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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我的手不干凈,你喂我吧?!?/br> 桃夭一怔,盯著他看了幾秒,見他神情坦蕩,她壓下心中陡然升起的怪異感覺,喂了夙離一塊水果。 夙離黝黑的雙眼一直看著桃夭,他一口咬碎口中水果,甘甜的汁液灌入喉嚨,他低笑一聲,“真甜?!?/br> 不知怎的,桃夭竟一時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她偏開頭看著煮沸的水,耳朵蒸騰起熱意。 一定是她坐的離火堆太近了,所以感覺到了熱。 很快一鍋色香味俱全的rou湯就煮好了。 桃夭捧著小碗時不時喝上一口,“清刃你還有什么不會的?” 這段時間一來,做飯的都是清刃,而且他廚藝極好,即使簡單的食材,他都有辦法做的像是大餐,桃夭一直很羨慕夙離有這么個得力手下。 紫薯雖然其他都很厲害,唯獨廚藝不行,偶爾她們一起出去,基本上想吃事物時都是打獵來隨便烤一下,或是在路上多準備些吃食,當然更多的是不吃。 自從來到人界,發現這里有各種各樣的美食,囊括天上地下,海里湖泊的美味,她就迷上了人界的美食。 ╮(╯_╰)╭ 故而,對廚藝棒棒的清刃,桃夭就不免很是贊賞。 被點到名,清刃有點靦腆地抬起頭來,“我不會的有很多?!?/br> “是么?”桃夭不信,“你廚藝這么好,又會駕馬車,武功又厲害,你居然還這么謙虛?!?/br> 這話一出,清刃立刻覺得周圍冷了起來,他轉了轉眼珠子,果然看見夙離瞇著眼睛,陰惻惻地看著他。 清刃扁了扁嘴,覺得自己這真是無妄之災,他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不是的。我沒有謙虛,我真的還有很多都不會。公子才厲害,我覺得公子就沒有什么是不會的?!?/br> 他看著夙離,笑得一臉討好,崇拜的很。 桃夭興致缺缺,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哦,是么?!?/br> “對呀?!鼻迦信绿邑膊恍?,連忙夸獎起夙離來,“公子武功比我厲害,見識比我廣,文采比我好,他還……” 桃夭撇一眼夙離,打斷清刃,“那你家公子會廚藝么?” 夙離端著瓷碗的手一僵,剛剛彎起的唇角又抿成一條冷硬的弧線。他不動聲色地低頭喝了口湯,假裝沒聽見,不參與他們的談話。 清刃沒料到桃夭會問他這種問題,他為難地看一眼夙離,只看見他的發頂,清刃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公子他的確不……”會廚藝。 “會?!?/br> 夙離在清刃說完話前轉頭看向桃夭,眼神專注,淡淡啟唇。 下一刻,桃夭雙眼刷地亮了,她驚訝地看著夙離,聲音里的興奮和懷疑壓都壓不?。骸罢娴膯??你真的會做菜?” 夙離咬牙,點了點頭,“嗯?!?/br> “那你會做些什么菜???明天菜換你來做行嗎?” 清刃不可置信地看著夙離,疑惑眨眼,他家公子什么時候學會做菜的,他怎么不知道?不過公子那么厲害,會做菜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 夙離額角青筋歡快地跳了起來,這個坑他要怎么把它填起來,還不能被桃夭發現他曾經挖開過? “……好?!?/br> 天知道他是怎么憋出這個‘好’字的。 ╮(﹀_﹀)╭ 不管了,其他精細的菜他是不會,但烤rou他還是比較精通的,反正荒山野外的,也實在找不到什么精貴的食材,到時候他去獵幾只山雞,好好展露一手給桃夭看看。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誰知道呢?說不定等不到以后,他就學會做菜了呢,倒時便不怕被桃夭識破了。 不過小小的做菜罷了,莫非還能難得住他?夙離在心里仔細想了想,覺得做菜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這幾天好好看看清刃平日里是怎么做的,他依葫蘆畫瓢還學不透不成? “太好了?!?/br> 桃夭不知夙離心中所想,只知道明天就能好好嘗一下夙離的廚藝了。若不是現在實在太不方便,而且清刃已經做好飯菜,她都忍不住想叫夙離此刻就露一手給她看了呢。 她雙眼亮晶晶的,在火光的映襯下,明亮澄澈的雙眸中似是燃起了兩輪小太陽,夙離只看著,就覺得想滿足她所有的要求,換得她現在的開心無憂。 夙離下意識柔和了神色,寵溺的看著桃夭,俊美深邃的五官精致無匹,眉眼慵懶,周身淡漠的氣勢也似乎被這燒的正旺的篝火驅散。 幾人一碗熱湯喝下去,陰雨帶來的濕冷瞬間被驅走,周身都變得暖洋洋的,再圍著篝火而坐,破廟外肆虐的狂風通通被那根粗壯的柱子擋在外面,獨余這一塊清凈安寧的地域。 外面暴雨的聲音愈發迅疾,滴答滴答打在破廟屋頂,細密地回響在破廟內。 風聲呼呼地吹著,掠過枝葉發出沙沙聲響,幾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若是膽小之人,此時只怕是會被嚇破膽。 ☆、訓誡 其實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堪堪到晚飯時分,只是暴雨連綿,烏云蔽日,宛如深夜。 瓢潑大雨不見絲毫停歇之勢,隨著入夜,破廟里越發濕冷,雖然狂風大部分被柱子擋住,但是廟內畢竟空曠,西邊屋頂還破了個大洞,大雨嘩啦啦撒下來,水灘擴散積起很寬一塊,雖不至于蔓延到他們這方,但這灘水也使得廟內更加冷了幾分。 桃夭身子還沒完全調息回來,體內存著暗傷,現在仍有些體虛,故而平日里對她來說不算什么的大雨,反倒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 她下意識往火堆方向靠近幾分,伸出雙手在火上烤著,高溫發散出去,蒸得她白皙的小臉上蒙上一層紅暈。 夙離敏銳地發覺桃夭的不對勁,他看桃夭不住地往火那里湊,忙拉住她,一觸即到桃夭的肌膚,夙離神色一下冷了。 他把桃夭拉到他懷中,雙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手怎么這么冰?很冷么?” 夙離的手寬厚暖和,不像桃夭,手背上都隱隱顯出些許青紫來了。 感受到夙離手掌的溫度,桃夭也不急著把手抽出,反而又使了點勁,把手更深地放入夙離手心。 夙離捏著她的手搓兩下,直到感覺到她的溫度漸漸回來,這才冷聲問道:“既然冷怎么不多穿一點?” 桃夭只穿了一件薄款的春衫,桃紅色的短衫長裙,看起來清清爽爽的,正是適合初春穿,倘若一直出著太陽,她這一身再正常普遍不過。 但此時畢竟剛剛入春,他們一路行來,走的方向又是朝著入春更晚的地方去的,一下雨氣溫立刻回到冬季時的,此時暴雨不斷,夜色正濃,深夜氣溫本就陰寒,她這點衣物自是不避寒的。 桃夭嘟嘴,“我怎么知道會這么冷?!?/br> 若她知道現在自己連這點寒冷都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