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動,不過只是眨眼間,他的面色便恢復如常,若無其事轉開頭去,就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 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她松了一口氣,就該是這樣,他就該這樣對她才對。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再見面最多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過去的那些糾葛,早該成為塵埃中埋藏著的笑話,誰去計較誰就是傻瓜。 她收回目光,慢吞吞回了病房,她覺得疲憊極了,倒在病床上就睡著了,一直睡到了下午。 母親已經回來了,她讓她準備一下,說是她的手術安排好了,就在明晚。 方晴有些詫異,問她:“你將錢湊齊了?” 手術的錢可是一筆大費用,不可能這么快就湊齊的。 方藺芝冷哼一聲道:“我哪里有這么大能耐湊這么多錢?我也是剛回來的時候聽到護士說的,說是有個姓康的先生幫你將手術的費用交齊了?!?/br> 方晴只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響,她滿臉呆滯望著母親,“康?” “那護士原本不肯說姓名,我逼問之下她才說了,是盛華集團的康總,康司景?!?/br> 方晴呆呆的,許久沒有回過神來,剛剛在外面匆匆一別,以為此生她們的結局就是彼此陌路,最終相忘于江湖。 可是為什么他還要幫她交手術費? 她曾經明明那么可惡,她對她的愛情忠貞至死不渝,對于這個她不愛的丈夫,她從未多看過一眼,甚至一次次婚內出軌,讓他丟盡了臉面,讓他成為全京市的笑話。 而且都已經離婚這么多年了,她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要管她的死活。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下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哭,心里就是說不出的難過。 因為資金到位了,手術安排得很快,在手術開始之前她對母親說:“等我好了我會慢慢賺錢還康司景的?!?/br> 不想欠他的,這輩子都不想再欠他。 母親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斷點頭,“好好好,那你要快點好起來?!?/br> 她當然要快點好起來,她必須要快點好起來,這樣她才能將欠康司景的還清。 手術開始,她被打了麻醉藥,很快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似醒非醒之間她感覺周圍好像混亂極了,不斷有說話聲傳來。 “病人大出血了,情況不妙?!?/br> “止血鉗給我?!?/br> …… 雜亂的聲音一聲聲沖進耳膜,很混亂,聽得不是很真切,就在她打算仔細去分辨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一陣毀天滅地的黑暗襲來,再后來她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只是在最后那一刻,她突然想到,她最終還是沒辦法給母親養老送終,還有欠康司景的,她終究還是還不清了。 再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躺在一個熟悉的房間中。她覺得很奇怪,明明黑暗襲來之前她知道自己應該是手術失敗了,也確切的知道自己大概是難逃一劫了,可為什么她如今還有意識。 她睜著朦朧的睡眼,慢慢適應著光線,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道“‘’醒了?” 這聲音…… 她這下是徹底醒過來了,猛地坐起身來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身量高大的男子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 居然是康司景! 第2章 他從手上的文件中抬起頭,用著一種不算關切又透著恰到好處客氣的語氣對她說:“如果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br> 方晴愣愣看著眼前的人,有那么一刻她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完全不受控制,脫口而出問道:“康司景,你怎么會在這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反應太大了,他有些微詫異,不過語氣倒是沒什么變化,“于嫂打電話告訴我你淋了雨發高燒我就從香港回來了?!?/br> 于嫂…… 怎么連于嫂都扯出來了…… 于嫂是她嫁給康司景之后請的幫傭,只是自從她和康司景離婚,她也已經十多年沒看到過她了。 方晴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此刻她并沒有在那張熟悉的病床上,也沒有在她老家的房間中,而是在她和康司景的家里,那是位于京市南面一處高檔別墅,康司景為了和她結婚特意買的。 粉刷成天藍色的墻壁,有著蕾絲花邊的窗簾,還有床上印有粉□□咪的被套…… 她在這邊也生活了好幾年,所以縱使和他已經分開十多年了,但是她一看到這里面的裝修和擺設就認出來了。 不過自從和康司景離婚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這里。 真是太奇怪了,她為什么會在這兒? 她又抬頭看向康司景,他正一臉探究望著她,此刻的康司景似乎比她上次看到的要年輕許多。面容沒有被歲月侵蝕,他依然英姿勃發,那深邃的眉眼上帶著年輕化的英氣和鋒利。 怎么會這樣呢? 方晴簡直詫異極了,鬼使神差的,她直接跳下床跑到衛生間里。 她站在盥洗臺前,看到鏡中那個人她頓時驚呆了。此刻她的面色雖有些蒼白,不過臉頰卻透著年輕的飽-滿和水嫩,再也沒有常年被病痛折磨之后的憔悴,而且從她緊繃細膩的皮膚狀態判斷,她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 眼前這一切簡直太虛幻了,明明做手術失敗了,可是一睜眼她卻回到了和康司景曾經的家里,不僅如此,她和康司景看上去都年輕了許多。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突然想到剛剛康司景說她燒已經退了,又說他接到于嫂的電話從香港回來。 她年輕的時候身體一向很好,很少生病,嫁給康司景之后唯一的一次發高燒應該就是結婚兩年之后的那一次。 那一天她在外面找工作未果,正好又碰到天公不作美,她跑到一家咖啡廳外面躲雨的時候“正巧”遇到來這邊喝咖啡的白旭堯。 白旭堯對她冷嘲熱諷一番,說她是見異思遷的負心人,因為他這些話她想起了和他的過往,心里有所觸動,她心里難過極了,就在雨中淋了很久。 她回來之后發起了高燒,于嫂就給康司景打了電話,可能也是怕她出事,那時候正在香港開會的康司景接到電話之后就趕了回來,一直到第二天她燒退了他才離開。 她并沒有感激他因為她放下香港的會議匆匆趕回來,甚至把她被白旭堯勾起的痛苦根源都歸咎于他身上,她醒來之后便和他大吵了一架,并且提出了離婚,而她和康司景還有白旭堯三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 眼前的情形跟當年的場景幾乎完全重疊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應該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在手臂上掐了一把,很快就有清晰的痛感傳來,她知道