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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份,還是糊涂熱鬧,簡寧湊近,看了看圖紙,拿起筆勾畫幾筆,運用格物將她們爭論的問題解決,一時眾人羞愧。簡寧獨留二人,散了其他人繼續討論。工程隊被簡寧肅清,就算有不懂水利的人也拼命招募人才,才在寧王府議會廳留下一席之地。 第二年,簡寧十九,君衍二十二。她們的婚期已推了一次,重新定在第二年五月,如今兩人卻仍相隔千山萬水。簡寧休息時才想起給君衍去信。各處水紋改道,百姓搬遷正到緊要關頭,簡寧更是陪著工程隊不眠不休,人也消瘦不少,有時,工程隊里的人員甚至忘了她是尊貴的寧王殿下,只記得她是她們的總督辦,是她們的老大。 “殿下!前方塌方啦?!笔勘苤^來,簡寧來不及啃手里的饃饃,便沖了過去,對身邊的護衛們喊了句“救人?!北娙艘粫r慌亂,趕緊采取緊急措施,簡寧看著眼前塌方,使勁全身力氣拉住被埋在土里的人,肩上突然而來的壓力讓她支持不住,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四月,右相明陽覆上奏皇帝下調官員頂替寧王總督辦一職,左相出具寧王秘折,若意外副手頂上。且各處官員都有這樣的秘折,女皇允,仍派兵搜查寧王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一時君衍克妻的謠言甚囂塵上。君衍知道消息時,已近五月,悲痛過后,毅然帶著暗衛出了君府,不理會謠言。 ☆、黑夜里的歌 簡寧看著黑暗中的星辰,仿佛沒有了自己的意志,任星系流轉,她只在漂浮。暗流中叮咚聲響,有神女的歌聲婉轉前行,時而清脆時而空靈,讓人忍不住在腦海中反復吟唱 。暗夜里的星燈下,白衣公子笛聲悠揚,金鳳飛舞,如黃泉里的引路人,不禁想道,‘翩翩公子俏佳人,黃泉路上相伴?!诎翟俅我u來,簡寧分不清自己的思緒,直覺眼前黑乎乎霧蒙蒙,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烈日下,鞭子破浪而來,帶著強勁的風聲。慘叫聲連連在耳邊想起,鞭風掃過,劃破了簡寧的美夢。簡寧利落翻身躲過鞭子,持鞭者刀疤橫過半張臉,面目猙獰地瞪著簡寧狠狠地甩了甩手中的紅皮鞭,似對她的躲避很不滿意,接著看向還沒清醒的人,又是一鞭子下去。簡寧看著挨打的眾人,自己的工程服不知去向,滿目都是灰撲撲的囚服。殘暴的持鞭者,荒蕪的山脈,消瘦機械的囚徒,漆黑的森林,一望無際的海岸線,和夢里的仙境簡直天壤之別。簡寧瞬間認定自己剛才做了個美夢,只是沒想到睜開眼卻是噩夢。她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于塌方又穿成了囚徒。在海島上醒來的第一天,簡寧被驅逐地進行每日的勞作,一日又一日,幾乎與原島上的囚徒并無不同。天黑了,簡寧領了兩個饃饃,靠坐在自己的石洞里,用小石子輕輕的劃了一道,她已經在這二十天了,原本還算健康的身體消瘦的厲害,簡寧靜靜的想著二十一世紀游走商場,拼命賺錢最后猝死,大周朝寧王殿下水利總督辦塌方不幸遇難,不禁扯了扯嘴角,都是不得善終啊??粗h處繁星點點,簡寧想著自己再這么干下去早晚累死,即使有九條命那又如何。 饃饃太干,簡寧喝多了山巖的水,頓時想要方便,島上的守衛很多,簡寧小心翼翼地繞開一個個看守,見這些傻大個如此無知無覺不禁勾了勾嘴角,如兔子般靈活的穿梭在森林里。簡寧找了個還算安全隱秘的地方,開始解腰帶。突然,有細微的聲音傳來,簡寧停下動作,越聽越心驚,漸漸的那聲音大了起來,簡寧就著微光看見一片衣角。猛然間,額頭冒汗,發足狂奔,歌聲驚動了守衛,只見靠近森林邊的守衛持刀向聲音來源奔去。那人卻不驚不怕,不管不顧,依然放聲歌唱,連唱帶笑,近似癲狂。簡寧按著小路注意著周邊的動靜,回到自己的石洞時不禁松了一口氣。夜里的看守一個個都暴躁的砸著木門,動作稍微慢點便要挨鞭子,簡寧沒關門,那門卻還是被踹了一腳,‘咣當’一聲應聲而倒。簡寧故作驚訝地看著來人,卻是那個刀疤臉,處處找她麻煩的人。刀疤臉看著簡寧,拐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眼中閃過算計,兇狠的問道:“為什么不關門?”“洞內悶熱,開著比較涼快?!贝_實如簡寧所說,島上的石洞經太陽暴曬已經很燙,白天不許關門,巖洞內的水流也要被烤干。刀疤臉卻不理會,帶人拉著簡寧一路往海邊拖去,簡寧不敢掙扎,越掙扎越受折磨。夜晚的海水已經很冷,身上的傷被海水泡著更加疼痛,簡寧生受著,一聲不吭,刀疤臉見簡寧不哭不叫,便覺無趣,命人看著簡寧直到天亮。簡寧思緒早已飄遠。熟悉的歌聲并不是夢。她不相信兩個人會同做同一個夢聽到同一首歌,只是那歌是如此真實,如此魅惑。身上的傷痛提醒著她這不是夢,不是幻覺,更不是又一次重生,望著水面上熟悉的輪廓,她還是姬簡寧,她要找到回去的路。 第二天,簡寧脫水嚴重,沒有力氣再去做工,會醫的死囚無恒給簡寧煮了湯藥,才緩過勁來?!白蛉粘璧哪侨吮坏踉趶V場那了,早就死透了還要被曬成人干,簡直是一群魔鬼啊?!焙唽幝犞粥止竟镜恼f著,不自覺地看向洞外,遠處的簡易廣場上,不著寸縷的歌者已經曬得全身黑乎乎。不時有禿鷲試探地盤旋著。守衛見簡寧醒來,驅趕著死囚離開。簡寧知道,再也沒有人會哼唱這首歌了,但她卻不知,這首歌是否同樣喚醒了其他死囚。 ☆、與獸對抗 自從人干事件后,死囚們都安分了起來,一切令行禁止,一個個都成了活死人,只知道干活,沒人會喊叫,沒人會因鞭打而怒吼,連躲避都變的小心翼翼,刀疤臉尤其喜歡折磨簡寧,曾經烏黑的頭發已被減去,短短的披散在肩頭,曾經俊秀的臉蛋傷痕遍布,恐怖猙獰。刀疤臉時不時的會找些強悍的人來與饑餓的簡寧進行對抗賽,眾人憤怒,卻無力制止。但好歹簡寧一次次都活了下來,眾人只記得最后一個死在她手里的人卻是被她咬死的。滿身血水的簡寧如煉獄里的惡鬼,臉盤旋在天空中的獵鷹都忌憚她身上的戾氣,不敢輕易靠近。 “當當當···”鐵鑼被敲響著,提醒著眾人聚集到廣場,刀疤臉一臉獰笑地看著簡寧,“簡老大,看吶,這是上面給你送來的禮物?!辈挥玫栋棠樚嵝?,眾人已經被咆哮聲吸引了過去,那是一只比人還高大的野獸,簡寧看著那頭一身黑毛的畜生不禁嘴角抽搐,笑得毛骨悚然,算是明白這回對方明顯沒了耐心,要置他于死地。 斗獸場很快建好,只這回不同的是無論簡寧還是野獸都是餓著的,咽下幾顆丹藥,眾人已在圍觀,死囚們看著場中的簡寧不敢起哄,怕她活著出來會擰斷自己的脖子,只有守衛哄笑著熱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