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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之后,不過片刻功夫就見鄭海匆匆出宮,拿著圣旨親自招幽禁在府的寧王入宮。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半場即將開始! 然而這不是加更的信號~~~~發現昨天說中場休息,大家都誤會了~~捂臉~~~~~ ☆、第100章 牽扯 明華親自送了寧王出門,看著他上車匆匆離去,又看了看把寧王府圍的蚊蠅都難以出入的禁軍,這才緩緩轉身,讓人關上了府門。 比起那一日寧王被匆匆押解入宮相比,今日看似沒有那般危機,平靜而安寧,卻更多了一絲不安暗暗涌動的感覺。那一日是狂風暴雨,而今日則是暗藏殺機。 明華比任何人都清楚,相比之下,今日才最為關鍵且能夠定下寧王生死的日子。想到此處,她頓了下腳步,抬頭看著那陰沉沉的天空,半響才深吸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她真想能夠一直陪在寧王身邊,而不是在這碩大的寧王府中,什么都不做。 想到此處,明華眉頭微微一揚,轉而叫了聲身邊的紅櫻。 “王妃?”紅櫻快步上前,低頭聽明華吩咐,等聽到她要見的人的時候不由瞪大了眼睛,片刻才屈膝行禮道:“奴婢這就讓人帶她去容嘉居中?” “去安排吧?!泵魅A笑了下,目光幽深:“事到如今,也該有個了斷了?!?/br> # 馬車緩行,寧王坐在車中閉目養神。這些日子的一步步推算和演繹都是為了今日,他定然不能掉以輕心,把這近一年來的心血都毀于一旦。 該如何說話,該怎么表達,是否退讓,是否義憤填膺,是否傷心,又如何表達孝心……寧王仔細在心中演繹著之后可能發生的一切,下定決心應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馬車臨近宮門,本來神色安然的寧王卻是猛然眉頭一跳,睜開了雙眼。車外另外一隊人馬漸漸靠近,聽聲響竟然是與他去向一致。這個時候,竟然有人跟他一起入宮? 寧王略略掀開車簾,看向外去,卻見是另外一個馬車,隨行的一樣是禁軍,還有一名宮中內侍。 只略微一想,他就放下了車簾。 此時,這般架勢,應當是齊王吧。 他在寧王府中與外界隔斷了一個月左右,自然是消息不通??墒?,這局面是他特意布置的,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寧王自然心中清楚。這個時候,連同齊王一起叫入宮中,倒是…… 寧王還未來得及細想,馬車就緩緩停下。 “寧王殿下,還請下車吧?!编嵑T谕饷嬲埲?,拉開了車門。寧王微微瞇眼,躬身緩緩下了馬車,正巧就看到了后面的車隊中,齊王走了出來。 齊王消瘦了一圈不止,縱然隔著一些距離,也可以看得出來他臉色發青,眼睛下面的淤青很是嚇人。寬大的袍子迎風鼓氣,看著一副伶仃的模樣,很是蕭瑟。 “四哥?!睂幫豕硇卸Y,等到齊王目不斜視地走過去,這才緩緩直起身跟著入內。 宮道漫長,寧王隨在齊王身后,一行傳旨的內侍則以鄭海為首在后面跟著,不敢偷聽這兄弟兩人可能有的談話。 齊王這些日子在府中閉門思過,卻是沒有寧王那般嚴謹,一應的消息都沒有隔斷。他的臂膀幾乎都已經被砍下,就連著側妃秦氏一族都多人被參奏,如今自顧不暇。如今聽得寧王在身后不疾不徐地跟著,他心中的暴躁卻再也忍不住。 “六弟,多年未見,我倒是從未想過你竟然會有這般的好手段?!彼а狼旋X,聲音從雙唇間擠了出來,回頭瞥了一眼身側的寧王,“我這個當四哥的,倒是小看你了?!?/br> “四哥客氣了,我也不過是不愿背負那殺頭的污名而已?!睂幫踺p飄飄回了一句,“倒是四哥,看你的樣子,倒像是大病了一場。四哥恪盡職守,病得如此厲害,竟然還入宮回事,臣弟自認不如?!?/br> “你——!”齊王被這話刺得腳步一頓,回頭惡狠狠瞪著寧王。寧王隨著停下腳步,抬頭看過去,“臣弟說錯了什么嗎?”一派不明所以的樣子,“臣弟在府中幽禁多時,若是不清楚情況,一時說錯了話,還請四哥不要與臣弟計較才是!”說著拱手行禮,“臣弟給四哥認錯了!” “哼!”齊王忍得衣衫微微抖動,最后還是冷哼一聲摔袖而去。 寧王抬頭,看著他快步離去的模樣,連忙跟了上去。 “四哥略微等我下,我這匆匆被父皇召入宮中,如今的情形都還不知道的呢?四哥好心,跟我提點一二可好?” …… 同一殿中,鄭海匆匆入內回話,齊王和寧王分立殿門兩側等候。殿內的說話之聲不是傳進來,雖然只有只言片語,卻還是讓寧王臉上那輕松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而齊王抬頭看了一眼他,反而抿了下唇角露出冷笑。 那冷笑一閃而逝,很快鄭海的聲音從殿內傳來,宣兩人入內。 齊王先行,寧王隨后,兩人入內跪下請安。 皇上沒有叫起,只淡淡嗯了一聲,示意一旁說話的陳知紀繼續說下去。 “北疆寧王貪瀆喪葬費一案,既然是子虛烏有之事,那戶部定然是有人蓄意誣告,掩飾真相,臣回京路上細細查問此事,懇請皇上下旨調查當時參與參奏寧王貪瀆一案眾人,定然能夠查出背后安排此事的人?!标愔o低頭,報上了一連串的名字,寧王在旁聽著斜視身側同樣跪著的齊王,見他臉上皮rou都忍不住微微顫抖,這才垂下了眼簾。 有陳知紀出手,他實在是不用擔心齊王那些手段會被隱藏下去。 “……以及,經臣查證,自謝天峰在北疆負責糧草一職之后,收受商販賄賂,給予出關方便,出售北疆將士一應自行購買物資的供貨渠道,貪瀆近二十萬兩。其中北疆備用倉庫糧草,不翼而飛近十萬石……” “十萬石?”一旁突然有人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陳知紀的話,卻是入宮的晉王。他看向上座皇上,道:“這不正是之前參奏的,六哥私建倉庫,囤積糧草的數目,竟然這般巧?六哥的倉庫私屯了十萬石的糧草,而軍用倉庫中,正巧就少了這么多糧草?” 他說著飛快扭頭看了一眼寧王,再看向皇上,“父皇,這其中,定然是有蹊蹺的!” 陳知紀倒是絲毫不惱,只緩緩點頭等著皇上定奪。他這個人渾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最是能夠隱忍和等待的,許是長久在北鎮撫司那陰冷血腥的監獄中審問囚犯的緣故,連著笑的時候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老九,讓陳知紀接著說下去,你所能夠想到的,他自然不會放過?!?/br> “是兒臣冒昧了?!睍x王連忙笑著退到了一邊,卻還是在齊王的怒視之下補了一句:“只是沒有想到當初六哥所說的話,可能是實話……這樣的話,所謂的他有謀逆之心,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