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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也要用婚姻將她和他綁在一起。 可是他卻沒想到她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這應該是他們結婚以來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當他看到那來電顯示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時,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直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確是她的聲音,他雀躍不已,甚至還擔心自己說話的時候會因為雀躍讓語氣變了音調。 可是她一開口他的雀躍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她對他說:“我不會再去見他的,你不用再費心對付他了?!?/br> 他知道她所說的他是誰,那個讓她放不下的初戀,他承認,他確實在使手段對付他。 好不容易給他打一通電話,卻只是為了她的初戀。 怒火燃燒起來,心難受得不像話,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著,故作淡然冷笑一聲沖她道:“網上關于他的丑聞也不全是我的動作,他確實是做過那些事情的?!?/br> 她的聲音比他還要平靜,“他做沒有做過我心里比你更清楚,如果你希望我們都好好的就不要再繼續了?!?/br> 康司景握著手機的手指慢慢收緊,力氣大得指尖都在顫抖,然而她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斷。 康司景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氣得直接將手機砸在地上,這樣還不夠,竟一把將辦公桌掀翻,桌上價值連城的收藏品瞬間碎了一地。 他是該說她蠢呢還是該說她傻。他本以為讓她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之后她會醒悟她的執念多么可笑,從而認識到他才是最適合她的那個人,可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這么信任他,竟然為了他來威脅他。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才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為什么……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可惡! 可是最終他還是非常不爭氣的被她威脅到了,他讓人將關于白旭堯的新聞都撤掉,也不再讓人封殺他。 堂堂康司景竟然做出這樣的妥協,簡直可笑。 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她給氣到了,大概有大半年的時間他沒有踏進過家門一步,也不再看過她一眼。 那個狠心又冷酷的女人,他去看她做什么。 他不知道該怎么與她相處了,可是他心中還是存著期待,期待她會來找他,期待她有一天能看到他對她的好,期待她能想清楚他才是最適合她的那個人。 然而他并沒有等到她的到來卻等來了方姨,那段時間公司出了一點小問題,那天他開完了緊急會議出來就碰到等在會議室門口的方姨,方姨一看到他便淚眼婆娑沖他道:“抱歉司景,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我就直接過來了?!?/br> 康司景見她滿臉淚痕且面容透著痛苦之色,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道:“怎么了mama,發生什么事了?” 方姨卻噗通一聲跪在他跟前道:“司景,你要救救方晴啊,她生病了,是很嚴重的病,醫生說是乳腺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偷偷看到她吃藥,逼問她她才告訴我,我將她帶到醫院醫生說她情況不是很好……”方姨說到此處控制不住抽泣起來,“我之前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竟然也什么都不給我說?!?/br> 聽到方姨的話康司景只覺得好似被雷劈過一樣,他甚至覺得眼前一黑,重重后退一步,差點沒有站穩。 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然而他卻顧不得那么多,當即便跟著方姨一起去醫院找她。 這應該是時隔大半年之后他第一次看到她。 他走到病房門口,一眼就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她,她正半坐在床上,用毛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寫著字,一如初見那般。 只是眼前的女子卻再也沒有初見之時的靈動,此刻的她瘦骨嶙峋,拿筆的動作也顫顫巍巍。 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她竟就瘦了這么多,想到剛剛方姨的話,想到她患的是癌癥,不知怎么,他心頭便有一股怒火騰騰燃起來。她什么都沒有跟他說過,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聽到動靜,她慢慢抬頭看過來,目光在他身上一瞟而過,沒有任何一點停留,仿若他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方姨身上,便見她眼眶紅了。 方姨走過去一把抱住她,又急又氣又心痛,沖她道:“對不起,是mama錯了,mama不該逼迫你,是mama錯了,你好好的好不好?你好好的mama什么都依你了?!?/br> 她沒說話,發紅的雙眼中卻撲簌撲簌滾下淚來,她全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而他便像一個多余的人一樣,進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就在門口呆呆站了很久,他才嘆了口氣去找她的主治醫生,醫生告訴她,她的情況不容樂觀。她的乳腺癌是長期憂郁太重患上的,之前醫生給她提過建議要切除腫瘤直接根治,不過她拒絕了,只接受藥物治療,然后拖到現在,癌細胞已經在其他臟器中擴散了,現在要治好就非常不容易。 今天天氣明明很暖和,可是他卻覺得周圍好似有凜冽的寒風刮在身上,一向淡定自若穩如泰山的他,在回病房的時候有好幾次沒站穩差點跌倒。 無法用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醫生的話卻像是魔咒一樣響徹在他的腦海中。 不,他不會讓她死,無論如何他都要她活著!他絕對不允許她就那樣死掉。 他不斷給醫院施壓,從國外找來無數專家,哪怕耗盡一切他也要讓她活著! 這段時間他將其他的一切全都拋到一邊,除了她他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忌其他了,他每日守在她病床前,可是她還是如往常一樣完全無視掉他的存在,不管他說什么她都像是沒聽到一樣。 為什么她還是這樣,為什么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是要這樣氣他。他真的好想和她說說話,哪怕聽她說恨他,聽她罵他也可以,他受不了她的冷淡,受不了她如此無視他。 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他的心也一日比一日沉重。 最終,不管他請了多少專家,不管他耗費了多少精神和金錢還是沒能將她留住。 她離開的那天是在晚上,醫生說過她多半就是這最后幾天了。所以連著好幾天他都守在她的病床前,他徹夜未眠,握著她的手,時而和她說話,時而就靜默著望著她。 她躺在床上,整個人已經瘦脫了形,她無法吃東西,連說話都費盡,可是在半夜的時候他聽到她好像在喃喃自語,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他交待,急忙湊到她耳邊聽。 卻聽得她一聲聲叫著“mama”間或還夾雜著一聲熟悉的名字。 他聽出來了,她叫的是“旭堯”。 彌留之際,她叫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可是作為她的丈夫,她卻沒有叫過他一聲,甚至連和他有關的字也沒有說過。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將額頭抵在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