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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同時沖上云端,落至峰頂,腳著落雪地的那一刻相差無幾。 分不出勝負,燕子飛又提議先采摘茶,然后再說。燕子飛有三寸不爛之舌,笑見歌多少有點愚鈍,事情就按燕子飛的想法來了。 不久云中日出,峰頂冰雪泛亮,幾棵綠色尤其顯眼。雪霧茶樹能在人都活不了的地方長茶開花,也難怪會有許多離奇傳說。 他倆開始采茶。 品茶會為時七天,雪霧茶最后一天才出場,價最高者可得。今天是品茶會的第一天,也是村民從峰下出發采茶的日子。 習武人你叫他拿刀拿劍做粗活可以,像掐茶尖兒這樣細致的事兒做起來可難,笑見歌傻傻的,直接連尖兒帶老葉一并拔下! 燕子飛苦勸他幾次,他還是茶尖兒帶下幾片老葉...... “笑見歌,比試你我平手,雪霧茶也平分怎樣?我就不留我的大名了,只取走一半新茶,也算不白來一趟?!?/br> “那你想借機宣揚你大名的目的怎么辦?” “也只能這么辦了吧?真打一架,你和我的身份都會暴|露,這次就算了,反正天下奇珍異寶無數!” 幾棵矮小精致的雪霧茶樹很快被采光。 準備下山時,笑見歌回頭看了眼那幾株茶樹,“看似平凡,怎會有那么高的價值呢?” “因為稀少嘍,物以稀為貴嘛!”燕子飛歪嘴一笑。 笑見歌冷顏上掠過瞬間的困惑,“比人命貴?” “何出此言?”燕子飛不羈的神情嚴厲了些。 “每五年,為采此茶,都會有人送命?!彼肓讼?,回過身,舉步向崖邊那幾株茶樹走去...... 燕子飛已猜到他會做什么了。 ☆、我已婚,別表白。 峰下已聚集五六十人,茶農里精選出來的五名采茶小伙兒個個精神頭兒特足。他們要抓著踩著祖輩用生命鑿刻出的攀巖路上去。有一個已經訂了親,就等采茶回來成親了。只是不知還能不能回。 大家伙臉上都掛著擔憂,可嘴上卻咧著難看的笑,虛偽喊著“快去快回呀”!哄哄鬧鬧,故作情緒熱烈,“沒事兒,這次咱鎮子的老李婆子都給算了,不會再有人死了?!?/br> 其實那老婆子已經算了二十來年了,給十個銅錢,就是這個論定。 其中一個老茶農,眨著精明賊眼,吆喝眾人,“咱們都給他們鼓鼓勁兒,來!”生怕小伙子們打退堂鼓。 在他帶動下,又哄起一陣人聲。 這幾個小伙子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樂呵呵的到那巖石前,仰頭望著天路一般的陡峭巖峰...... “那是啥玩意兒?”一個小伙子瞪圓了眼睛,指著天上掉下來的“樹杈”? 五十多個村民都仰臉往天上尋看,一棵接一棵的雪霧茶掉了下來!有上去過的老村民,一眼就認了出來,“哎呀,這不是雪霧茶樹么?咋?被誰給砍了?” 村民們驚愕不已,有的人為那幾個小伙子松了口氣,有的心疼茶樹,坐地上哭起來。 樹都死了,沒上去的必要。也有嚷嚷要上去找兇手的,可人家讓他自己上去,他又不作聲了。 上午鬧到黃昏前后,人基本散光。 笑見歌和燕子飛是天徹底黑了以后才下來。 樹是笑見歌拿腿掃折,扔下來的。他想斷了那些貪婪人的念想! 一夜一日未歸,千雪雖然知道他去天齊峰,可還是擔心壞了。 見他進門,直接撲到他懷里去。他身上還帶著峰頂冰雪的寒氣和淡淡茶香,“怎么才回來?出什么事了?聽鎮上人說茶樹被砍了?!?/br> “呵呵,是我弄的?!鄙ι︻~角,怕千雪說些反駁的話。 千雪只怔了一下下,隨后綻開笑臉,給他脫去身上的裘皮,“很冷吧?我早叫趙媽燒了熱水給你泡澡?!?/br> “你不說些什么么?” “說什么?”千雪笑著反問,踮起腳尖,好不容易夠著他的嘴親了下,“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跟著笑了笑,心領意會都在這一笑中。張開雙臂,命令,“給我脫衣服,我累了?!?/br> 她乖乖過去給他除去衣袍,他泡在早備好了的溫熱水里。 他壯碩的上身袒著,手臂搭在木桶沿上,仰頭,長出一口氣。這一趟真的太累! 千雪用沾了水,溫熱的布巾給相公擦肩膀。他一吻落在她微紅的香腮,抓住她那只拿著布巾的手,引著往下再往下擦...... “相公!” “嗯?!?/br> “你再這樣,我就去睡覺不管你了!” “別,我松手便是?!闭f罷,他高抬雙手。 無論受了多大的寒冷,解會過怎樣的人性涼薄?;氐剿砼?,他就能痊愈,清微淡遠的看待世情。唯一看不淡的是她。 品茶會上雖然再也不會出現雪霧茶,可還要辦下去。有很多普通霧茶要賣,茶會也是老一輩是鎮子本身傳承的一種延伸。 鎮東茶攤和臨時搭起來的茶鋪形成很長的一條街。老遠就聞得見清香。 每個茶攤都有泡好的茶供人品嘗。若覺得味道不錯,便可在此茶攤買一些回去。外地來大批進貨的,就要到茶園去拿了。 來的外地人很多,附近村子鎮子的村民們也都來湊熱鬧,蹭茶喝。 千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熱鬧機會! 她和柳和一塊兒來的,笑見歌在客棧修窗子呢,說過會兒來找他倆。 柳和大步流星走著,行為粗蠻,到人家茶攤子上風卷殘云,喝的痛快,卻一點都不買!千雪覺得不大好,過去訂了些茶,叫他們直接送到客棧去??蜅硗硕?,也是要多備點茶的。 柳和大搖大擺走著,拍幾下鼓起來的肚子,“不錯喝!那雪霧茶到底啥滋味咱是嘗不到了,多喝點這垂手可得的霧茶吧!” 這倒提醒千雪了,相公昨晚拿回來一包新摘雪霧茶,早上沒來得及,回去得曬曬,曬好了給大家伙泡來嘗嘗新。但不能說是雪霧茶,就隨口編個名兒吧。 “那燕子飛真是的,前天連夜走什么嘛,沒趕上這熱鬧吧!”柳和感嘆的有點低落。笑見歌只叫他看著燕子飛的動向,前夜燕子飛盜馬離開,他認為是走了。后來所有事,他一概不知。 千雪淡淡說:“對燕公子和相公來講,這種熱鬧并不是熱鬧吧?!?/br> “對了,姑奶奶,你爹來信了么?” 這一問,她晃了下神,爹怎么還沒回信呢...... 被迎面來人撞了下,她踉蹌兩步,差點摔了。撞她的人一身襤褸的灰布長袍,披散著凌亂長發,清瘦不說,透出一股子陰森...... 她被撞,卻沒被致歉。那兇手就低頭直楞在那,惹她生氣,“喂,你走路不看路哦!” 那人猛然斜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