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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岸洲掛了李有文的電話,皺眉低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爬到自己大腿上枕著的哭包子,他這分明是仗著被自己摔了一下在得寸進尺。“干什么你?”白岸洲顛了一下腿,云肖死死抱住不放手。大腿上忽然一片熱,白岸洲頓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小哭包簡直就是水做的,有流不完的眼淚。“……”“腦袋還疼嗎?”“嗯?!?/br>“活該?!?/br>“……”又能躺在小爸腿上了。云肖心里一陣滿足。他真是沒出息,被小爸氣到哭,被小爸揍,可還是想和小爸親近。“小爸?!痹菩まD過臉來,正面往上去看小爸。“亂喊什么?我沒你這么大的兒子?!卑装吨薜皖^看到一張小可憐似的臉蛋,眼睛已經腫得桃一樣了。他這樣子帶回包廂去,一眼就能看出來肯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了。白岸洲給母親打了電話,說人洗完澡發困,已經睡了,“等他睡醒了我送他回去?!?/br>后來,云肖枕在小爸腿上,哭累了就真的睡了。冰箱里有冰塊,白岸洲給自己倒了酒,加了冰,反正順手,就弄了幾塊包了給云肖敷眼睛。冰塊太涼,云肖瞬間就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么了。“睡覺?!卑装吨拗苯酉旅?,“眼睛閉上?!痹菩ひ豢词切“?,就坐在身邊,離得這么近,手正放在自己眼睛上,也不管他是干什么的。伸出手就把他胳膊抱住了。眼睛也立馬就閉上了,很乖很聽話,“你不要離開我?!闭f完還抽噎了一下,是之前哭得太久了,睡著了都沒順過去氣。云肖一氣睡了兩個小時,睜開眼睛屋子里沒人。小爸呢?在陌生的酒店里醒來,還是迷迷糊糊地,也沒穿鞋,赤腳往外去,拉開房間的門,就聽到了客廳里有人講話的聲音,沙發上是坐著白岸洲,方戰欽,還有一位,赫然就是那個害死自己的段宸。雖然他的發型衣著和后來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但是云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出國的話伯父肯定就真的要忙死了?!狈綉饸J仰靠在沙發里,嘴里叼著煙。“以前我沒進公司,還不是我爸一個人忙?!卑装吨薏灰詾橐?,“我姐是風一樣的女人,對生意上的事是沒半點興趣的,以后集團就得靠我自己。我又不是金融管理方面的專業,生意經絕對是需要好好深入研究的一門學問。等過幾年回來,我爸也就能徹底撂挑子了?!?/br>“申請都弄好了?”“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公司這一段時間確實是太忙了,等忙過這兩個月吧把手里的工作了結……”小爸要出國?!云肖的腦袋在這一刻徹底懵了。怎么會?上一世從來沒有聽小爸說過要出國的???為什么事情的發展會突然就變這么多?這是不是意味著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見不到小爸了?前世今生,很多事情已然改變。注定會有所不同。云肖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面對臥室坐著的段宸已經發現了自己,正看過來。那眼神里帶了明顯的詫異。大概是沒想到白岸洲的房間里會有人。雖然只是一個男孩子。是了,他喜歡白岸洲。大概從很早的現在就開始了。他上一世害死了自己,但是這一世還什么都沒有發生。這筆帳應不應該算在他頭上?就像小爸一樣,雖然都是小爸,但是精神世界已然不同。這一刻,云肖茫然了,從一片茫然里又隱約醒悟到了一點關于人生輪回的禪意。仍然是痛,仍然有對段宸的怨。仍然不想和小爸分開。執著是人生一大苦源。第八章方戰欽順著段宸的目光轉了臉,很快,白岸洲也回了頭。“醒了?”白岸洲問得簡單,話都沒說完呢,人已經轉過去了。“嗯?!?/br>云肖很低落地應了,走過去,蹭到白岸洲身邊,緊挨著他坐下。“誰???”方戰欽笑了一下,隨口問。他們幾個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白岸洲身邊有什么人,白家有什么樣的親戚什么樣重要的往來朋友,基本上都是很清楚的。“問你呢?”白岸洲這話對云肖說的,他雖然是被這熊孩子眼淚淹過一次,口水飯吐過一次,但確實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云,年紀也只是能猜個大概。這個問題問得云肖心情愈加低落,開始低頭編手指,“云肖?!眲傉f完,忽然就被小爸捏了下巴抬起了臉。云肖心里一跳,白岸洲早已看過一眼——眼不腫了,轉頭去和方戰欽說話了,“是我媽的一個朋友的兒子。娛樂圈里一個寫歌的?!?/br>“哦?都寫過什么歌?”方戰欽很感興趣的樣子。“沒什么名氣的。不過我媽好像覺得他很有才,今天把院里的兩個指導教授都叫過來一起吃飯了,還有琴姨陪著。就是為他?!?/br>“是嗎?怎么從來沒聽你提過?”“認識也沒多長時間其實?!?/br>“阿姨的眼光肯定差不了。段宸現在正準備出專輯,想各種類型的都嘗試一下再定風格。能不能讓阿姨給引薦一下,約兩首歌?!?/br>“這個沒問題啊,我回頭跟我媽說一下就是了?!?/br>兩個男人定的是段宸的事,但是段宸顯然沒有插話的余地,也不需要他發表意見。云青楊沒有名氣,有力捧新人的大公司找上門約歌怕是要高興壞了。但是云肖因為這個可高興不起來。但是他知道這種事情自己不能替爸爸做主,并且就算歌寫出來也不見得會被選用。爸爸的固執脾氣是不會因為歌手對歌曲的審美和理解亂改作品的,因而此時便什么都沒說。他一個十四歲小孩,說什么也沒人理他不是。抬眼去看對面的段宸,沒想到他目不轉睛地也正在看自己。段宸從云肖挨著白岸洲坐下來就一直看他。因為他實在是挨得太近了,簡直就是擠在白岸洲身上。如果他只是白岸洲母親的一個朋友的兒子,這實在是有點不正常。白岸洲不是那種隨便和人親近的人。白岸洲捏他下巴的動作很嫻熟。好像cao作過好多遍似的。并且云肖看白岸洲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哀怨。段宸當然沒有往“那方面”想,白岸洲不是那種沒下限的紈绔子弟。他就是覺得有些想不明白,還有一點忍不住冒出來的嫉妒。以前云肖不明白,現在是完全懂了段宸。“小白,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痹菩ぷе“值母觳惨鹱⒁?,話說這小白叫得就太故意了。白岸洲轉手扯住他臉蛋的時候,旁邊的方戰欽早已經笑倒在沙發上了。白岸洲手上沒松,把人扯起來。“疼,疼,你放開我……”云肖抱住白岸洲的手臂亂推亂掙。不但心里計劃的小九九沒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