如今正值十七,在家中是嫡出,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