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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品了天南地北各種好酒,這三年下來,酒量見長不少——” 說到這兒,身后的人頗為狡黠道:“今日我還特意請了裕王爺與我們同桌,他一個人,雖不能敵謝家三位表哥,卻也能一對二,替我掩護了不少,今日臨走時,裕王爺還笑著跟我說許久未喝的這么盡興了,只道下次繼續?!?/br> 還要下次? 顧硯齡有些無語,那酒又不是水,喝那么多做什么。 “你當真無事?” 許是酒勁上來了,蕭譯感覺身上微微有些發熱,頭也微微有些暈,聽到少女關心的聲音,卻是溫柔的將少女鎖在懷中,一本正經的思索了下,又一本正經的湊近道:“嗯——娘子放心,洞房是沒問題了?!?/br> “你——” 話音一落,顧硯齡當即臉上一熱,沒好氣地偏過頭去,眸中滿是嗔意,誰知話還未脫出口,少年如玉的容顏毫無征兆地湊近,那溫熱而熟悉的唇瓣隨之輕輕貼了上來,少女頓時微微一頓,杏花汾酒那綿軟微醺的味道溫柔地裹挾著她的唇間,漸漸地,少女不由地環住對面人的脖頸,輕輕地回應著。 蕭譯唇角溫柔地勾起,緩緩離開少女的唇瓣,輕輕湊到少女耳畔悄聲低語道:“齡兒,今日是我最幸福的時刻?!?/br> 少年的聲音溫柔而帶著幾分沙啞,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邊,酥酥麻麻的,少女聞言眸中氤氳著笑意,不由身子軟軟的,將額頭抵在蕭譯的脖頸低而繾綣道:“我也是?!?/br> 話音剛落,攜著酒香的溫柔唇瓣再一次覆上來,而下一刻,少年的手輕輕一抬,將床幔落下,帳內的溫度漸漸攀升。 少女情不自禁的嚶嚀出聲,腰間的系帶在少年的手指間漸漸滑落,薄紗寢衣隨之滑下肩頭,露出少女雪白的膚質。 輕柔的吻漸漸滑到耳根,顧硯齡只覺得身上漸漸浸著一層密密的汗意,少年指尖輕然劃過的位置,都能輕而易舉的點起她體內的那一簇簇火苗,讓她忍不住溢出聲來。 幾乎是在高幾上那對龍鳳燭爆下燈花的同時,帳內纏綿而繾綣的聲音漸漸傳出來…… 第二百六十五章 跋扈 這一日天氣正好,碧藍的天空一塵不染,幾只燕子從瓦檐前翩躚而過,飛向了遠方,因入了五月,空氣中漸漸升起了幾分熱意,太陽的光芒落在朱墻之上,顯得更為紅的灼目。 遠遠地,便能看到幾人走近,周圍的宮人一見忙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淮王蕭康居高臨下地揚著頭,看也未曾看那些人一眼,只意氣風發,神情頗為自傲的走了。 當看到燦然的金芒落在紅墻金瓦上,遠處的宮殿樓閣高聳矗立,蕭康的眸中微微一亮,唇角勾起篤定而自信的笑意。 “遼東隨性,但到底比不得我大興的宮苑?!?/br> 一旁的貼身隨侍培榮當然明白蕭康語中的意思,順著蕭康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壓低聲音笑道:“眼看著王爺又要隨軍出征,陛下只召王爺一人前去,可見這其中的倚重,奴婢恭喜王爺?!?/br> 蕭康聞言眸中更是閃過一絲驕矜,看著眼前巍峨的宮殿樓宇,儼然有了幾分志在必得的心思。 就在他正要撩袍大步朝乾清宮去時,卻是陡然看見不遠處一行聘婷的身影正朝一宮門內走著,蕭康不由頓下了腳步,只見微風吹拂,杏粉的裙衫翩然翻起,少女們皆是二八年華的模樣,宛如枝頭一簇簇剛綻放的嬌花,為這莊嚴而肅穆的宮殿添了幾分活潑的氣息。 “這是今年選上來的淑女?”(注:相當于清朝的秀女。) 聽到蕭康的問話,培榮當即頷首恭敬道:“回陛下,正是?!?/br> 遠處帶領淑女的內侍總管一見著不遠處站著的淮王蕭康,當即命人都頓下了腳步,隨即迅疾地上前來,滿臉奉承的堆笑行禮道:“奴婢給淮王爺請安?!?/br> 上面淡淡的“嗯”了一聲,那內侍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然后看了眼身后停在那兒的淑女,連忙出聲道:“各位淑女,過來見過淮王爺?!?/br> 眾位淑女一聽,連忙朝過走,小心翼翼地欠身行禮下去,臉上多是紅暈泛起,卻又難免緊張。 見眼前鶯鶯燕燕的一眾,蕭康眸中微瞇笑意,隨即道:“起來吧?!?/br> 淑女們剛起身,便聽得眼前的人道:“抬起頭?!?/br> 話音一落,那內侍總管微微一愣,但見此話是蕭康所說,又不敢質疑,只見下面的淑女們互相看了一眼,似是有幾分猶豫。 “王爺的話都聽不到嗎?” “不敢?!?/br> 見蕭康身旁的隨侍輕斥,淑女們忙又欠身下去,隨即小心翼翼地將頭抬起來。 蕭康一眼掃了過去,眸中微微一動,這才覆下眼眸道:“去吧?!?/br> 眾位淑女微微一怔,順著蕭康的意欠身而去,眼看著那內侍總管行了一禮也要走,卻是被蕭康給喚住了,在他正愣神時,卻是聽得眼前的蕭康道:“為首的是哪家的女兒?!?/br> 那內侍總管聞言身形幾不可察的一震,幾乎明白了身旁這位天家王爺的意思,連忙顫顫巍巍道:“回王爺,那位淑女是由浙江巡撫選送來的,聽聞只是出身尋常百姓家,但因著貌美聞名,已經傳到了陛下的耳中?!?/br> 聽到那內侍刻意的提醒,蕭康眸中浮過一絲陰冷與不豫,卻還是化為了平淡,笑了笑,唇角勾起玩味道:“那末尾那個淑女呢?!?/br> 那內侍總管順著蕭康漸漸陰沉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嫵媚而貌美的少女,不得不說眼前的淮王眼光真是獨到,一眼就瞥到了這群淑女中容貌最出彩的兩個。 可憐了他,背脊都發涼了,卻還要硬著頭皮陪笑道:“回王爺的話,那位淑女是諸暨縣主簿之女?!?/br> 蕭康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偏頭看向那內侍道:“聽聞宮中選妃制度嚴謹,需要層層篩選,只怕落選也是常事?!?/br> 那內侍聞言腦中一轟,身形越發戰戰兢兢,卻是不敢輕易回一句話,蕭康唇角不屑的抬起頭,顧自朝前走了。 那內侍連忙要行禮,卻是聽得蕭康的聲音耐人尋味的落在他的耳畔。 “本王以為,這宮里的都是聰明人,畢竟,只有聰明人才活得久?!?/br> 話音一落,那內侍冷汗從額角流下,卻只看到遠去的袍角,淮王根本連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給他,便已經撩袍去了,徒留他一人在那,腦中一片混亂。 當甬道上空無一人之時,只有那太陽直直地射下,那內侍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這才顫顫巍巍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際的汗,抬頭看了看晃眼的太陽,卻是察覺不到一絲熱意。 做與不做,都是要命的事兒,偏生就這樣攤在了他身上,這就是做奴婢的命。 陽光下,那內侍戰戰兢兢的爬起來,腿一軟險些又倒了下去,只能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