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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工友拉開,楊秀麗焦急地喊著她,“沒事嗎?沒事嗎?二嬌你應一聲,應一聲!” 消失的聲音終于回到了耳邊里,眼前的一切也變得真實起來。 抬手捂住臉頰,整個左臉都已經完全麻木,嘴里泛著鐵銹味兒,先甩到臉上的藥液滑進嘴里,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冰涼的,水的味道…… “你瘋了!那是毒藥,快吐出來?!睏钚沱悋樍艘惶?,忙去摳她的嘴,被葉知知擋開,沖她和陳芳芳扯出個笑臉來。 “我沒事,一點點死不了人?!?/br> “可是……”陳芳芳和楊秀麗對視一眼,眉頭深深地皺起,圍觀的人也嚇了一跳,還有人張羅著要去弄肥皂水來,被葉知知止住。 確實是水的味道,眉頭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葉知知突然笑起來,有那么一瞬間,她心里滿是后怕,萬一她晚了幾秒,萬一趙秀菊喝了下去,萬一…… 她還內疚,她占據了原主的身體,不僅沒有幫她照顧好她的家人,還把好怕親弟弟送進了派出所,現在還要手染鮮血害死她的母親。 她知道自己此時不應該笑,可她忍不住。 周圍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哭么?為什么要笑?還,笑得這么悲涼。 葉知知輕輕推開攔在她面前的陳芳芳,走到趙秀菊的身邊,圍著趙秀菊的人因為她的靠近,不約而同地退遠了些,葉知知看著趙秀菊又哭又罵,不停地咒罵她不得好死等等,等她罵累了才靜靜地蹲下來,握起她的手,從她手里一點點把瓶蓋扣出來。 趙秀菊愕然,眼睜睜地看著葉知知俯身去撿起藥瓶,晃了晃還有小半瓶的藥瓶,一點點擰起來,趙秀菊莫名有些心虛。 葉知知出乎意料的行為,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面面相覷,就連趙秀菊也停止了哭嚎,斷斷續續地抽噎著。 “鬧啊?!比~知知看著她,臉色仿佛蓋了一層冰霜,“怎么不繼續鬧下去?鬧得天翻地覆不是最好,鬧到我呆不下去不就如了你的愿,你繼續啊?!?/br> 冰冷的語氣和冷凝的表情,讓大家都有些驚嚇,這不是刺激過度的表現吧!捶著胸口抽噎的趙秀菊連嗝都頓住,下意識避開葉知知的眼晴,不敢承認自己被葉知知嚇住,拉著旁邊的人輕聲哭訴起來,卻不敢再大聲。 葉知知走到陳志堅跟前,黝黑的眼晴定定地望著他,陳志堅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咬著牙高高舉起,“你這個不孝女!” “不孝女……”陳志堅手舉得高,在葉知知的逼視下,卻沒有打下去的勇氣。 “不打了是吧?”扭身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趙秀菊,“你也不鬧了是吧,你們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要把陳建業送去派出所嗎?那去派出所把事情說清楚吧?!?/br> 走了幾步,不小心踢到先前被趙秀菊打落在地的飯盒,鞋子撞擊鋁制飯盒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里都一咯噔,目光都看向葉知知,怕她做出才能過激行為。 沒想到葉知知只是撿起來遞給站在一邊的陳芳芳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陳支書忙讓陳志堅把趙秀菊扶起,自己拉著陳爺爺跟上,“四叔,有話咱們出去說,別影響孩子們工作?!?/br> 陳支書也怕丟人啊,來的路上他就勸了陳四叔和陳志堅夫妻,讓他們來了好好說話千萬別鬧,好好說話,別影響到孩子們的工作,要知道他閨女還在酒廠工作呢,當初把兩孩子送到廠里來,他也是找了老熟人說了好話的。 可他說了無數遍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可趙秀菊竟然一進酒廠就鬧起來,竟然還是趕在最熱鬧人最多的時候。 好在他家愛紅不在,陳支書飛快了掃了一眼四周,沒找到人他也沒有深想,眼前還有一大攤子事呢。 到了派出所,看到公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趙秀菊的腿都軟了,更別提活了一輩子最遠的地方就是去省城修河堤的陳志堅,陳爺爺倒是強撐著自己跟了進去,他擔心自已的大孫子,小老百姓進派出所的那種懼怕,被他深深壓在了心底。 一家人都想先見到人再說話,沒想到壓根就不允許探視,趙秀菊萎了,拉著公安不住地問他兒子到底犯了什么罪。 陳爺爺也拉著公安打起了悲情牌,還不住地讓葉知知幫忙求情,陳建業是她一手送進來的,又怎么會替他求情,葉知知沒說話,由著陳家人鬧騰。 不明就里的陳支書在一旁幫著周旋說好話,得知陳建業是因為偷東西進來的后,恨恨地冷哼一聲站到一邊,他這一張老臉今天算是丟干凈了。 “不是都賠了嗎?不是賠了嗎?”趙秀菊心慌慌地喃喃地念叨著,拉住葉知知,“二嬌啊,你說說話,上次的事不是早就完了,咱們不是賠錢了嗎?” “對對,公安同志,這個事情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哪?!标悹敔斨鄙匣?,怎么就因為偷進了派出所呢! 自從上次打過一次,這段時間建業懂事了不少??! 第七十章 辭職 陳家人被客客氣氣地送出了派出所,趙秀菊還想鬧,被陳志堅一瞪眼就唬住了。 人公安說得明明白白,陳建業就被別人送進派出所來的,葉知知還再三囑托說了好話,求了人的,至于陳建業,犯了錯誤那就得接受教育,坐牢不至于,拘留幾天是少不了的。 葉知知心情有些復雜,顧淮安這人,真是! 最后出來解圍的人不是于公安,正是之前和顧淮安一起說話的人,派出所的楊所長。 他把顧淮安在墻頭現陳建業,再扭送至派出所的事情說了一遍后,又言辭犀利地警告陳家人,陳建業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家庭教育失改的原因,然后毫不危言聳聽地舉了好幾個例子。 陳爺爺聽得羞愧不已,一張老臉都沒地方掛,陳志堅就更別說了,他那無心的自尊心一直非常高,心里完全恨上了趙秀菊,要不是這敗家娘們,他兒子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事情都弄清楚了,哎,你們說這事鬧得!”陳支書一拍大腿,恨鐵不成鋼地指責趙秀菊,“弟妹,不是我說你,你往酒廠那一鬧騰,你以后讓二嬌這孩子在廠里還怎么立足!” 趙秀菊站在陳志堅身后,不敢出頭,她現在也后悔了,這也都怪二山那死孩子沒說清楚,是她說葉知知把陳建業送到派出所的,她聽了就炸了,建業那就是她的本命啊,她啊里顧得了那么多…… “這是,是我們辦得不地道,我去廠里給人領導說說?!标悹敔敹吨?,都有些站立不穩,一天下來,事情一樁樁壓過來,他畢竟上了年紀,多少有些受不住。 陳支書嘆了口氣,看了眼身邊不一言的葉知知,也是心疼這孩子,這是攤上了個什么樣的媽??! “四叔,這事就不是去說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