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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要求我都做不了主,所以我聯系了我們董事長,他想要請你過去一趟?!?/br>“董事長?”凌旭有些莫名其妙。翁鵬說:“就是我們公司董事長啊,你去跟他說,如果能夠說得通,我這邊就沒問題?!?/br>凌旭聞言應道:“好,我去跟他說?!?/br>說完,翁鵬又打電話聯系車子,折騰了好半天,中間還給凌旭送了盒盒飯過來,不過他沒什么胃口,基本沒吃。等到凌旭上車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翁鵬陪著凌旭一起過去,他在車上跟凌旭說:“你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說讓你回去,不救他男人了?!?/br>凌旭沒有說話。翁鵬感慨道:“畢竟親兒子比較重要?!?/br>汽車載著凌旭到了市區內一家五星級酒店。下車的時候,凌旭抬起頭望了一眼,問道:“就在這里?”“嗯,”翁鵬應道,“走,我們上去?!?/br>他帶著凌旭坐電梯上到十幾層,出來之后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似乎在找短信里的房號。找到了之后,翁鵬帶著凌旭走到一間房間前面,拿房卡開了門,站在門口對他說:“進去吧?!?/br>凌旭有些奇怪,他看著翁鵬說:“你不進去?”翁鵬笑著說:“我就不進去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不想見老板?!?/br>這個時候凌旭忍不住有些懷疑,他朝著房間里面走去,見到里面只開著一盞小壁燈,光線柔和,窗戶旁邊有個人背對著他站著,凌旭只需要看一眼背影,立即就認出來那個人是凌易。他停住了腳步,而翁鵬在后面幫他們把房門給關上了。“你是他們那個高利貸公司的董事長?”凌旭明知道凌易是過來找他的,卻還是這么問出了口。凌易轉過身來面對著他,說:“我找人幫我聯絡上了你媽,她給了我翁鵬的電話,然后我聯絡了他們老板,把那二十萬還了?!?/br>凌旭一怔,問道:“曹博航呢?”凌易說道:“我沒讓他們放人,你自己看著辦吧?!?/br>凌旭低下頭,他說:“你不是說隨我便嗎?為什么還要來?”凌易緩緩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是啊,我本來都不想管你了,不過天天一整天都很不安,所以打聽到你的去向,我就過來找你了?!?/br>凌旭聽到天天的名字,頓時擔心起來,“天天還好嗎?”“天天沒事,”凌易告訴他,“你既然擔心,又丟下他一走了之?”凌旭說:“我會回去的?!?/br>“回去帶著他再徹底消失不見?”這次凌旭很久都沒有回答。凌易看他一直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在微弱的光線下,他似乎是看到有一滴水珠從凌旭臉上落了下去。他站起身走到凌旭面前,一只手捏著他下頜讓他抬起頭來,發現凌旭果然是哭了。略微有些詫異,又有些心疼,凌易問他:“哭什么?”“哥——”凌旭伸手抱著凌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凌易怔了怔,伸手抱住他,在床邊坐下來,又一次問道:“為什么要哭?是你自己要走的?!?/br>凌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凌易說得沒錯,是他自己要走的,可他還是覺得委屈。他問凌易:“那你為什么又要來?你不是不管我了嗎?”凌易沉默著沒有說話。上一次凌旭離開,他當時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找凌旭,也是因為這個決定,讓他錯過了凌旭和天天那么多年。在知道天天是自己孩子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后悔。而這一次,賭氣的話還是說了,脾氣也發了,他卻怎么可能再一次把凌旭丟下不管?即便現在還在生氣,可他仍然選擇了第一時間趕到凌旭的身邊。凌旭說:“對不起?!?/br>凌易沒料到他會這么說,問他:“有什么對不起?”凌旭抬起手抹了一下臉,“六年前我一句話不說單方面跟你斷了聯系對不起,今天早上接到我媽電話之后什么都沒想就悄悄走了對不起?!?/br>凌易沒說話,抬起他的臉用手指幫他擦眼淚,“你不是記起來了嗎?快三十歲的男人還哭什么哭?”凌旭搖頭,“我不知道,我腦袋里面很混亂,像是要裂開了一樣,我在想很多問題,可是我想不通。我沒有打算一走了之,我只是把曹博航這件事情當成借口,想要從你身邊暫時逃開?!?/br>凌易深呼吸一口氣。凌旭其實仍然是那個有些軟弱的凌旭,喜歡依靠凌易,那些成長對他來說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永遠不要知道那些真相,在爸爸mama和哥哥的陪伴下幸幸福福地成長。凌易問他:“六年前為什么要走?”凌旭輕聲道:“我覺得很對不起爸爸,因為我的事情他才會一病不起,如果他知道了我跟你在一起,不知道會有多傷心。我當時就在想,那樣的話,我們永遠都不會有孩子了,爸爸估計會死不瞑目吧?!?/br>凌易說道:“爸爸的去世不是你的錯,只有你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錯的一個人,不用把你父母的錯誤攬到自己身上?!?/br>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可是要邁過心里那道坎實在艱難。不過令他們都該感到慶幸的是,凌易跟凌旭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了。“爸爸如果見到天天,一定會很喜歡他,”凌易說道。凌旭恍惚之后,突然覺得或許他和凌易之間當真沒有那么大的障礙,這一切都該感謝天天的出生,在歷經了那么多的坎坷之后,天天或許真的是老天爺給他最大的禮物。第65章凌旭覺得自己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最開始那種倉惶無措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別的想法在心里慢慢變得堅定起來。他低下頭,有些好笑,剛才那一下情緒來的太快,沒忍住就在凌易面前掉眼淚了,而他本來不會這樣,大概還是十七歲的思維在作祟。收拾好了情緒,他開始關心自己最應該關心的問題,“你把天天交給誰帶著了?沒事吧?”凌易說:“等等?!彼贸鍪謾C來撥了一個電話,接通后問道:“睡了嗎?……那帶他過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