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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做到,原先他們分開,朱成功起碼把東西還放在家里,可這次,他卻讓人全部收拾走了。還讓人給她留下了合同書,上面寫明了分居時間和財產分配,韓金茹打電話質問他發現自己被拉黑了。她去闖過昌茂,哪里都可以進,但除了朱成功的辦公室。她質問過秘書杜洋朱成功的新住址,可公司里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原先總覺得兩個人鬧騰,但只是鬧騰,他們永遠不會分開,可這次她才意識到,朱成功是來真的。她惶惶不可終日,卻不知道如何辦。她想找朱銘的,朱成功倒是讓她見,但那個于佳卻時刻的盯著他們,根本帶不走。她想找朱驁的,可這才發現,她居然沒有朱驁的手機號碼,而趙麗珍的舊房子,早就拆遷了。她娘家人因為韓丁的原因,早在朱成功面前說話沒分量了。她思來想去,居然只剩下個賀陽,肯定能讓朱成功聽話。所以,賀陽這種態度,她居然一咬牙也答應了,還主動地哭訴,“陽陽,你爸爸是鐵了心的跟我要分開了,這兩天他見都不見我,手機也拉黑了?!?/br>“陽陽,我知道我對不住你,我豬油蒙了心了,對你不好,你怨我恨我我都認了,你要怎么處罰我都可以??汕笄竽?,幫我去勸勸你爸爸吧。我不能沒有他,我從二十一歲嫁給他,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我臨了臨了,兒子沒了丈夫也沒了,我要那些錢做什么,我活不下去啊,陽陽,我沒辦法才來找你的,他只聽你的了,你幫幫我吧。你……你看在我生了你一場的份上,幫幫我吧?!?/br>賀陽開始還聽她說得可憐,可這一句“生了他一場”再出來,他就只覺得好笑了。他低頭問這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你當年罵我下三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在你肚子里也待了十個月呢?!?/br>“???”韓金茹顯然沒想到,賀陽會說這一句。她想張口,賀陽卻沒給她機會,“你生了我一場,所以我要受你辱罵,你生了我一場,所以我要停下來聽你說話,你生了我一場,所以我要不計前嫌替你求情。韓金茹,如果生個孩子這么管用的話,還干脆都生孩子好了,為什么還要教養呢?!?/br>他站了起來,沖著她說,“朱成功那天的話你怕是半句話都沒聽進去吧。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冷靜想想錯在哪兒了吧,不是這一件事,是從頭到尾所有事兒。你想想,你一個跟著朱成功創業支撐了半邊天的女人,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你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糾紛,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你不覺得可悲嗎?你自己想不通,誰也救不了你?!?/br>韓金茹還想站起來再求求他,可賀陽那句話就把她釘在了那里,是啊,人人都稱贊的模范夫妻,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呢?明明感情好的跟一個人似得,為什么會連見都不想見她呢?賀陽趁機上了樓,到了房間的時候,廖魯川已經在那里了,“舉報那邊有消息了,我回北城,你在這里再留留,還是一起走?”賀陽想著韓金茹的狀態,覺得他還是暫時不要見朱成功得好,就點頭說,“一起走吧?!?/br>第93章如今廖家是混亂一片。廖永也快煩的頭上冒煙了。先是廖魯川把廖成渝從學校弄走,放在山頭上站了一個多小時,把他嚇得心肝膽都快破了,好容易低三下四把兒子弄回來,結果薛義濤就給了他官司敗了的消息。廖魯川那時候還在回城的路上,一手抱著跟小綿羊似的兒子,一手拿著手機,當場就怒了。沖著薛義濤一頓吼,他倒是不心疼那七百萬,那對他不算個錢,他是突然想到廖魯川今天弄這遭八成就為了讓他分心不管官司的事兒,然后又想到從廖魯川回來,他就沒有順心的事兒,弄一個不成氣候的小企業都不成,脾氣越發的差。等著他罵了一路,心情終于舒暢點了,才發現他那獨苗發燒了。他唬了一跳,連家里大門都沒進,就又送了醫院,結果不知道什么問題,中醫西醫都看過了,還是高燒不退。一家人除了他老婆和姑娘,全部愁眉不展,還是因著廖魯川不在北城而膽子大些敢出來晃悠的親媽方素然抱著兒子傷心了一會兒說,“那地方那么偏,是不是魔怔了,要不找個人叫叫魂吧?!?/br>廖永倒不怎么信這些東西,可廖云山歲數大了,他信。所以廖家又在滿城找神婆,結果自家的還沒跳上一跳呢,廖魯川居然往醫院送了神婆大師小十個,各個都要替廖成渝招招魂,外加帶來的那成麻袋的黃紙,廖永瞧見這些東西和人,居然都已經皮實了,沒有了半點跳起來發怒的意思——他已經被廖魯川折騰的心力交瘁了。只是讓他更難過的在后面。賀陽和廖魯川第二天就回了北城,因為走得早,到的時候不過中午,黎瑞安已經在飯店安排好包間了,他們到的時候,已經等在里面了。黎瑞安從上次跟賀陽隱晦的提過看上他這事兒,被賀陽給了個軟釘子后,兩個人就沒見過面。倒不是他臉皮薄,實在是到了期末考試,他那邊忙不過來,再加上程軍最近越發粘人,電話打得勤,他沒時間。所以猛一見賀陽還挺殷勤。好在他有分寸,不過是瞧著熱鬧點,還是想著正事,等飯菜都上得差不多了,服務員出去把門關好了,他才跟廖魯川開始說,“替廖永辦事的不是別人,專利局審查業務管理部的一個處長,叫徐澤文。這家伙三十二三歲吧,倒是不起眼,但問題是他上面的人。他是張家的外孫子。他媽去世早,就留了這一顆獨苗,跟親孫子沒區別?!?/br>廖魯川辦這事兒就知道,一般的人不敢攬這事兒,又干的這么漂亮——連申請日期的底單都改了。卻沒想到,居然是張家的外孫,廖魯川忍不住自己就樂了起來。他是個神經病,人家高興充其量咧嘴笑笑,他倒是直接哈哈大笑了。黎瑞安瞧著他那樣,一時半會安靜不下來,只能轉頭跟賀陽說話。談正事的桌子上自然不好再聊聊感情,黎瑞安就說,“魯川是實名舉報,當天這事兒就傳到了張家耳朵里,我一個跟徐澤文同單位的朋友說那天匆匆請了假回家,臉色很不好看。第二天來上班,倒是好了些,只是也不算開心。我猜是張家跟他說了這事兒了?!?/br>只是賀陽想得更多一點,“他們關系很親密嗎?”如果很親密的話,不會同仇敵愾回頭對付廖魯川?那邊廖魯川聽見了卻笑了,“他跟廖永應該是互惠互利的關系,沒猜錯的話算是酒rou朋友。廖永這人跟廖云山不一樣。廖云山好歹是創業的,甭管奪權手黑不黑,但是一門心思想著實干,廖永從小就長在富貴里,他不喜歡低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