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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又想玩什么幺蛾子?!?/br> 韋依不太懂,也不予置評。 ...... 音樂會結束,剛過九點,慕茜開了車,送她回別墅。 半路,慕茜又接到電話,是方母打過來的。 她戴上藍牙耳機,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臉色驟然冷了好幾度,最后索性將車??吭诹寺愤?。 “那他現在手里就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了?” 慕茜冷笑了一聲,“這樣的話,他豈不是成了公司最大股東?” “阿姨,我馬上跟袁沉去拜訪一下目前保持中立的幾位董事。袁昱桓也太無恥了,眼看新車要路試,他就來這么一出,什么都沒做,想坐享其成?!且不說他坐收漁利,他要真成了大股東接了您的位置,公司未來命運可見!” 慕茜隨后又安撫了方母幾句,才掛電話。 韋依隱隱又不好的預感,關心問道:“他哥哥要干什么?” 慕茜重新啟動車,冷嗤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等這兩天小副總出國,才聯合那幾個老股東要明天召開股東大會?!?/br> 韋依擰起眉:“那方昱澤現在知不知道?” “應該已經知道了?!?/br> ...... 屋里燈光昏暗冷清。 韋依趴在方昱澤書房的辦公桌上望著一盞孤燈發呆,心里的唯一感受就是難過。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韋依是不信這世上還真有所謂的巧合。 她沒想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居然在不同的時間段,會為同一個人所害。 回來路上,慕茜跟她講了一些方昱澤目前在公司的處境。 當初袁嘉興去世,兩個兒子各持百分之十的股份。 因當初袁嘉興與方母結婚后,控股了方母創業成立的小公司,方母手里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后來便以最大股東順理成章的繼任了嘉興集團總裁。 但是現在,有幾個元老級別的股東,一方面是袁昱桓母親那邊的親戚,另一方面不滿袁家一手創辦起來的公司,將來落入方家人手里。便將手里的股份賣給了袁昱桓,引起這場股權紛爭。 現在方昱澤人在國外,明天他的母親將面多一眾股東的為難和逼迫,或許等他再回來,公司已經易交他主了。 而他回國之后近幾個月所有的辛苦和付出,名義上都將成為別人的成就。 韋依一個人靜默了許久,最終轉眼看了看書桌上的臺鐘。 方昱澤現在人在美國,或許正奔波于處理緊急事件,心里又會在想什么呢? ...... 第二天一早,嘉興集團總部大會議室。 大長桌上兩側坐著二十幾位西裝革履的董事們,方母坐在正上方的主位,她目前畢竟還是公司總裁。袁昱桓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而他對面的位置空著在。那是方昱澤的位置。 袁昱桓嘴角勾著一抹詭譎的笑容,站起身,掃視了辦公室里的所有人一圈,然后緩緩開口道:“各位董事叔伯,你們還有什么意見么?” “臨時做這種決定,至少要等昱澤回國再說,他也是股東之一?!闭f話的人是王董事,公司元老級別人物。 “這還有什么必要么?”袁昱桓故作奇怪的一聳肩,“他回不回來我現在都是公司最大股東?!?/br> 王董事:“他回國之后做的成績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恕我直言,他無論在管理還是技術上面,都更有資格繼承公司總裁之職。如果非要按股權來判,我愿意把手里的股權轉讓給他!” 坐在主位的方母接話道:“我手里的百分之十五,自然也愿意給他?!?/br> 袁昱桓涼笑了一下,“我知道王董是方家摯親,您護著他咱們也是能理解的?!?/br> “我也愿意?!痹翉淖簧险酒饋?,看向眾人,“我不是單純的方家親戚,也不會因為我姓袁就偏向哪一邊,我只為公司的長遠做打算。從我跟小副總身邊做事的這幾個月來看,我認為他更有這個能力實現公司未來藍圖?!?/br> 袁昱桓黑著臉看向袁沉,要說,他們相比方昱澤,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堂兄弟,此刻,他卻站在自己對立面說話,這一點令袁昱桓心里非常不爽。 就在這時,袁姓這邊的另一位董事開口道:“嘉興集團本來就是屬于袁氏企業,憑什么說昱桓掌權公司就不能有大作為?管理公司重在管理能力,并非技術。我認為方昱澤太過年輕,在管理上還有許多經驗需要學習。再說,他今后還是公司股東之一,有技術又不會埋沒他,他不是仍然可以為公司效力?” 話音一落,會議室一片寂靜。 袁昱桓古怪勾唇,數秒后,再度開口:“還有不同意見的嗎?”他頓了頓,又道,“既然沒有——” “砰——”地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猛地一下從外面推開。 眾人齊齊回頭,目光訝異的掃向門口。 袁昱桓的臉,一瞬間變青了。 慕茜禮貌朝會議室的各位股東頷首,然后偏頭看向身旁的女孩,手搭上她的肩,輕輕一握,當是鼓勵。 韋依垂在身側緊捏成拳的手心已是一層冷汗,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場面,而且獨自面對一個上市公司所有高管。天知道,她今天決定來這里,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她看慕茜一眼,深吸了口氣,然后提步走到了方母的身旁站好,跟她打了聲招呼,“阿姨你好!” 兩人雖然有過一通電話,但素未謀面。方母驚奇的看著她,奇怪這個女孩兒是誰,為什么突然闖進公司股東大會。 韋依打完招呼,隨即看向大長桌的二十幾號人。所有人探究的目光盯在她身上,看得她牙齒都在打顫。她又暗自深吸了口氣,努力往下壓住緊張的情緒,然后開口道:“如果大家要投票選舉的話,我這里有件事想告訴大家,希望大家能聽完之后做定奪?!?/br> 所有人審奪的看看韋依,又面面相覷。 袁昱桓急斥道:“你什么人,誰允許你進會議室的?!”然后又沖門口叫道:“保安呢?” 慕茜就站在門口,眼疾手快的將門從里面反鎖住。 這一舉動,更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了。 “就是他!”韋依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害怕的,小臉通紅,惡狠狠的瞪著袁昱桓,抬起胳膊,用食指顫巍巍的指著袁昱桓,咬牙切齒道:“九年前,他二十歲,在外面包養女人。因為沒有經濟來源供他花天酒地,伙同公司會計周原陷害財務部經理韋進,挪用公款四十幾萬!”韋依又看向眾人,舉舉手里的檔案袋,“這里是我整理的他所有罪證,雖然事情錯綜復雜,法律不能制裁他,但是——”她頓了頓,用力吸一口氣,“但是!卻不能掩蓋他惡劣的本性,和衣冠禽獸的事實!” 話音一落,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