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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的妻子幼時家境很好,可在那樣的年代,家境好又是什么好事呢?王大爺不顧家里人的反對娶了她,兩個人磕磕絆絆幾十年,如今都已經八十了。 “她愛美,小時候的旗袍可多,后來她家敗了,哪還穿的上綢緞?又逢著國情不好,她珍藏的那些小旗袍讓紅衛兵給燒了,這幾年我也給她做過不少,她總覺得不是以前的樣子,老是跟我鬧呢,過一陣兒就是她過生日,我就尋摸著能不能托你幫做一件,沒得讓那老太婆埋汰我!”王大爺嘴里說著埋怨的話,可卻是滿臉的笑容。 經頤能瞧出夫妻兩的情深,笑著說:“您夫人一定很漂亮?!?/br> 王大爺擺了擺手,笑道:“漂亮什么!就她能作妖!” “那您讓阿姨來我這兒一趟,我好給她量尺寸呢?!?/br> 王大爺從兜兒你掏出一張已經泛黃的紙,遞給經頤,說:“我想先不告訴她,這里有去年的尺寸,你啊,照著這個做就成啦!” 經頤接過來,破舊的紙張上數據一應俱全,王大爺應該沒少幫妻子做旗袍,老頭兒也只是嘴上不肯服軟,其實心細如發,“您什么時候要???” 王大爺說:“丫頭,十天后成嗎?” 經頤想了想,蔣老太太那件兒也快了,十天也來得及,又跟王大爺商量了旗袍的款式、布料,他很有主意,不少旗袍的專有名字也是懂得。 “那丫頭,做這么一件兒多少錢吶?” 經頤說:“不貴呢,您回頭再鹵幾個肘子給我就能抵了?!?/br> “呦,這怎么成,你這兒瞧著就是好東西,幾個肘子哪能相提并論?” “我這兒都是唬有錢人的,我跟您街坊鄰居的,哪能騙您?再說了,您鹵的肘子多好吃,別的地方都買不上呢?!?/br> “嘿!那必須的,我年輕的時候開的鹵水店,那盛況,能從這兒排隊排到大柵欄!” 何吟行一直站在一旁聽著,心里感嘆這王大爺的好運。 幾個鹵肘子?一卡車也換不來師父的一件旗袍啊。 一日午后正忙,謝玉罔非要跟她視頻通話,用了無數遍的理由——看貓。 經頤把手機鏡頭對準在院子里亂竄的阿橘,它最近玩兒野了,爬過一次樹后就上了癮,一天不竄個幾回不過癮。 “經頤姐,你跟我說說話啊?!?/br> 經頤瞧了眼手機里仍舊漂亮的驚人的謝玉罔,笑說:“你不是要看貓嗎?” 謝玉罔被她一噎,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良久才沉沉嘆了口氣,裝模作樣道:“經頤姐你竟然會諷刺我了,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我不吃早飯你都要擔心的,現在我一天沒吃你都不管我。唉,真是色衰愛弛?!?/br> 經頤被他逗得笑容停不下來,把鏡頭轉換過來,問:“你沒吃飯呀?” 謝玉罔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們虐待我,一天讓我工作18個小時!” 經頤當然曉得沒人能真讓謝二公子餓著,些許是真的忙,明星工作起來大多是這樣的,謝玉罔這樣說,也不過是想叫她心疼,撒嬌而已。 這個小機靈鬼。 果然,他說:“我想吃你給我做的面了,以前你常給我做的那種,我很多年都沒有再吃過?!?/br> 說這話的時候,謝玉罔微微含笑,語氣溫柔又深沉,明明不是埋怨,可經頤卻是聽出了委屈。 他心底里還是怨她的。 也罷,哄一哄吧。 “等你回來,我就做給你吃?!彼f。 ······ 沒成想謝玉罔真的回來了,在視頻通話那日的幾天后。 經頤正要把做好的旗袍送給王大爺,瞧見他之后也沒反應過來,突口而出:“你怎么回來了?” 小孩本來揚著的笑臉立馬消失了,傷心的說:“你不想讓我回來嗎?” 經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哄了一句:“沒有啊,我只是太驚喜了!” “你那哪兒是驚喜啊,分明是驚嚇?!敝x玉罔哼了一聲,脫力似的坐到沙發上,低著頭嘟囔,意在告訴經頤,他生氣了。 經頤像對待阿橘那樣,擼了擼小孩后腦勺的頭發,又扶著他的下巴把他腦袋抬起來,微微笑著哄:“對不起啊,jiejie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為你在忙?!?/br> 謝玉罔用臉頰蹭了蹭經頤手心,又開始撒嬌:“我想你嘛··” 俗話說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謝玉罔就是那種人,經頤要去隔壁送旗袍他也要跟著,幾乎寸步不離。 “你出去的話被認出來很麻煩的?!苯涱U勸。 謝玉罔說:“我戴口罩就好,而且只在隔壁?!?/br> 謝玉罔的劇組在上海的戲份已經全部拍完,接下來要去南昌半個月,他好不容易挪出了一天的時間,明天一早就又要飛到南昌和劇組會和。 他是爭取留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和經頤在一起。 經頤只好答應下來。 敲了好久王大爺才開門,他拄著拐棍,看見門外是經頤的時候,表情還有些困頓,“隔壁的丫頭?有什么事兒嗎?” 經頤一頓,說:“王大爺,您在我那兒給阿姨做的旗袍好了?!?/br> 王大爺啊了一聲,想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似的,說:“哎呦我給忘了!今天是我家老婆子的生日!” 經頤心里的疑惑更深,王大爺那天跟她說的生日不是這一天??? “大爺,您記錯了吧?!彼龁?。 王大爺說:“沒有!我怎么會把玉慧的生日記錯了,是今天的,可怎么辦啊,我趕不上她的生日宴了,我怎么就給忘了呢!” 老爺子急的不行。 謝玉罔瞧出些不對勁,問:“老爺子,您妻子的生日宴在哪兒啊,我們送您過去?!?/br> 老爺子想了半天,說:“我兒子跟我說過,但是我不記得了?!?/br> “您兒子電話您還記得嗎?我們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br> “有的,有的?!?/br> 王大爺說是有,但是找了半天也不見,八十歲的老人了,腿腳也不方便,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還好。 還好老爺子記得兒子的家,經頤看老爺子狀態著實不對勁,只好和謝玉罔一道開車把老人送過去。 路程不遠,半個小時就到了,到了小區后經頤沒讓謝玉罔下車,不比胡同里,這小區人多,實在不方便。 本以為經頤十分鐘就能下來,可謝玉罔活生生等了半個小時。 經頤回到車上的時候異常沉默,一臉暮色。 “怎么了?”謝玉罔有些急了:“那家人訛你了?” 經頤搖了搖頭,雙手搓了搓臉,給謝玉罔講她送王大爺進屋的情景。 原來王大爺的妻子已經去世三十多年了。 根本沒有什么生日宴,沒什么做旗袍,沒什么埋怨。 王大爺的妻子是病死的,只留下三個孩子給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