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陸嶼,則是以為江若愚還不知道,偷偷樂了好幾天。 日子就在你瞞我瞞中到了十二月,大學生雙人舞大賽也如期而至。 兩人順利從初賽中脫穎而出,進入了決賽。同時進入決賽的還有沐珈與葉綜,任苒與付臨樹。 決賽那天下午,江若愚帶著表演服早早來到了化妝室。她進門時里面已經坐了兩三個人。江若愚都有點印象,似乎都是些學弟學妹。 把衣服放在儲物柜里之后,她隨便找了個化妝師,便開始化起了厚重的舞臺妝。 她剛上完妝,撲了點兒亮粉,陸嶼便推門進來了。江若愚像是感應到了一般,回頭看了過去。 陸嶼是第二回見她妝容如此精致。上回是她在舞臺上,他在臺下,遠遠看去,美麗得不似真人。這回近看之下,也是完美得近乎無暇。 “過來坐,我找化妝師給你打底?!苯粲拚泻糁?,倒是似乎真的忘記了那回事兒。 陸嶼方醒:“這個,我也要抹?”他指著那一盒子化妝品,眉頭緊緊皺起。 江若愚見他一臉不愿,于是解釋:“決賽不像初賽,初賽只是一分鐘展示,而且評委只是看我們的形體與大致的舞蹈編排。到了決賽,看的就不僅只是舞蹈本身了,還有舞臺感染力、音樂、服裝、妝容等等所有的細節都是算進評比項目的?!?/br> 陸嶼當然知道舞臺妝的重要性,不過……如果可以借此親近她,何樂不為? 他繼續腆著臉說:“那你幫我,好不好?” 江若愚看了看已經走過來的化妝師:“這個……不太好吧。我也不怎么會?!?/br> 陸嶼卻已經把臉湊了過去:“沒事,底子好,你隨便來?!?/br> 化妝師倒是隔著距離就感受到了他們兩人對單身狗的傷害,于是聳了聳肩,表示沒自己的事就走了。 江若愚無奈拿起粉撲,往他臉上招呼。 “這個東西,是剛才給你用過的那個?”他看了看,有點猶豫。得到江若愚肯定的答案之后,陸嶼一點兒也不猶豫了:“開始吧!” 時間還早,江若愚一點一點細細地幫他撲著粉。皮膚真是好啊,她都想掐一把了。等化完底妝,江若愚覺得自己無從下手了。他的睫毛本就又長又卷,眉形也是好得根本不用修飾。她只能挑著給他打點陰影,用指腹輕輕地抹在他的上眼皮。 她的動作輕柔,陸嶼閉著眼睛,那種輕輕癢癢的感覺就更明顯了。他們又靠得近,呼吸時的氣息都橫撲在彼此的臉上。這一切都讓陸嶼心神……蕩漾。 江若愚最后想了想,還是給他畫上了眼線,細細長長的一條,尾梢微微上揚。 “睜開眼睛讓我看看?!?/br> 他驀然睜開雙眼,江若愚下意識退了一步。 原本陽光岑氣的大男孩,此刻看起來卻是魅惑十足。打過陰影之后,五官更加立深邃,眼角微微上揚,若是氣場全開,江若愚也沒這自信能招架得住。 陸嶼被她探究的眼神看得頓時沒了自信:“學姐……底子再好也經不起亂涂亂抹。你是不是發揮得太隨性了?” 江若愚笑了,遞給了他鏡子:“你看,怎么樣?” 好娘…… 他心里吐槽,不過還不算太丑,于是抬頭:“挺好。挺好?!?/br> 江若愚越看越滿意,旁邊小隔間里卻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江若愚還沒走近,就看到一個大一的學妹正蹲在地上看著自己被顏料染得臟兮兮的表演服哭。江若愚心里一頓,立刻上前打開了自己的柜子,果然。 雪白的裙子,已經是墨跡斑斑。 江若愚轉過身,看著已經跟上了的陸嶼,搖了搖頭。 陸嶼倒是冷靜,問了句:“有監控能查明是誰做的嗎?” 出了這檔子事,后臺負責人已經被叫了過來。 “因為怕有女生在這里換衣服,所以……沒有設置攝像頭?!必撠熑嗽儐栠^后,才回答。 看來是無法直接找出嫌疑人了。 那么,首要解決的就是服裝問題了。 圍觀的人里,只有少部分是表示可惜同情的,大部分則是幸災樂禍。誰讓你們那么早就把衣服放柜子里呢?放了還不鎖,現在衣服被別人毀了,怪誰?自找的唄。 沐珈姍姍來遲,問清楚了情況后走上前大大方方說:“我家里還有幾套我以前上臺表演時穿過的裙子。我看我們三人體型都差不多,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人送過來。我家近,時間還是來得及的?!?/br> 那個蹲在地上哭的女生聽了之后站了起來抱住了沐珈:“學姐,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沐珈有些尷尬地抱住這個學妹,然后輕聲低語地安慰著她。 江若愚卻是左右翻轉端詳了自己的裙子半天,然后聽到沐珈說的話后,毫不猶豫選擇了拒絕。不是因為不喜歡沐珈這個人,只是因為對于這條裙子,她有了新的靈感。 所以無視所有人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擔憂或者可惜以及他們內心的各種鬼胎,江若愚徑直走向陸嶼:“恐怕你要去卸妝了。我們從頭再來過啦?!?/br> 陸嶼疑惑:“不行的話,我安排人再送一套衣服過來也是可以的?!?/br> 她搖頭:“沒有什么不行的。你先找人幫你卸妝,我處理一下衣服之后馬上過來?!?/br> 她說完就抱著衣服,急匆匆地出了門,去找一位認識的美術專業的學妹。正好那位學妹有空,便幫她按照她說的,開始在衣服上涂鴉。她也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線包,現實對衣料進行大搞闊斧地裁剪,然后又開始隨意拼接、縫補。不出一個鐘頭,她這一套“難民服”,就已經搞定了。 學妹小希幫著和她一起用吹風機吹干顏料,心里卻是沒把握極了:“學姐,我這樣亂涂亂畫的,可以嗎?” 江若愚眼里帶著笑意:“簡直就是藝術品,完美?!?/br> 而當江若愚把那一套衣服呈現給陸嶼看的時候,一旁就有女生驚訝:“學姐,就算衣服毀了,你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啊?!?/br> 陸嶼卻是很快聯想到他們所跳的舞蹈的歌曲,。 克羅地亞,在二十年前仍飽受著戰火,那里戰火紛飛,難民遍地,妻離子散。他們演繹的是戰亂時候的愛情,這樣穿,才正合適。 江若愚看完周圍的或幸災或樂禍或可惜的各種百態后,一對上陸嶼的“我懂你”的的神情心情便是格外舒暢,看著他的眼睛,就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幾分。 “你明白了,對不對?” 他點點頭。 “果然是我的舞伴。我沒挑錯人?!彼f著走到他身后,“坐下,接下來要給你畫個全身妝了,而且會把你化得很狼狽,介意嗎?” “你也會這樣嗎?” 她哼了聲,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