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顰兒?!?/br> 武曌此時醉酒,腦子里恍恍惚惚的,只知道自己不是顰兒,她當然不是顰兒,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就頂上了林姑娘的軀殼,她內地里怎么可能是顰兒呢。 水溶好不容易叫的如此親昵,聽武曌不答應,笑著說:“你叫我溶溶,不允許我叫你小名兒?” 武曌歪了歪頭,他們方才鬧得衣裳都要掉下來了,這會子香肩半露,看的水溶嗓子有些干啞,這時候武曌卻突然說:“阿武?!?/br> 水溶自然聽不懂的,笑著說:“五兒?你在家里,難不成排行老五?” 不過水溶一想,也不是,林如海有一個兒子,早年夭折了,剩下一個女兒,自然就是他的夫人,怎么想,也沒有老五這么一說。 水溶以為武曌還在撒酒瘋,就笑著說:“也好,咱們家里,四兒六兒都有,如今多了個五兒,倒也是配的緊?!?/br> 武曌挽著水溶脖頸,說:“不是那個五?!?/br> 水溶笑著說:“嗯?什么五?” 武曌想了想,酒氣酣然的說:“文武的武?!?/br> 水溶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見武曌眼神雖然有些醺醺然,卻極為清亮,便順著說:“好,武兒,為夫這樣叫,你覺得好么?” 武曌不知怎么的,嗓子突然滾動了好幾下,不由分說,手上突然用勁兒,猛地將水溶拉下來,就附上了他的嘴唇。 夫人實在是熱情,水溶有些招架不住,一面子不能拒絕,一面子又怕傷了夫人,也算是用了畢生的定力忍耐了…… 武曌后半夜倒是老實了,沉沉的睡過去,窩在北靜郡王懷里,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幸虧不用上早朝,水溶難得也懶得早起,就由著武曌懶在自己懷里,準備自然醒了。 陽光曬在眼睛上,水溶怕打擾了武曌休息,見武曌蹙著眉,一副很難受的模樣,又怕叫丫頭進來打簾子,聲音大吵醒了武曌,又怕自己過去打簾子,一動也吵醒了武曌,便伸著手,將手掌并攏,給武曌遮著眼睛。 武曌又沉沉睡了一會子,這才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水溶在做高難度的動作,就笑著說:“皇上,您做什么呢?” 水溶笑著說:“見武兒睡得香甜,給你擋著陽光,可睡好了?” 武曌聽到水溶的話,臉色猛地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試探地說:“皇上……你方才叫我什么?” 水溶一笑,說:“果然,夫人又不記得昨晚上怎么撒酒瘋的了?吐了為夫一身,喊為夫溶溶,還調戲丫頭,給為夫抓了個正著?!?/br> 武曌頓時頭疼欲裂,調戲丫頭?她平日里撒酒瘋都這么豪爽? 水溶見她吃驚,輕輕捏著武曌下巴,說:“不止呢,還調戲朕,你知道朕忍得多辛苦么?” 武曌咳嗽了一聲,總覺得他們的問題說偏了,水溶又說:“朕叫你顰兒,你不答應,非要朕叫你武兒,還是文武的武?!?/br> 武曌聽到這里,心臟猛跳兩下,面上不動,但是立馬暗自打諒端相水溶的表情。 水溶還是那般,臉上千百番的溫柔寵溺,笑著說:“武兒,嗯?” 武曌笑了一聲,說:“昨夜是我失禮了,請皇上別放在心上?!?/br> 她說著坐起來,不過身子酸軟,險些摔倒回去,水溶連忙將人攬在懷里,說:“當心些兒?!?/br> 武曌謝過他,便轉過頭來,將衣裳披上,眼底里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心里想著,果然喝酒誤事兒,若是因著喝酒而說漏了嘴,惹人懷疑,那實在不值得。 那面子水溶讓丫頭過來伺候,又親自給武曌畫眉,似乎百做不厭,十分周到細致,陪著武曌用了午膳。 那面子有人過來請水溶,說是戶部的人送來了花名冊,問水溶要不要看,水溶一聽,便擺手說:“拿下去罷,朕不看?!?/br> 武曌聽到了一耳朵,不由又看了一眼水溶,但是沒有說話,水溶很忙,又過一會子,說是番邦使臣過來慶賀水溶登基的事兒,請水溶過去一趟。 水溶答應下來,先讓人走了,囑咐武曌說:“夫人昨日累了,好好歇著,千萬別著了涼,你若是悶,朕一會子請太后過來,陪陪你?!?/br> 武曌笑著說:“皇上言重了,太后是長輩,我不過是小輩兒,怎么敢勞煩太后大駕呢?該當是我過去請安才是?!?/br> 水溶笑了笑,幫她整理了一下鬢發,說:“母親恨不得天天兒往你這面子跑,是朕見不得你與旁人這么好,心里醋的慌?!?/br> 武曌險些給他逗笑了,說:“皇上,那是太后,又不是什么旁人?!?/br> 水溶輕輕撫摸著她的鬢發,笑著說:“朕不依?!?/br> 武曌當即心里有些無奈,水溶這下子真的該走了,武曌卻突然說:“皇上,我在家中既不排行五,更不姓武,難道……皇上心中就不曾有什么疑問么?” 水溶一聽就駐了足,轉過身來,說:“夫人想說,自然會說,若是夫人不想說,定然是朕還不夠好?!?/br> 水溶說罷了,笑了笑,說:“好生歇著,朕先去了?!?/br> 第112章 美人兒計 好一招,以退為進。 水溶說完,很快便走了,武曌看著水溶的背影,注視了良久,隨即笑了笑,慢慢坐下來,她深知,水溶是個聰明人,或許他心里有狐疑,有納罕,只是沒有表達出來,而起看起來游刃有余。 衛若蘭的婚事已經成了,水溶之前答應過武曌,說是等衛若蘭的事兒成了之后,就準備立武曌為皇后。 幾日之后又是例行早朝,群臣紛紛來到朝堂之上,賈蕓因著是三品的工部侍郎,因此這會子也是來上朝的。 他進了宮門,還沒有到朝堂門口,結果就被人攔住了,抬頭一看,不是旁人,就是忠順親王。 賈蕓趕緊給忠順親王行禮,說:“賈蕓拜見王爺?!?/br> 忠順親王冷冷一笑,說:“當不起?!?/br> 賈蕓有些吃驚,不過仔細一想,當即就明白了,定然是因著永寧郡主的事兒,那日里在衛若蘭的婚宴上,永寧郡主哭的十分傷心,沒過多久就走了,后來過了幾日,都未曾見過永寧郡主。 永寧郡主似乎也沒有進宮來,說是生病了,正在家里養病。 賈蕓面上有些尷尬,他其實心里掛念著永寧郡主,不知永寧郡主那日走了之后,是不是真的病了,況且那日里,他與林紅玉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沒成想竟然就那么撞見了,若是早知道是林紅玉,賈蕓也不會過去解這個圍了,那日他挨了一巴掌,郡主反而哭的傷心,賈蕓心里頭實在不好受,但是又沒有空檔去賠罪。 如今見到了忠順親王,忠順親王往日里便看他不順眼,今日似乎更是看他不起,賈蕓心里一陣灰冷,拱手說:“王爺恕罪?!?/br> 忠順親王冷冷的說:“你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