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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鄭天行就被安排入了吏部。以六品下的官階,擔任了六品上的都尉一職。等于無端又連升三級,惹得得了消息的幾家各個扼腕不已。 不要說是兩年前,哪怕就是一年多前,明華剛剛與寧王成親的時候,他們又有誰看好寧王呢?錯過了一開始的時機不要緊,他們有著天然的親戚關系,只要這個時候湊上去,踏踏實實做事,定然也會有個好前程的! # “人回來了?”齊王聞聲立刻站了起來,手中的毛筆一滴豆大的墨水低落,毀了他細心寫的奏章,他卻是半分也沒有放在心上,只叫一旁師爺幫著重新謄抄一份,就匆匆繞過書桌出去,再次確認道:“人回來了?” 來的護衛點了下頭,神色鄭重道:“王爺,人已經回來了。為了以防萬一,屬下把人安排在了西山下的莊子里。這會兒正在休養,說是齊策閆所說果然無誤,當年寧王帶兵,確實違背過不少次圣命!” 齊王雙眼一亮,立刻吩咐道:“準備馬車,出城!”說著來回走動了兩圈,幾乎壓抑不住內心的歡喜,“不枉費我這些日子一直隱忍,伏低做小……寧王,這一次,我就讓你翻不了身!” 他越發的興奮,雙眼亮到驚人。很快馬車就備好,齊王匆匆出門、出城,這樣的消息卻是一點都不耽擱的傳到了寧王府中。 彼時明華正與寧王一同下棋,聽得這消息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緩緩道:“果然是準備拿北疆的事情作伐,王爺可都安排好了?” “你且放心,采薇的輕身功夫就是連著她大哥都自嘆不如,從京城到北京,她日夜趕路,六天足以抵達?!睂幫踔苯油栖嚾氲?,道:“將軍!” 明華撤下士護將,轉而才又道:“采薇做事,我還是放心的?!编嵅赊钡男宰与m然活潑,然而做事從來不輕浮。交代她的事情,她素來能夠做得很好。加上從小行走江湖的緣故,她也是頗有些遠見的。 兩人廝殺了一會兒,明華落敗。寧王笑著收了子,這才緩緩道:“只是,齊王究竟能夠查到多少,卻是我不能保證的?!睉饒錾嫌行┦虑?,當時是英勇殺敵,事后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安贿^,齊王若真想憑著這個就拉我下水,卻是達不到了?!?/br> 轉眼四月就過完了,五月端午之后,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人心浮躁,脾氣自然就沒那么好。而就在這個時候,北疆那邊送來了謝天峰的一個請安的折子。 謝天峰在北疆幾經蹉跎,如今終于是老實了下來,請安的折子寫的情真意切??吹没噬系故悄钇鹆伺f情,態度松動了下來。后面他又提及了北疆苦寒,百姓艱難,又說北疆將士各個都以身作則,農忙之時帶著兵卒幫著百姓耕田,收割。再贊譽了寧王,說這是寧王留下的規矩。 謝天峰感嘆到,如今雖然寧王已經離開北疆兩年多了,然而北疆的百姓依然惦記著他,時時提及??梢?,寧王頗得北疆民心。 這后半篇可以說是繁花似錦一般夸贊寧王的,然而皇上看著,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卻是漸漸沒有了。 北疆百姓,只知寧王,不知將領……北疆將領、兵卒,只知寧王,不知首帥……難怪謝天峰初去北疆,出師未捷……這般的民風和將士,誰又好帶? 寧王…… 皇上伸手輕輕敲擊著桌案,鄭海連忙上前過去續了茶水,低聲道:“皇上可餓了,奴才上些點心過來?” “不用?!被噬蠑[了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今年的新茶,味道倒是不錯?!彼晕①澚寺?,回頭再看謝天峰的那份奏章,卻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鄭海仿佛不知道一般,笑著道:“這是沂州的梅花茶,因為種在梅林間,隱隱約約還是帶著梅花香味的……” “沂州?”皇上略微愣了下,“沂州的梅花好啊。說起來,沂州緊鄰著北疆,這梅花茶,寧王怕是要喝得不耐煩了吧?” “這……”鄭海遲疑了下,皇上見狀揚眉,“怎么,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怎么回事?!”說到最后他聲音一沉,難不成,寧王府中的沂州梅茶,要比宮中的貢品還好嗎? 鄭海笑著道:“皇上息怒,奴才領皇上旨意去過幾次寧王府,那邊的茶……”他頓了下道:“有時候上的毛峰,有時候上的武夷,有時候是六安……總歸不拘一格,味道嘛……奴才不懂茶,不過看寧王喝起來倒是甘之如飴,很是順口。許是奴才跟在皇上身邊時日久了,這舌頭也刁鉆了?” “怎么說?”皇上心中懷疑漸漸褪去,“難不成,寧王府的茶不好?” “茶倒是好差,內務府供應的,就是……”鄭海在皇上地注視下訕訕笑了下,“十有*都是上一年的陳茶,新茶的話,難得喝到過兩次。只,寧王仿佛一點沒有察覺……” “這孩子……”皇上緩緩搖頭,半響才道:“他一個軍伍之人,哪里懂什么茶?給他好茶怕也是浪費了!”這般說著,卻是露出了個笑容,“粗人,一點都不像朕!” “這奴才可不敢答話,寧王畢竟是王爺呢!”鄭海笑著道:“不過,皇上說寧王殿下不懂茶,那奴才也就明白了?!?/br> 皇上笑容漸漸褪去,又看了看謝天峰的奏章,之前的懷疑和猜忌早就被壓了下去,半響才道:“雖然是不懂,可是他府里如今也是有著王妃的,寧王妃是林國公的嫡長女,想來要比他懂些茶……” 不過,內務府嘛,素來是看人下菜的,寧王回來這兩年他雖然不曾苛待,卻也沒有怎么重視,難怪內務府的人敢怠慢他了。 “把這梅茶,連同新上的毛尖和六安各備半斤,送去寧王府!” “還是皇上疼惜后輩,這般好東西也舍得賞賜下去?!编嵑Pα诵?,領命退了出去?;噬献诘钪袇s是露出沉思之色,謝天峰這奏章,究竟是無意提及呢,還是有感而發? 又或者,是什么人看寧王不順眼了? 他眉峰緊皺,許久才把折子放在壓中不發的那一摞。 先等等吧,看后續還有什么事兒沒有?若是沒有,就當無意好了。若是有……到時候再說! # “父皇賞了寧王幾樣今年的新茶?還是鄭海親自去的?”魏王得信兒不由一愣,半響才道:“這不年不節的,寧王連著宮都沒入,又無差事在身,做了什么事情得父皇夸贊,怎么就無緣無故賞了這新茶呢?” 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重要的是,這茶背后,皇上的意思究竟是怎樣的? 魏王百思不得其解,一旁謀士劉榀卻是略微想到了些細節,問傳訊的人道:“今日皇上處,可是上了什么不同于以往的奏章?或者是見了什么人?” 齊王勢弱,寧王漸漸嶄露頭角,可不能太過于放松了才是。 那人道:“皇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