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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時間表。 陸嶼在時間表上添了周二晚上,江若愚卻把它劃去了。 “那個……你也知道的,我家里有個孩子,晚上我要陪他的。所以以后周二晚上我都不會來上課了,我已經和沈老師說過了?!?/br> 陸嶼臉上明顯流露出了遺憾的神色:“那真是太可惜了。其實我們可以另外找個地方排練,讓田田在旁邊玩兒好了?!?/br> “孩子太小了,我不想把他帶到學校來。反正距離初賽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們不必急于一時排練?!?/br> 陸嶼想想也是,可是又不太甘心就少了這么一個晚上見面的機會,于是立刻在腦中萌生了一個想法。來日方長,他也不急。 第二天兩人準點到了沈老師給他們安排的舞蹈房,江若愚打開門,卻發現里面已經有同學在排練了。 下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撒進舞蹈房,穿著淺色練功服的女孩正在窗口的把桿上側壓著腿,臉抵著膝蓋,頭發扎成了丸子頭,碎發在陽光下泛著淺金色。 應該也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吧。江若愚想著。 任苒聽到動靜后下了把桿,看向了門外。門口的女生穿著簡單的襯衫和牛仔,一頭烏發扎成簡單的馬尾,讓她有莫名的熟悉感,卻又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 干站著也尷尬,于是江若愚主動打了招呼道: “hi?!?/br> “H……i……” 許多年后任苒再次回想起江若愚時,總覺得自己是應該嫉妒她的,不過可能是因為第一面的印象太好,以至于后來,都無法去不喜歡她。 江若愚在門口微楞了會兒,陸嶼就從她身后朝里面看了看:“怎么了?” “應該也是要排練什么節目的同學吧?!?/br> 這時候一直被忽略的另一側的一個男生看見了江若愚和陸嶼后就很興奮地上來打招呼:“學姐!學長!” 任苒也跟了過去,疑惑了接了句:“學姐?學長?”那男生為她解惑:“這位是大三的江若愚學姐,這位是大二的陸嶼學長?!?/br> 說完他又自我介紹:“學姐學長好,我是藝術系的付臨樹,她是我同班的任苒?,F在也是我的舞伴?!?/br> 任苒也乖巧地打了招呼:“學姐學長好?!?/br> 難得見到藝術系有這么乖巧的小學弟,江若愚也是帶著笑問他;“你們這是,也要參加雙人舞大賽?” “是呀學姐,你們今天也是來排練的嗎?”付臨樹問著,顯然目前作為競爭對手,他們是不可能共用一個舞蹈房了。 陸嶼想了想說:“我們討論一下吧,看一下我們各自的時間表,分配一下這個舞蹈房的使用權吧?!?/br> 他們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不過今天下午,陸嶼和江若愚是練不成了。等安排好時間后,他們變離開了。走出一段距離后,江若愚問了句:“陸嶼,你和那個任苒以前認識?” “不,不認識啊?!边@種情況下,就算是認識也要說不認識啊,何況他現在想起任苒的臉已經是一團大霧了。 “那就奇怪了,你不認識她,我也不認識她,那她剛才在看誰呢?我總覺得她看我們之中的某一個人的眼神怪怪的。應該是你吧,校草同學?!?/br> 她難得和他玩笑,陸嶼鬧了一個紅臉:“說不定她看的是你啊?;ㄍ瑢W?!?/br> 這下她也有些難為情了:“我都‘大五’了,一張老臉哪還好意思被稱為什么‘?;ā?。對了,我也聽說過?;ㄊ悄銈冞@屆的,似乎是叫……沐珈?” 沐珈?為什么他……完全想不起長什么樣? ☆、咖啡與舞蹈 第二天兩人都沒有空余時間,及至第三天,兩人再次去了一趟舞蹈房。在去舞蹈房前,陸嶼先去了另一個地方,看了看工程進度。 岑敘在學校過去幾站的別墅區里有一幢空置的別墅,陸嶼也有鑰匙。他前幾天征求過他的意見后就很快找人聯系了一個工程隊,把二樓最大的一間客房改造成了舞蹈房。工程量不算大,一群人趕了趕,兩三天時間就做能出來了。陸嶼過去看了后,覺得不錯,就高高興興去了學校找江若愚。 江若愚早他幾分鐘進了舞蹈房,不過在更衣間里,她發現了一只水果牌的手機,看屏保是任苒的自拍。拍攝地點像是一間辦公室,她身后不遠處的辦公桌上,還坐著一個男人。他左手端著一杯咖啡,右手拿著一份文件靠在椅子上,正皺著眉頭。 竟是謝沉巖。 沒想到這個世界,這么小。 手機沒有鎖屏,她劃開了屏保圖片,點開最近通話記錄,找了最常聯系的一個號碼發了短信過去,讓他通知任苒來舞蹈房拿手機。 陸嶼進來時江若愚已經做好了準備動作,正對著鏡子在做幾個組合。 陸嶼走近后靠在把桿邊上問她:“學姐,我們這次是準備跳什么?” 江若愚轉過身面對著他也靠在了把桿上:“賽制里沒說一定要跳國標吧?我估計很多人都是覺得雙人舞,就是要跳國標,思維定勢了。所以……我們另辟蹊徑,跳現代舞怎么樣?” “其實是太久沒跳……不耐煩被古典的那套條條框框限制吧,學姐?” 竟是被他看出來了,江若愚笑了笑:“你覺得呢?” 他覺得?那還用說嗎? 他又走近了兩步:“說了那么多,那現代舞的曲子和編舞都準備好了嗎?” “曲子我想選克羅地亞狂想曲,舞蹈動作總要我們一起來編,你覺得怎么樣?” 他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學姐,這個我真無能為力?!?/br> “那你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我們可以請一個編舞老師?!?/br> “編舞老師?我之前想過沈老師,可是她是評委之一。你能找到誰?” “據說是二十幾年前的桃李杯舞蹈大賽的冠軍……雖然許多年不跳舞了,但是指導指導我們還是夠的吧?” “肯定夠,這是,你以前的舞蹈老師?” 陸嶼支吾:“嗯……算是吧。不過她不方便過來,我們也沒時間過去,頂多就視頻里指導指導好了?!?/br> 他能說這是他mama嗎?會不會嚇到她? 以岑聞夕女士的脾性,看到江若愚就會忍不住叫她兒媳婦吧? 岑聞夕女士從懷孕以后就一直渴望有個女兒能繼承她的衣缽的。據說她生陸嶼之前查出來是個女孩,可是最后卻生出一個男孩,她還為此失落了好久。不過隨著正太時期的陸嶼越長越漂亮,她想教出一個繼承者的心思又冒了出來。等陸嶼再長大一點,就硬生生被她帶進了舞蹈房??上]幾年,陸嶼就再也不愿意繼續跳舞了。 陸嶼從來沒想到,自己為了追學姐,竟然連自己以前避之不及的舞蹈都用上了。 既然編舞還沒定下來,那么今天也沒有再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